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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息摇摇头,扯了嘴角笑着看着刘倾尧,娓娓道:“倘若当真如此容易便能得了那解毒的法子来,我们又何尝需要这样每日在不同的地方奔波着?我想着~刘大夫,应当对这药方子,也有些戒备吧。”
洵息话音方落,刘倾尧便笑出声来,他虫子一般的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哂笑着与洵息回道:“洵息公子果然聪慧过人,也是,倘若没有些心计,在外头又如何可以能有这样的名声?”
子楚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相视笑着,总觉得显得自己愈发多余起来,而且那刘倾尧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在说自己十分没有见识,所以愈发得不欢喜起来,只闷哼一声转了身子背对着刘倾尧坐在了椅子上。
洵息笑着瞥了一眼子楚,方又好声好气的与那刘倾尧询问道:“刘大夫今日既是这样神色匆匆的来寻我们,想来定是愿意帮助我们的,所以不晓得此刻刘大夫是否可以直接告诉我们,那药方子究竟能不能解了我身上的黄泉碧落香的毒?”
“不能,正如洵息公子方才所说,那药方子当真是有些问题的,不过倘若我修改一番,想来只用来控制毒素蔓延还是绰绰有余的。”刘倾尧放下手里头的茶盏,用两根手指搓弄着自己的衣袖,低下头颇没有底气的与洵息回道。
子楚得了刘倾尧这话,再也忍不住了,气哼哼的冷言冷语道:“我原以为刘大夫今日来寻我们,是有什么好的法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个不成型的药方子罢了,还不如我们的法子来的有用的多。”
“你们的法子?你们能有什么法子?洵息公子,你且如实告诉我,你是否已经得了解毒的法子了?”刘倾尧得了子楚的话并未气恼,反而抓了关键字与洵息问了起来。
洵息也是个直肠子,愿意说话时什么话都往外说,此刻刘倾尧问起来,他也不顾子楚在他一旁用力扯弄他的衣袖,只自顾自的与刘倾尧娓娓道:“刘大夫今日与我们坐在一处商议这件事情,我自然是愿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刘大夫的,其实我们这一次出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寻黄泉碧落香的解药,严格一些说的话,我们其实是有解毒的方子的,只是那方子并不明了,还有最后一味解药我们也没有寻到,不过因为我现在的身子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只得将以前收集的香料按照方法制成解药,续一续命罢了。”
听洵息说到此处,刘倾尧方瞪大了眼睛要开口询问,却又被洵息打断了:“所以方才刘大夫你过来时说那药方子有延迟毒发的作用时,我们方那样欢喜,倘若当真能用药方子续命,我们自然用汤药续命,继续去寻解药。”
刘倾尧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看着洵息,娓娓道:“其实那药方子是家师留下的,有些地方我是看不懂的,所以要说是更改药方子,我是有些不敢的,不过倘若洵息公子愿意试一试,我也可以尽力而为,毕竟家师与清然道长关系密切,我帮了洵息公子你,也算是圆了家师的一个心愿,待我到了黄泉见了家师,也好交代。”
洵息听了刘倾尧这话,不由得楞在了那里,不晓得如何回应,只颇为尴尬的笑了笑,十分不解的盯着刘倾尧,颇为认真的询问道:“敢问清然道长是何许人物?怎么竟也中了这样厉害的香料之毒?”
洵息此话一出,刘倾尧和子楚都十分诧异的盯着他,也不言语。
后来还是子楚先拉过洵息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头,急切的询问道:“师兄师兄,师兄你莫要吓我,你仔细想一想,清然道长究竟是什么人物!你快些仔细想想啊!”
刘倾尧看着子楚如此失态的模样,心里头的诧异又多了一重,不过他并未像子楚那样激动,只自顾自的挪了子楚紧紧抓着的洵息的手,随后将两根手指头放在了洵息手腕上,仔细把起脉来。
“洵息公子的身子此刻已经不容乐观了,我昨日把脉时,洵息公子的脉象还是四平八稳的,可是方才我却发觉洵息公子的脉象已经杂乱无章起来,而且那脉管周围似乎有不好的东西在蠕动……像是……像是……对了!蛊虫!是蛊虫!”
刘倾尧给洵息把完脉,只十分激动的扯了洵息的衣袖,瞪大了眼睛与他说着。
洵息和子楚听到刘倾尧所说的蛊虫,心里头都不由得有些发怵,在那竹林里头的时候,洵息体内的蛊虫分明是已经被药伯和子楚吸引出来了的,怎么今日竟又有了?
奈何刘倾尧虽医术精湛,可是对蛊虫这样的东西却并不熟悉,只能眼巴巴的瞅着这两个人,束手无策。
洵息被这两个人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此刻的思绪还停留在方便子楚问自己的那个问题,于是便又开口道:“我委实不记得清然道长是何许人物了,只是觉得名字有些熟悉,他可是我们路上遇见过的什么人么?”
子楚得了洵息这话,只欲哭无泪的撇了撇嘴,皱着眉头十分无助的闷闷的说道:“师兄你以前不论忘记什么,都不会忘记清然道长是什么人的,怎么你竟然连他都忘记了?!他是我们的恩师啊,你以前忘记我的时候都没有忘记过师父的,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
子楚说着,竟找了起来,双手抓了洵息的肩膀用力晃荡着,仿佛是想将洵息脑子里头的记忆都晃出来一样。
洵息听闻这话,猛的想起来清然道长就是自己的师父,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接受,其实他也晓得自己的身子大不如前,可是忘记师父这件事情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刘倾尧摇了摇头,叹口气,与洵息和子楚二人道:“此刻看来,我那药方子应当是没有什么用了,洵息公子的中毒已深,你们还是早做打算吧,不过我还是想着,你们既然有那解药方子,不如就弄出来试一试,哪怕不能将毒尽数解了,也多少有个盼头才好,总不用像现在这样在这里等死来的强一些!”
子楚吸了吸自己的鼻涕,颇为委屈的与刘倾尧回道:“那解药哪里就是那样好弄出来的了?只说那香炉子,我们便还没有办法,这燃香的器皿我们都弄不到,即便是制了解药又能如何呢?”
刘倾尧得了子楚这话,忙往他身边凑了凑,与开口询问道:“那香炉子是要什么模样的?金的还是银的?你只管告诉我,我家里有许多的金银,倘若你们需要,我也可以送给你们一些用来制那香炉子!”
刘倾尧难得对旁人如此大方,可是奈何洵息和子楚两人并不缺少金银,那香炉也只是要那一个罢了。
“刘大夫莫不是觉得我们缺少金银财宝?倘若那解药只用金银便可以换来,我们也不用如此急躁了!那香炉子我们只能用那一个,而且这世间也就那一个香炉子可以用来燃黄泉碧落香的解药,不过那香炉子此刻虽然是在花村,可是我们却没有法子得来。”子楚愈说愈难过,声音也愈发小了起来。
此刻窗户外头一阵秋风吹过,枫树叶子互相摩擦发出的“簌簌”声让人有些牙酸。
“你们要用的香炉在花村?倘若当真在花村,那么我便一定有法子可以将那香炉子得了来,这花村还没有我指使不动的人物呢!”
刘倾尧得了子楚方才的话,心里头十分兴奋,只忙扯了子楚的衣裳,语气欣喜的与他询问道。
子楚瞥了刘倾尧一眼,只十分不屑的回道:“我早知道刘大夫你是这样的反应,只是此刻那香炉子的拥有者可并非什么好惹的人物,就连落雁公子都拿他没有办法,莫不是刘大夫你觉得你比落雁公子更有权势地位么?”
其实今日就连子楚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如此针对刘倾尧,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刘倾尧不像是什么好人罢了,不过他一直这样与刘倾尧顶撞,那刘倾尧依旧坐在这里仔细的与他们商议,子楚心里头还是有些愧疚的。
“你只管说那香炉子的主人是谁便是了,我既是说了这花村里头没有我招惹不起的人物,那么这花村便没有我招惹不起的人物!”刘倾尧与子楚回应的十分霸气,就差拍着胸脯与子楚保证了。
可是子楚却依旧将信将疑的与他回道:“既是刘大夫如此说了,我便说出来让刘大夫你听一听,我们需要的那个香炉子,此刻就在同心桥对面的小巷子里的那个药铺子的老板手里头,不知刘大夫能否招惹得起呢?”
子楚因了今天早晨得了落雁的话,所以总觉得这世上无人可以招惹那药铺子的老板,所以这样底气十足的抬了下巴,用鼻孔对着刘倾尧与他询问道。 浮生香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