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平易近人的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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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人却是觉得练云裳在暗讽他,沉不住气了:“皇后娘娘,这些银两都是经过微臣之手,难不成娘娘是怀疑微臣贪污了银两?”
认定了练云裳是在暗讽,肖大人觉得当着全朝文武的面儿,他颜面上过不去,毕竟四十两的官银可都是经过他的手,练云裳要调查,自然关系到肖大人的声望,肖大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声望受损,他必须事先声明。
所以,不管练云裳究竟是否在暗讽,肖大人都必须当着全朝文武百官的面儿,先将自己的嫌疑给洗清,他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丝毫的怀疑在。
否则,他如何同朝中的其他大臣相处,又如何能够拉拢权势,融入他们?
练云裳提及“贪污”,只要还没调查出结果,众大臣都会和他保持距离,当朝为官,这是肖大人所不能够忍受的,被孤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本来皇上出征,朝中虚空,正是笼络势力,加入派系的好时机,人人都在自寻栖息和倚仗的权势,若是这个时候肖大人被怀疑,他自然无法加入任何派系,又如何能够抓住机会,跟随下一任的权势?
所以,肖大人的发火和不悦,实则也是在向众人彰显,他没有贪污。
练云裳淡然一笑,对肖大人的不满并未做出丝毫的不悦,反而语气温和:“肖大人,本宫不会冤枉任何人,账目的过目,只是为了确切银两的去向,肖大人忠君爱国,想来也不会做出对辽国和朝廷不利之事,更没有必要心急,怕本宫查出什么,不是吗?”
练云裳这样一说,肖大人反而不好再说什么,若是说的再多,演的过了,那岂不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多此一举?
“微臣相信皇后娘娘会秉公执法,公正对待微臣,公正对待账目,只是灾情刻不容缓,账目一事,还请娘娘尽快完成。”
肖大人这是在委婉的命令和指使练云裳吗?练云裳心中冷哼,这些大臣,无一不是在欺负她年纪轻轻,又是女流之辈,根本没将她看在眼里。
好在有心理准备,她便也能坦然忍受,只是,她这个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
身为皇后,威严的树立是必须的,既然待在不是民主的时代,那就用这个时代的规则来办事,这些老臣不守规矩,她这个皇后,有必要来教一教。
“那也请肖大人呈递上来的,并非是作假之后的完美账目,而是真实的账目,这样,彼此都会省很多时间,也能尽快拨款,否则,本宫只好另派他人赈灾,肖大人,只怕要配合本宫一同调查账目了。”
练云裳一番话,说的极为平淡,听不出语气是怒还是什么,却让在场的官员心中都为之一震。
这个皇后娘娘,年纪虽小,却对账目有这么多的说道,明明平淡的语调,却是带了隐隐的命令和威吓,别说是肖大人,就连其他的人甚至都感觉到了大殿之上所萦绕的冰冷,以及突然之间肃穆起来的氛围。
肖大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其他,刚刚还趾高气扬的模样,在听了练云裳这番话之后,分明听出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根本无以反驳,只是沉声回答:“娘娘说笑了,臣既然忠心,又怎么会拿假的账目。”
可是很明显,他的语气不再似之前那般底气十足,虽同样朗声而道,但不知为何,或许是人的多疑在作怪,总让他人觉得,这个肖大人反倒是当真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尤其在有关账目上。
练云裳点头:“若是这样,自是最好不过,一切,还需看结果再说。”
然后,练云裳将目光从肖大人的身上移开,扫视在场之人,诸位大臣都从之前的趾高气扬和不屑一顾,现在多多少少,都有了几分对练云裳的忌惮,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发自真心,练云裳总算是稍稍挽回了一点儿,她身为皇后该得到的尊敬。
“其他的大人,还有事上奏吗?”
练云裳的目光锐利无比,和她这个不到二十的年纪完全不相当,难怪会让诸位大臣觉得心有顾忌。
李公公在一旁看的颇为欣慰,他就知道,皇后娘娘一定不会辜负皇上对她的厚望的,这两位主子,都是绝对能够担负的起民族和百姓大任之人。
先皇没有看走眼,选择了盛麒麟,唯有一点儿,对于儿媳的选择,先皇确实是有些大意了。
初始先皇的目的,并非是一定要让练云华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本来对于练家,先皇也并非有十足的信任,他不过是借由联姻,而让练青云安心当他的国丈,从而少在朝廷中掀起什么风浪。
这个决定,先皇也是出于对盛麒麟的统治着想,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好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行,就连大臣们对皇后娘娘的抵触和不屑,也在皇后娘娘的努力之下,一步步的瓦解。
李公公完全以一个过来人的长辈看待练云裳,对她娶得的不错成果,自然十分高兴。先皇逝去,李公公变相就成为了练云裳和盛麒麟所需要敬待的长辈,只不过碍于规矩,君依旧是君,仆只是仆。
有了练云裳对肖大人的下马威,其他的大人都识相的没有上奏,他们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练云裳知晓他们的心思,反正都是在互相试探的阶段,她不介意由此也对这些大臣们更加深入的调查。
下了朝,练云裳抬头挺胸的从朝堂上缓缓走回了延禧宫,一进房间,练云裳本来挺直的脊背,立刻就垮了下来。
“累死本宫了,研究药草和医学都没这么累过。”练云裳在杏儿的帮助下,脱去了盛装,换上了较为轻便的服饰,终于能够在软塌上好好的歇一会儿了,整个人都差点儿累瘫了。
“娘娘,您累的不是身子,而是心。”杏儿道出了真谛,练云裳递了个赞赏的眼神:“还是你懂本宫。”
李公公走过来,对练云裳提醒:“娘娘,王美人那边儿,您什么去看看?”
练云裳才想起来,还有王美人这一回事儿呢,自己送出去的汤药都还没洗脱嫌疑,这会儿她还不能休息。
杏儿心疼主子,对李公公道:“公公,先让娘娘歇息一会儿吧,在朝堂上久坐,这会儿就急急忙忙去处理王美人的事情,奴婢怕娘娘吃不消啊。”
李公公点头:“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王美人那边刚刚派人来催了,说是王美人的情况很危险,若是皇后娘娘再不去的话,只怕就见不到王美人了。”
练云裳微微皱眉,不情愿的从软塌上起身,叹口气,却是无奈问道:“这话谁说的,太医?”
李公公摇头:“老奴不知,刚才来传话的宫人这般说的,老奴也不知真假,但是关系到王美人的性命,老奴不敢耽搁,遂立即禀告给娘娘。”
这话倒是说的不假。
练云裳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筋骨,对杏儿示意披上披风。
杏儿一看,主子这是要去看望王美人啊。
“可是娘娘,您早饭都还没吃呢。”杏儿担心练云裳会受不住,也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会饿着。
练云裳看了看桌上的糕点:“带着它们,在步撵上凑合吃吧。”
杏儿一边给练云裳系披风,一边喃喃道:“试问历史上,哪儿有这样的娘娘,吃喝都顾不上,反而围着后宫这些妃嫔打转,奴婢都替皇后娘娘不值,娘娘这才刚上任没几天,真是遭罪。”
练云裳嘴里还咬着一口糕点,嚼了两口咽下去,拍了拍杏儿的肩:“丫头,为本宫抱不平啊,你现在这个状态保持住啊,待会儿见了王美人,最好也能发挥这般,怼的那些质疑本宫的人,一个个都哑口无言。”
杏儿缩了缩脖子:“娘娘,您饶了奴婢吧,和您发发牢骚,奴婢还是有这个胆量的,可若是和其他的娘娘说这样的话,奴婢只怕就怂了。”
练云裳“嘿”了一声,不觉好笑:“你就是欺负本宫好说话呗。”
“当然不是,娘娘您是心善,平易近人,故此才会和奴婢们打成一片,奴婢为有您这样的主子,觉得十分骄傲,三生有幸。”
练云裳撇嘴,举步往殿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平易近人这样夸赞的词,对于别人来说是褒义词,对于本宫来讲,说白了就是觉得本宫好欺负,想来,这后宫之中,不止你一个人这样想吧。”
杏儿终于觉察出自己的话引的主子颇为不满,忙紧走两步,给练云裳解释:“娘娘,奴婢对娘娘一向都十分尊敬和敬重,绝对不曾有任何轻视之意……”
练云裳忽然停了脚步,盯着杏儿,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本宫知道你的心意,你认为的平易近人,放在后宫其他人的眼里,便是好欺负,想来这会儿,王美人的宫里,已经围满了想要看热闹的娘娘们,这是一场硬仗,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她是在告诉杏儿,也是在告诉自己,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免得被动了手脚的背后之人借机给铲除掉自己。
先是陷害,引起众人对自己的猜忌,那么接下来,背后之人便会想方设法的让这个罪名坐实到自己的身上。 王爷你老婆又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