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醉春风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大雨滂沱之夜,雨声哗哗的响着,天幕中好像裂开了个大口子,雨水不住的往下灌,倾倒。
好像银河从九天泻下,泼了下来。
玉贪欢在风欢阁中,开着窗户,望着外面的雨幕。
他坐在雕着莲花的梨木椅上,手里时而摆弄着玉骨折扇,瞧着上面金沙扇面,是一幅红梅图。
雪中寒梅,红梅缤纷,一树开了一树,盛开在天地间。
矮几上放着饕餮香炉,里面飘散着袅娜的白烟,丝丝缭绕。是淡淡的沉水香。
赤金打造的麒麟烛台上点燃着朱红的蜡烛。烛泪流下来,软软的。他记得春风总是爱用手揪着柔软的烛泪,好像揉着面团一样捻着玩。
一身白衣的男子,额中勒着黑玉额环,坐在莲花椅子上,说不出的高贵洁净。
他用手指敲着面前的玉石桌子,带着韵律和节拍,你若细听,还是一首曲子。
桌上摆着新沏好的龙井茶。茶壶是青白釉瓷器,釉色青中泛白,白中显青,又叫影青瓷。
他在等人。
不一会儿,云娘站在门口,躬身说:“楼主,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春风夫人一会儿就会来见你了。”
门没有关,敞开着,外面的风小了许多,雨却是越下越大了。
玉贪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差事办得很好。”
云娘赶紧低头,恭谨回答,“多谢楼主夸奖。”
玉贪欢看她一副公事公办,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感叹,“你说若是春风也像你这么听话,该有多好。”
他接着叹了一口气,“可她天生就是一个不安分的,爱折腾的女人。真是让人操心,让我不省心啊。”
云娘依然低头回答,面色不卑不亢,“楼主说错了,正因为春风夫人的不听话,春风的小性子,这恰恰是您所喜欢的。也是您培养出来的。若是也如我跟个木头人一样,您反而会不喜欢了。”
玉贪欢听她直言,倒是也没有生气,长出一口气,两颊带上了笑意,“这么说,我天生就是一个贱骨头了?”
云娘抬头,对视着他,“正是。你想啊,天下间想要和您在一起的女人数不胜数。可您偏偏对春风夫人情有独钟,说好听点是专情,说难听点,可不就是贱骨头嘛。”
玉贪欢今日心情不错,她说了什么,他反而不会去计较,一招手,“进来说话吧,站在屋檐下,怪冷的。”
云娘遵从命令,来到了屋里,在玉贪欢不远处站好。
玉贪欢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玉笛,翠绿色的,是他之前使用法术,召唤灵兽所用。现在他的修为已经更上一层楼了,即便手里什么也没有。
甚至于不用捻诀,都可以意随心到,想我所想,做我所做。
这个玉笛当然就用不到了,但是这小笛子,可是至宝。用处也是大的不得了。
他扬手轻轻一抛,那小小的玉笛好似有灵性一样,粘在了云娘手中。
“这次的任务办得很好,赏你了。”玉贪欢头也不抬,看着自己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
云娘一直清汤寡水的脸上,她的脸,最没有的就是表情的急速变化。不过此时她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收到的是什么样的礼物,或者不能用赏赐来形容了,感激道:“多谢楼主厚爱。”
玉贪欢抬头看着她欢喜的模样,笑着说:“一会儿,如果我赏你一夜恩情,你是不是更加会感激涕零了,嗯?”
云娘脸骤然一红,有些尴尬,虽然她和楼主有过那种关系。不过在她的记忆中,那好似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她甚至已经遗忘了一些细节。
而且平常玉贪欢和她在一起,也是只谈公事,从不说私情。他更好似把自己当朋友,当知己,当属下,却从来没把自己当女人,当他的女人。
见他骤然提起这个,她回答,“楼主说笑了,属下愚笨,难胜大任。”
玉贪欢却没打算放过她,手指划着自己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怎么,难道你不想?”
看她没出声,只是焦灼的站在那,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笑着说:“知道你笨,不还有我吗?”
冲她一勾手指,“来,到我身边来,”
云娘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过去。她好像拒绝不了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哪怕他要她跪下来吻他的脚,她也会照做。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
他一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云娘顺从的坐了上去,心里“砰砰”跳着,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她面对着,对面那个玉树临风,俯仰于天地之间的男子。
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从她坐在他大腿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抵抗力了。
她面红耳热心跳加速,感觉到了男子的手,在她的心口点来点去。
“想要吗?”男人魅惑的声音响起。
她好像着了魔一样,重重点头。甚至早就忘记了廉耻为何物。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像春风。”他伸出小手指一勾,笑着说,仿佛又沉浸入了回忆中。
云娘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实在不想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望着他深邃幽暗的眸子说:“楼主,那你就把我当成她好吗?我不在乎做别人的替身。那样你心里起码会好受一点。我知道你想她,很想。你放心,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我只要求这一次。事后,我就会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依然做您的属下。哦,对了,我还会喝下避子汤,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不愉快。我知道你不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的。”
她一下子说了很多,心里终于舒畅了许多,在等着答案。
白衣男子望着她高耸的山峦,突然间想到了春风。他还记得春风问过自己,我的这,啊,就这,是不是有些小啊,他当时笑着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正好了。
他一笑,摇头,“算了,下去吧。我突然没了兴致。”
云娘虽然不是个赖皮的女人,也一直知道进退,不过还是有些迟疑。好似被人兜头浇下来一盆雪水,一下子淋了个透心凉。
他眉头一簇,往后一靠,后背靠着椅背上,不怒自威,驱逐,“我说话没听见吗?”
云娘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和警告了。
就在她刚要下去的时候。
只觉一双大手箍住了她的腰。 醉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