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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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面上,床头柜上摆放着自己特意从纽约带到这里来的洋基队名人堂球员Derek Jeter亲笔签名的珍藏棒球,拿起打开玻璃保护外壳,手指珍惜摩挲过表面,这个小玩意儿陪伴了自己三年,对自己的失控极其厌恶,即使被误解也不应该有如此冲动表现,仔细扣下玻璃外壳,用包装纸妥善包好,最后系上丝绸带,亲笔写好卡片,准备送出自己最珍爱的东西,希望Randall能体会自己有意补偿的意图,没有一个纽约男人会不喜欢洋基队。像是对这番纯粹爱情和高洁艺术的言论颇感兴趣似的,顺从地任由他带动着指腹落到第二颗纽扣上,一颗颗缓慢解下去直到衣襟半散,呈现出其下锻炼得当的优美肌肉线条。那只被阻断的手忽然翻转扣住了他的手背,握紧提拉到更向上的位置,交扣着手指让掌心碾压在他双腿间被西装裤包裹的部位上,解开扣子的一只手已经改为扣着肩膀将身材高大的男人抵在椅背上,稍微直起上身第一次以压迫性的姿势倾俯过去,“你在教训我,Sirraix。而它的主旨大意是——晚上好,这位...?好,下次见。”错愕一秒后恢复了温和的语调对突然闯入的,想当然是那位早有耳闻的助理的男人点了点头,所幸在收回姿势前门已经再次关上,偏过头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这位制作人,低头把吻印在唇瓣上,“令人信服的,感情和工作划清界限?我的助理可不会就这么闯进来。”
听到他吐槽自己给工作人员准备的礼物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要因为我第一次给你准备的是巧克力,就认为我给所有人都准备了巧克力!这次是洛杉矶市最好吃的小蛋糕,以及送给女士的鲜花和送给男士的伏特加。”用余光扫到他正在做的事,看来他对于和Randall的摩擦仍旧耿耿于怀,觉得此时正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于是退出门外开始往图书馆走去,自己的另一个嘉宾已经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也许该趁机问问他这两天过的怎么样。
“嗨,Mr.Willes,介意我打扰你吗?”带着一丝不忍打破宁静的心态走近那位英国管家,打了个招呼。@Alec Willes 一时没有注意到来人,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猛地扭头看向那个方向,下意识的将Black推开,拖拽向后的椅腿在老式实木地板上拉出一道划痕。视线看着门被关上,至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开始没有说过一句话。“他谈的是工作。”直到一吻结束才缓慢闭上双眼,瞳孔缓慢的转向面前的人,把手心的汗水擦过腰侧的面料。“所以你刚刚说什么?教训?”垂下的视线从他脚踝攀升,脚下的拖鞋又不知被踢到了那里,足面勾过他的西裤又让面料自动垂落,最终踩在他大腿内侧迫使他分开双腿。“继续,我不喜欢别人把话说到一半。”
“所以你其实没有去过西雅图?”胳膊搭过书架的一端,越过那些有着同款牛皮封面的诗典向他望去。毫不介意开口打破双层书房里的宁静,在只有彼此二人的情况下,表现的散漫又孩子气,一头栗色卷发显出几分未经梳理的微乱,过于宽松的白T恤荡过牛仔裤腰一侧,在伸出胳膊时露出小半截腰身,将他手里的薄本抽过来,那双原本盯着对方的眼睛向书本的标题看了一眼:“Le chanson de Roland?我倾向于听人读诗,Mr.Rothsid,除非你打算在这一个月里做我的朗读者,要不然我肯定看不到甘尼伦被处死。”
“嗯,我在亚特兰大逗留过一些日子,还有芝加哥,之前每年要到美国四五次,偶尔会从西雅图的机场转机。”在年轻人伸出胳膊时松开手,推荐读物并不属于长项之一,尤其是关于诗集。递过去时显然不那么自信,视线挨个扫过清扫干净灰尘的书架,在他直直望过来时迎上那双眼睛,“...或者叶普盖尼奥涅金,但我注意到这里只有俄文和法语两个版本。”没忍住将目光逗留在白T恤上,沉默了几秒钟,抬手压下他竖在彼此之间的诗集,极其缓慢地让那张略显稚气的面庞露出来,神态少有的显露出某种轻松,“两者的戏剧性相差不多,目标倒是有所区别,但我猜,已经有人和你说过这位法兰西皇帝的故事了?”
“可能是因为太累太孤独了想要找个伴侣,但又不想慢慢找,想试试看书里的一见钟情所以来的,你知道的——我这个样子很显然是没有找到。”耸肩无奈看人,与之前某个性急青年的回答不一样,更加释然且放松。清晰视力下眼前人的唇纹都看得一清二楚,略有些干燥,合书摘下眼镜放在眼镜盒中,“要喝点东西吗?这个小图书馆里有茶水间,我帮你倒一些饮料还是什么?”“我在电影里看过。”歪一下脑袋,冲他露出相当轻快的笑容,显然注意到对方态度的变化,放下手中的诗册,在两隔书架间凑近对方一步,侧身靠向那一排里尔克的选集,微微耸起肩头顶在木刻的标签上,锁骨在领口微皱的痕迹下露出一片,毫不掩饰对这位英俊男人的打量。“你要是把剧院建在西雅图,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去听上一场音乐会呢。”带着惯用的那副笑容,用笃定语气道出问询:“你会给我留票的,对吧?”脚步声打破交谈间隙的宁静,不管对方的白眼有多么夸张,或者不想理会自己的表情有多明显,就像是什么矛盾都没发生过那样,轻快地冲他打了个招呼,甚至在他前脚走开之前,语速颇快地补充上一句,“Roselyn,嗨,有什么要找的书吗?我可以把Mr.Rothsid借你几分钟,他对这里相当熟悉。”
“...”这个聪明男孩这一次倒把好心作态摆得相当坦然,还没来得及打上一声招呼,便被人提前做了某种带有阵营区分的介绍。视线与他对上几秒,心底更泛起几分复杂情绪,倒是没在神态中显露出来,只是道上一句“Excuse me”便与俄州男孩擦肩而过。走到桌边拉开靠近对方右手边的椅子,落座以前便注意到纸上的草稿,但并没有主动去问些什么,只是将视线落到他脸上“Carlos,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看来你是真的很有浪漫细胞!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很重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单纯的目的的。”并没有嘲笑他这种按照书里来的做法,甚至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爱。而又因为对方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口渴感到了惊讶,第一次被嘉宾这样关照,心中有一些受宠若惊。“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倒一杯水回来,还是谢谢你。”起身去倒了一杯白开水后又回到他的面前坐下,一时之间在是让他下楼去和其他嘉宾互动,还是再继续了解情况中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我听说楼下的书房里好像还挺热闹的,你介意去加入他们一下吗?”@Alec Willes
“谢谢,就这样不要动,表情也是。”
先是凝视了他至少几十秒,把这张脸从整体到局部从上到下都认真专注地观察一遍,甚至伸手用拇指指腹摩挲过他的眉毛调查一下具体质感、捏着他的下巴左右调整观察不同角度,然后再迅速低头把这些都描摹到纸上。
“好了,这就可以了。”
修整细节时头也不抬地开口,其实还想加句“找你的小伙伴玩儿去吧”,最后还是算了。既然某人想装大度失忆,自己也乐意奉陪。早在几年之前,菲利普罗斯西德还是常驻卡多根的近乎臭名昭著的指挥之一,大半个欧洲音乐界都在为他傲慢的臭脾气爱恨交织。而现在,沉稳与彬彬有礼更像是成长赋予的伪装,挫折打磨出来的一派圆滑遮掩了锐气,更多时候,只剩下一具摆弄着漠然又警惕空壳。他是对的。不管是刻意撩拨,还是无意为之,这个甚至小上自己几岁的年轻人点出了一件事实。那句因为原则底线,或是更可笑的原因而藏在心里近半年的一声否认实在牵连了太多苦闷,哪怕从伦敦逃到洛杉矶也无济于事。伴随着近乎无声的叹息,偏过脸让彼此的目光交汇。“哪一种人?” 三重狐格与三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