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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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这才出声。
“我唤你为芙萝拉,而他们便称你为春之精灵。”
“来吧,我带你去寻找你的另外三位同伴。”
在创造了那枚精细的戒指后仿佛获得了灵感,轻柔地扬起手梳过卷发,本來淡黄色的发丝发出亮光飞扬而起,在空中编制出有如树根般纷繁复杂的双鞭,花瓣纷纷落于辫子上点缀装饰。接着从自己单色的及膝短裙延伸开来,形成粉紅色的飘逸长腿。翠绿根叶一圈一圈缠绕上手臂和小腿后完成了临时裝扮。
抬眸望向对方露出有些羞怯的笑容,拍拍翅膀听话地跟上他,初次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愣了一下,喃喃地跟着念了一遍。
芙萝拉──?
脸颊浮上淡红,毫无掩饰地露出喜色,撒娇般地伸手握住水神大人,听到他说要去寻找其他伙伴而兴奋不已,将目光望向透過水神恩泽而生机蓬勃的大地,期待地投向了這个新世界的怀抱。
芙萝拉?那是清伶玉吗?
得知了答案的萧云带着离花回去了。
刚刚踏入这座岛屿内心五味杂陈,似解脱似惆怅,深呼吸复缓缓吐出,低头整理着装提着行李来到安排给自个儿宿舍。
整理完毕决定去参观下以后工作的地儿,双手插兜一路慢慢悠悠不动声色观察环境,开门踏进看着齐全的医疗设备满意点头,指尖撩过手术刀有些激动。
“新来的医生,还喜欢这地不?”
那个男人不发话人恐怕就一直沉迷在那儿了,身形微动打直了脊背,乐得观赏他受惊扰的神情,与未收拾的杂物堆分离开。心道以后这清净的好地方就易主了,心里还有点念念不舍,浑然没个外人的自觉性。
男人身形矫健,肌肉精炼匀称,线条流畅。深棕短发,双鬓剃净,下巴须布着浅淡的胡茬。眉骨突出,眼窝深陷,热兵器留下烙印横过鼻梁险险卡在眼角,在小麦色的皮肤下留下更深的印记。
好似天生自带一股训不服的火气,暴却不躁,头脑挺清晰。搞事手段老练,讲话不知轻重。站在自我中心的最高点,相处好坏全靠主观印象。喜恶情绪全显在行为上,不屑于为了讨好而作势
萧云瞥了眼过去,勾唇轻笑不达眼底,套上橡胶手套把玩着保养良好的手术刀。
“欢迎随时来找我。”
刀刃明晃晃地反光,使她这话听着总不太舒服,回以微笑纳了她好意:“我会常带着缺胳膊少腿的小伙伴一起来找你的。”
萧云把长发撸到脑后将这些玩意儿收拾搁置好,挑眉侧脸瞅向他:“怎么你那么闲?那就来帮我打扫。”
打盆水扔条毛巾给他,低头想着人的话低声喃几句:“缺胳膊短腿,呵,有趣。”
“这儿也不太脏,就是乱,我时不时来坐坐。”
空中稳稳捞过毛巾挂手臂上,选处地不走心地揩一两下,心便不在打扫上了,撇撇身子面向人忙活的背影。
“你倒挺自然地使唤起我来了。”
“你这不挺闲。”
萧云心道也是遇了有趣儿的人,突发的好奇,这人儿是干了什么被关到这儿。
“你在这待了多久,这儿伙食如何。”
“拿钱干事的,走眼接错活,惹到不该惹的了。”不是第一次提及过往,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地愤懑,表情都僵硬了些。
“饿不死,但比不上我以前大鱼大肉,你们有个官职的自然比犯人吃的好些。”
跟心里估摸的差不多,听着对食物的抱怨有些失笑,看来某些人对食物怨言很大啊,回头开个小灶自个儿做得了。
萧云抱臂斜倚墙面双腿微叠,勾唇开黄腔:“拿钱干事?干还是被干?”
男人前句谢谢还没滚出喉咙,耳边蓦地落下这刺耳的玩笑。脸部肌肉僵住,小房间里气氛迅速凝固下来。心理接纳这狗屁辐射也有些日子了,给人刻意提起仍是按捺不住火气。
“以前我干别人,算老天爷罚我。”
扯扯嘴角避开直面回答,费了大劲把自己钉在原地。
收拾好办公桌烧壶茶叶,坐于桌后翘着二郎腿屈肘搁于扶手双手交叉,轻抬下巴。
“坐。”
复噙抹嘲讽。垂眸盯着茶叶翻滚于沸水之中漂泊无定不能自控。
“想在这里独善其身,不可能。”
给人忙活了会还领了几句嘲讽,帕子一甩大步到他桌前。毫不客气跷腿上去当凳子坐,躬身夺了茶杯解渴,不料太烫捂着嘴重重杵回人面前。
“东西方都有讲究天命的,倒不是不能,只是对我来说绝无可能。”
越过手背一双眼全是怨气,嘴里温度渐散,茶叶苦涩这才开始蔓延,嫌弃地拧紧了眉头。
男人瞅了人动作全套平静无波,直到人坐了自个儿桌子眉紧蹙,冷声开口。
“如果不想要双腿就继续坐着。”
茶杯重搁星点沸水溅出点在手背微疼。
“命运是自个儿去争取的,而你如今能做的,是不被干的太难看,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萧云瞅了人傻样又觉着有趣的紧,口袋摸出几颗糖扔过去。
“这可是好东西,这儿估摸不好得。”
“享受个屁,娘们似的男人才给这操蛋的生活服软。”
字字入耳,偏偏每个词都扎稳了心头痛处。男人后槽牙磨碎茶叶最后一点涩味,另只脚也哐地抬上桌子,震得杯中液体晃荡,几颗硬糖跳动,这桌子坐了些时日还不准备就这么易主,挺直脊背昂首放声。
“我怎样也轮不到你瞎操心,这些话你自个儿拣着,给那些怂货唠嗑去。”
萧云冷脸摸出手术刀甩刺人双腿间精准刺破衣物不伤肌肤,起身扭转手腕活动俯身虎口钳人下腭用力。满目阴翳。
“给脸就要着。”
另手端起桌上温茶强行倒人口中,抬高下腭确保都咽进去,剥颗硬糖塞人口中松手,瞥见人下巴红印衬着麦色皮肤喉头一紧按耐咬上去的冲动。
男人大腿触到一片冰凉,深冬里寒毛直立。猝不及防给粗暴的力道控住,温热液体滚入喉咙,出气不顺给灌得一阵猛咳,胸腔振动猛吸空气。还要防着被这一颗硬糖噎死,舌尖推搡小块从嘴里猛的吐出。缺氧让整张脸通红,整个人刚被从水中拽出一样狼狈,刚顺气张口就是一句粗话:
“操……操你妈的!” 三重狐格与三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