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惊鸿一面也是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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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第二十五章:惊鸿一面也是她(五)
苏琳儿一滞,神思游离。听不出言外之意,说不尽冷冷清清:“母上……你的意思是?反而她们得逞了?可是当时场面如何混乱,那红颜书与白骨令我等皆不知落入谁手。母上,可是要抢回来?”
巫母眸光一红,暗暗一嗜,这女人飘飘呼呼一句,令人巅峰沉入谷底:“胡闹!抢?——你母上我还不至于昏庸如此,听好了……她们拿走了红颜书与白骨令也是好事,我们吧,坐收渔翁之利,又何乐而不为之呢?再者,安玲珑现如今在玄歌国,无人能近身,你我也是白费力气。”
话里斟酌,何尝不是道理?苏琳儿这才幡然领悟,一叹又叹道:“是……母上说的是。那现如今,我们就是等着安玲珑开启白骨令么?倘若她开启了白骨令,我们杀了她,岂不是难上加难?”
她心顾虑,未曾减去一丝一毫。金丝流苏落裙边,寒色绯绯,肌肤一白冷似雪,淡然一眉。如果安玲珑不死,墨辞就永远也不会忘了她,她也越来越无法走进他的心里。蓦然一摸胸膛,是心不宁,是情也疼。身上的一伤一痕,想来都不及这万分之一吧。
巫母付之一笑:“不不不——不是难上加难,而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母上的意思是?”苏琳儿一震,狂潮涌起,恍恍惚惚。见巫母信捻芍药,染了指尖……她亭亭如影,落在一方明镜,是孤中遥遥,芙蓉妖娆。这般眼神,不禁令人呼吸一紧,才听到一句:“我的意思是,我们按兵不动。安玲珑只要拿着红颜书和白骨令,就一定会去开启白骨令,到时候……再派人跟着。”
于是……成败在此一举?苏琳儿惊讶连连,生息一扬:“母上是说,让她先去找,我们派人跟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借着时机,夺走她开启的白骨令,然后反之她败,而我等胜?”微微颔首,一笑了之。这隐隐凉薄的一梦,不曾了断,也不曾真实。
愿……新蕊不发,旧冬不来,春风不送故人,你是我卿面,墨辞……无论我输赢,都是身不由己了。
冷峻五官,凝脂若玉,这男子一声一声咬齿,又是一声一声抽搐:“疼疼疼!——你这该死的奴才,就不能给本王小心点吗?该死的破木头旮瘩,险些没摔死老子,哎呦——我的腰!哎呀——我的脚!老子都快碎成八块了。”脚上一踢,将药罐瓷器一一打碎。
那侍从一怕,只能是跪地在前,胆怯道:“殿——殿下,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天子之躯,哪里碎了八块?又不是应了那句大卸八块……你消消气!消消气!”献媚一笑,更是捶腿锤肩,原以为能讨好这许决明,却不曾想也被他脚上一踢:“你走走走——胡说八道!什么大卸八块!小心我让你大卸八块!”
“呼——疼死本王了!查清楚没有!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尤其那个……那个什么安玲珑,和那个白头发的女魔头,一定是她们!捣的鬼!”他叫嚣几分,吃痛几分。见腿上,面上,手上,皆是道道淤青。不曾轻举妄动,也哀嚎不绝。只一眼睨去:“说话啊!你是死了吗?”
侍从黑眸一动,嬉皮笑脸道:“这……殿下,你不是知道那是将云国的太子妃吗?也吃过那白发女魔头的亏……”
话音未落,许决明又是一踢!重重一下!这侍从恍若吐血,骨头一裂,只能战战兢兢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殿下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见他愁眉不展,颇有不甘:“狗奴才,竟胡说八道!——本王是不欺负女人!何况那两个小女人是的确厉害,当时场面混乱,谁曾想这两个小女人,都能虎口脱险?”
气急败坏之下,他无力一叹……只好歪歪扭扭躺着,流露一眸,阴阴沉沉道:“打探清楚了吗?各国的局势如何?开盛之藏我们一点好处捞不到也就算了,还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哎呦——我的腰!你倒是快说啊!”他一催再催,心急如焚,正要猛然一踢!
那侍从一个倒地不起!愣是惊吓不轻!这才颤颤巍巍道:“好好好!殿下……我查探清楚了,南玉国与将云国的帝王已死,而安玲珑好像……被带去了玄歌国,白发女魔头好似随了将云国的太子,回了将云国。探子回报的也只有这些!哦对了!好像……天光国的公主,死了……”
细细听来,又细细揣摩。他摸着玉色下巴,眉毛一翘一愣:“不对啊!虽然当时局面混乱……等等!你说安玲珑在玄歌国?那一定就是玄歌国帝王莫轩云所为!我看他们几个王爷帝王围着那女人团团转!还真是红颜祸水……不过……”
他转而一笑,诡异神色:“天光国的公主死了……怕是又有好戏唱了。本来开盛之藏就在天光国,现如今开盛之藏被破,还死了个公主,看来我们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还不如他天光国嘛!哈哈——传令下去!派人盯紧了玄歌国的动静!一有机会!就把那个女人劫过来!”
侍从一惊一愣,有些哭笑不得:“殿下……莫非?你也看上了那个女人?”
许决明魅惑一勾,浅笑安然。左右一瞧,两手一挥,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声声清脆!实在痛快!然……许决明拍了拍手心,悠哉悠哉道:“你瞎了吗?本王是何等盖世无双?也是她配的上的?你也不想想……”他身子一蹲,夺了酒杯,将酒一递。
侍从接过,更是颤抖不停,冷汗淋淋,手上一摸,自然毛骨一怵:“这……殿下!臣,臣不知殿下的意思。”酒杯相还,又被他推了回去。铮铮一眼,颇为威严道:“唉?胡闹!本王这不是与你开玩笑吗?你想想……天下十国,有三国为了这女人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毅然一笑,更是认认真真说:“如果我把这个女人,掌控在手上!”他五指一收,面目狰狞,是灯火一衬,实在高深莫测:“这几国,必然相争,到时候呢,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然后手上一落,提着酒壶把玩,越发悠然自得。
随之一愕……侍从僵硬一笑:“殿……殿下,臣还是第一次觉得你这么深谋远虑呢!高!实在是高!”
于是乎……许决明又是毫不客气的一锤!砸在脑袋!呲牙咧嘴一哼:“你个扒皮千刀万砍货!居然这么说本王!本王一直都是深谋远虑,一眼千里,世界之上,无人能敌,千秋万世!服不服?就问你服不服?”然后一掐!这侍从两眼一白!叫苦连天!
“殿殿下!臣错了!你你你!轻点——”侍从脸色一红,更是让他得意洋洋。
如此一来……只要将安玲珑从玄歌国抢走,那么玄歌国与将云国必生芥蒂,再挑起南玉国生事,到时候几国相争,必有一死,他离这天下倒也不远了……只是!玄歌国乃是大国,如何将安玲珑无声无息抢走,依旧是个困惑,何况还有那个白发女魔头,忠心耿耿,怕是难上加难……
“你去——派人在将云国散布谣言,就说安玲珑逃离将云国,去了玄歌国,依着贞洁女子,定然是难逃其疚。毕竟嘛……安玲珑不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做不到怜香惜玉,但却做得到,让她身败名裂!”震震一声,落入冷空。
心思蔓延……夜色也无边。
他立于树影之下,菩提树荒,夜间鹧鸪,啼叫也冷。是他的萧……也是他的惆怅。
黑衣染薄,樱花朦胧,莫轩云眼见天近破晓:“天快亮了吗?玲珑……但愿你快醒来,昨日还是你与我一眼望这江山,如今是我孑然,不等风不等雨只等你。阿轩于菩提树下,写了三生愿,藏在此处,愿你一世平安,愿你一生无忧。”掌心是泥,沦为尘土。
阿东与欧阳瑾在遥遥一楼,一睹天地,唯他落魄……皆是惊叹这人间,情爱最能得失人心。
欧阳瑾不清不楚,却观望透彻,是他青云一眸,回转也问:“阿东,他是不是每日每夜都来这菩提树下,如今开了花,倒是别样风景……只可惜了。”叹息无声,笑容奈何。他斜靠栏杆,远目一方,如同蒹葭茫茫也一水天,果然别样风景。
可是,阿东倒是闷闷不乐,心不在焉:“这菩提树,殿下从来不给别人接近,只是得空时便来浇浇水,道道心事。可从认识那女人后,总是提一壶酒,睡在树下,人心不安我们倒也无可奈何。”
他萧条一影,正好坐在栏杆之上,俯瞰一瞬,终于心宽一謂。
只是欧阳瑾不知,这风流不羁的男子,居然也是这般似水柔情。他竟然五味杂陈,尝不出一丝苦涩,也觉不出一丝欢愉。只是出于本心,更是不能见死不救,那一面之缘,算是祸害了他。
低眉一笑:“倒也不奇怪,安玲珑并非凡间女人,自然是令人倾心。”倘若,世间平凡,万物无声,都是时光荏苒里的无忧无虑,是否?他真的会喜欢安玲珑?是否?就没有仇恨,没有顾虑?这个答案他一直不知。
听阿东一句诚恳:“我只是怕殿下会为了她,在所不惜一切,原来这世界上的一见钟情,都是生死缠绕,只是我不懂情爱,说不出个所以然。安玲珑虽倾国倾城,但也是祸水红颜,我只是隐隐觉得……她只要呆在这里一日,便不得安宁。”
知他惶恐,欧阳瑾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笑而过:“放心好了!事皆缘生,也有天意,天之命定,是非好坏,恐怕……才是谁也说不出的所以然。何不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么?也许他永远无法参透…… 妃傲天下之帝梦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