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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几年过去,我成了一面警察,也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通过某种渠道了解到一系列惊悚悬疑的案件。
……
“邢林,立马到楼下等我,速度要快!”
我接到了温大哥的电话指令,随即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便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随后冲出了家门。
我只身一人站在凄冷的大街上,一时之间竟觉有些萧索。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是2013年5月12日凌晨,细细想来,自从警校毕业之后便加入了雨宗市重案组,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而关于雨宗市重案组,一直以来,我都很是奇怪。因公务前往邻近几个市的重案组“做客”时,发现他们的重案组少说也有二三十号人,整个重案组分为几个刑侦队,由每个队的刑侦队长分别对各自的手下进行管理。反观我们市的重案组,一共才十来个人,更别提什么分队了。
雨宗市无论是人口规模还是经济发展,都算的上是一线城市,但这重案组却略显寒酸。当我有一天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私下询问了自己的同事芮优乐之后,才知道这件事也是有原因的。
在两年之前,雨宗市重案组曾经遭到一次重创,在一次与凶手之间的对决中,足足死掉了二十多号人!就连现在这十多个人,大多数也都是在近一年左右才从警校录取或者从外市调遣的。刚听说这消息时我还不敢相信,是什么样的凶手,能一天之内干掉二十多号警察?还是重案组的刑警!
我把这疑问抛向了我的结拜大哥温玉展,也就是刚才给我电话指令的人。他比我大了两届,是当年警校的风云人物,无论是思维还是身手,都称得上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毕业后同样加入雨宗市的重案组,然后凭借着出色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赏识,坐上了重案组队长之位!这可算是破格入取,要知道没有个三四十岁,想当上重案组的大队长很是困难,因为丰富的阅历与高破案率同样是一个刑侦队长所应具备的条件。这件事我也揣摩过,应该是雨宗市重案组经历重创之后人手紧缺,所以才对温大哥破格提拔。
作为重案组唯一的刑侦队长,他应该对两年前发生的事情有所了解,但在我跟他说的过程中,他的脸色愈见铁青,脸部的肌肉时不时抽动着,像是心中隐忍着一股强烈的愤怒。我与温大哥私交甚好,我从没看到过他的这番表情,一时之间竟被吓住了,后面的话硬是没说出来。
“邢林啊,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或者说,等时机成熟之时,你自然会知道。”温玉展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告诫我。这样一来,我更加纳闷了,但我心里也清楚的很,温大哥不告诉我自然有他的理由,反正他绝对不会害我。同样的,从温大哥的嘴里问不出来,知道两年前事情发生的始末便很难了。就这样,我把这份好奇暗自压在心底,熟不知接下来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案件,就是两年前事件的延续……
在楼下等了没多久,便看到一辆越野吉普直冲过来——这是温玉展的私家车。
“上车!”温玉展急忙说了一句,几乎在我刚上车,还没关好车门时,车就已经启动了,而且开到了100迈。也幸亏现在是凌晨,路上没人而且车少,温大哥才敢这么开。
到底是什么案子这么邪乎?我好奇的问了一句,而温大哥同样不清楚案情,只听说金阳小区1栋201室发生了命案,现场有诸多诡异之处,具体的等到了现场才能够了解。
除了我,温大哥还通知了马文昂和张天恒。除了温大哥,张天恒是我在重案组关系最铁的哥们,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臭味相投。我和同去现场的三个人都很熟络,到时候配合起来也能默契一些。
时间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我们来到了金阳小区,我们在1栋楼的楼道上碰到了张天恒,他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并表示马文昂正在里面验尸。
走到201室门口,一个穿着宽松睡衣的女人站在那里哭哭啼啼,据张天恒说,她就是本次案件的报案人。而在我不经意的观察间发现,那个女人裸露出的皮肤上竟有几处淤青,却不知和案件有没有关系。
“先去看看尸体。”温玉展果断的说道。而张天恒在一旁偷偷提醒我,进门之后可不要被吓到。
我还在纳闷,虽然我来重案组的时间不短,但也没必要这么小看我吧。想念之间,温玉展已经进入了房间,我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里准备,也迈步跟了进去。
刚一进门我就后悔了,万万没想到,命案现场就在客厅!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死者瘫软的靠在距离门口不远的沙发上,脖颈以下的身子都被鲜血所染红,更可怕的是,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尸体在冲着我笑……
一具……半身鲜红的……露着诡异笑容的尸体!
这可不是一般的视觉冲击,我的胃部有些反酸,腿脚也不太听使唤,赶忙找了个支撑物扶住,定了定神。
这时,马文昂和温玉展在一旁小声讨论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我走了进来。
“死者全身只有一处致命伤,被利器划过了脖子的大动脉,出血过多不治身亡,而死者的胳膊上找到一个针孔,应该在死前注射过镇定剂之类的东西,所以没有任何防御性伤口。另外,死者生前处于醉酒状态。”
我重新看向了死者,所谓杀害死者的利器,此时还安静地卡在死者的脖颈处。
“注射针管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而凶器……就是一张红桃K扑克牌!”马文昂向温玉展汇报道。
凶器居然是扑克牌?若不是亲眼看到,我简直不敢相信。
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到过扑克牌杀人,发哥所演的赌神一直让我所崇拜,而快、狠、准的飞扑克牌特技也是一绝,但在现实中,这种事情常人好像很难做到。
我凑了过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而马文昂直接让我摸了摸已经放入证物袋中的染血的红桃K,我立即明白过来——这张扑克牌是特质的,说白了就是一张铁片,所以才会如此锐利。
还有什么情况吗?温玉展看出马文昂还想说些什么。
“这起案件……有很多不能理解的地方。首先,这个沙发是凶手特意搬到距离门口较近的地方,这样有人一进门就可以看到死者的惨状,而且在死者的脸上发现了强力胶……”
“强力胶?”
“是的。在注射了镇定剂后,死者的全身的肌肉应该是松弛的,表情应该很安详,但凶手故意将死者的嘴角弄出一个弧度,然后用强力胶固定,这才使笑容保持到现在……”
说到这,我又仔细看了看死者,发现他的嘴确实咧的大了一些,像极了蝙蝠侠电影里面的反派——小丑,联想到这里,我又不自觉的浑身一抖。不知凶手花费心思布置一个如此诡异的现场,究竟意义何在?
“此外,凶手并没有带走凶器和注射针管,反而把它们留在了犯罪现场,老实说,若是没看到桌面上有根针管,我也不会想到去找死者皮肤上的针孔。而扑克牌和注射针管上,都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从而可以推敲出凶手应该是带着手套实施行凶。但这样便造成一个矛盾,凶手不留指纹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但又暴露了自己的作案工具,试想一下,如果凶手及时处理掉这作案工具,我们破案将更加困难。我个人认为,凶手是想通过这张红桃K暗示些什么,又或者,是向我们警方挑衅。总得来说,这起案件……很诡异。”
温玉展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马文昂所说的和他心中所分析的大体一致,随后又说道:“凶手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杀人以及布置现场等工作,同时又没有留下其他可以直接确定一个人身份的有效证据,其中隐现而出的作案技巧和心理素质让我不得不怀疑凶手是个有前科的惯犯,至少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杀人。”
温玉展说完后又用眼神暗示了我一下,想让我从中多学习学习,我会意的点了点头。
“其他的地方呢,有什么可疑的么?”温玉展问道。
马文昂摊了摊手:“整个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找不出其他有线索的事物。另外,卫生间没有发现凶手进入过的迹象,这说明凶手自行处理了有可能喷溅到自己身上的血迹。”
温玉展默不作声,不过我估摸着马文昂应该值得温大哥信任,再待在这里只是白费功夫。
事实也是如此,我们通知了民警先把尸体抬回去,走出房门,而张天恒也刚好做完了笔录,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坐着温大哥的越野吉普回到了警局。
在路上,我的脑中一直重现着命案现场,特别是那张红桃K让我尤为在意,我隐隐觉得,这绝不会是最后一起凶案。
而后续事情的发展也验证了我的猜测,这起凶案是我到重案组以来接触过的最棘手的案件,我还给它取了个很贴切的名字:夺命扑克牌。 魂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