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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罪犯必然会钻过当今法律的漏洞,这些人并没有剥夺他人的生命,然而却毁灭了他人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案组的气氛开始一点一点紧张起来,虽然近来的案件侦破比较顺利,也没有什么突发异常情况,但我始终都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原因,这源于我亲眼目睹的一次吵架,两位重案组队长之间的吵架。
温大哥和詹副队在办公室里吵得很“热烈”,我们其他人在大厅内各自找地方落定,就拿我来说,好奇心驱使着我凑过去听一听,但却怕被怒火中烧的他们发现,触了霉头。一时之间停在原地踌躇不已。
良久之后,我找了李晗双,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的确是大家公认的重案组第三把手。
“哎,里面那两位是怎么回事?”
李晗双朝办公室的方向扫了一眼,无奈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应该是和重案组的大队长之位有关吧。”
我徒然心惊,然后疑惑地说出一个可能来:“难道詹际想要篡位?”
李晗双被我的话逗笑了,她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说道:“詹际本就是雨宗市重案组的大队长啊。”
“啊!”我惊呼一声,道:“温大哥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过?”
李晗双显得神神秘秘的,她把我拉扯到走廊上来,确定没有人偷听,才缓缓吐了口气,耐心地跟我聊着。
“邢林,老实说,你觉得温队的能力怎么样?”
“很杰出啊。”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很显然这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问题。
“那你觉得詹副队的能力怎么样?”李晗双继续问着。
“当然,也很出色。”
李晗双的语气忽然加重了许多:“问题来了,他们两个相比,你认为谁更适合当这个重案组的大队长?!”
我下意识地用手点着下巴,一时失语,我跟温玉展是同一所学校毕业,而且他也是我的结拜大哥,我们两个之间当然很熟,温玉展要是水平低也不可能登得上精英榜。而詹际嘛,他的年龄比温玉展大一些,处理案件的经验自然也多,能力方面并不逊色,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比对……
“我觉得没有可比性。”我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话刚一出口,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
李晗双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还未到三十岁的年龄便当上重案组大队长之位,这在任何城市都是闻所未闻,史无前例的。退一步讲,就算詹际的水平差一点,那也轮不到温玉展当一把手。”
我略微揣摩后说道:“这么一来,温玉展实际上才是篡位者了?”
李晗双眉毛稍稍一弯,笑道:“其实也没有像你想的这么严重,温队确实需要这个职位,而詹副队也是主动‘退位让贤’的。”
“为什么?”我顺嘴问了一句,隐约能感觉到李晗双这次把我叫出来就是要告诉我原因。
李晗双把目光定在某一个虚无地远处,逐字逐句地说道:“只有重案组的大队长,才有资格查阅两年前那起‘灾难’的卷宗!”
“两年前的灾难?难道就是萧天赐和救赎堂的正面交锋?”
“没错,这份卷宗记载的很少,但由于案情重大重要,也没有电子资料存档,而是采取书面纸质的形式保存下来。”
“关于两年前的事情,能多跟我讲讲么?”
李晗双踌躇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和詹际被调派出去执行其他任务,这才勉强躲过了一劫,回来之后才知道出大事了。”
我心中一动,急忙问道:“那刘宽呢?刘宽不也是重案组的老成员吗?!”
“这个……刘宽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不方便多说。”
我蹙着眉头,着急地直跺脚,想了想又问:“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不管是关于萧天赐的也好,关于救赎堂的也好。”
李晗双略微沉吟道:“救赎堂是一个较为神秘的组织,其成立时间不祥,内部成员不祥,行事低调,所以很难抓到什么关键性的把柄。不过萧天赐作为专案组的队长,可能掌握着第一手资料,只有温队才有权限查看,想必他也是顺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了。不过自救赎堂第一次作案以来,专案组三聚三散,然而第四次成立的专案组,由萧天赐亲自带队,集合市内的警界精华,被大家誉为雨宗市的希望之星,可最后还是铩羽而归,萧天赐惨死,这无疑打击了所有人的士气,其余的警员也死的死,伤的伤,辞职的辞职。接下来的两年内,有关于救赎堂的消息戛然而止,这个组织就像是神秘消失了一般,再加上重案组人手不够,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直到近一段时间,救赎堂才又重新活跃起来。”
我一点点地消化李晗双所吐露的信息,一开始专案组的三聚三散让我大为惊讶,换句话说,之前已经有一批警察在救赎堂上耗费了不少时间都没有取得什么重大进展,况且第四次专案组还是一败涂地,这说明救赎堂的确不容小觑。然而救赎堂的行动进入两年的空白期这又让我不好理解。
“两年的空白期……难道是为了扩大规模,培养新成员?”我试着推测道。
李晗双点点头说:“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从近一段时间救赎堂开始采取行动来看,或许也能够说明温队已经掌握了一些重要线索,所以逼迫他们不得不采取行动!”
这便意味着,又要和他们正式交手了么?我的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说不清楚是兴奋还是恐惧,高兴还是忧愁。
李晗双也说道:“尽管如此,到现在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进度确实有点慢,不过关于救赎堂的案子也比较棘手,心急不得。”
往深里一想,我大惊失色地说道:“或许萧天赐的死也能说明他正是掌握了救赎堂的相关证据才被灭口,那温大哥现在岂不是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可以这么说……”
见我拉下脸来,李晗双又安慰着说道:“不过也别太过担心,温玉展的能力大家都信得过,和当初的萧天赐比差不到哪里去。只要脚踏实地的来,关于救赎堂总会水落石出的。邪恶战胜不了正义,不是吗?”
对于李晗双的宽慰我也只是淡淡一笑,我不会听不出来,其实她比我还明白,正义是需要实力的支撑才能伸张的。
“可现在詹际和温大哥又为什么吵起来呢?”
李晗双耸了耸肩:“如果你不怕触怒了他们两个,完全可以去听一听。”
我想了一想还是算了,正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刘宽在办公大厅门口站着。当即我便明白过来,然后质问道:“你在偷听我和李晗双的对话?”
刘宽撇了下嘴:“你想多了。”
我恼怒地瞪着他,他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我身边蹭过,走到李晗双旁边低语说了句什么,这让李晗双的心情瞬间失落下来,而刘宽却似乎很满意,漫不经心地从旁边走了过去。
李晗双抬起头,刚好对视着我的目光,随后强迫从容地笑了一下,说:“我没事。”
我估摸着刚才我们的谈话确实被刘宽听到了,而且涉及到两年前的某些隐私,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反应才有些不同寻常,然而根据李晗双所说,当时刘宽并没有外调执行其他任务,换句话说他多多少少都参与了调查救赎堂的事情,可他为什么对此事绝口不提,而且在当年又是怎么侥幸活下来的呢?
这些事情像一团乱麻一样肆意缠在我脑子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温玉展和詹际之间的事情,我猜温大哥晚上肯定会找我谈上一番,果不其然,今天下班的时候温大哥就把我叫上了车。
“咱们去哪?”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温玉展愣了一下,随口说:“吃饭啊,还能去哪?”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此时我感觉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有什么好说的?”
看温玉展还在装傻,我索性直接戳穿他说道:“关于救赎堂啊,你现在很可能有危险!”
温玉展淡漠地笑了笑:“当警察时刻都可能会有危险,你不能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吧?”
我略带不满地说道:“哎,现在可是你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为我的老师报仇……”
报仇……老师……萧天赐?
“是啊,虽然他只给我上过一次课,虽然我们只交谈了十多分钟。”温玉展此时正在回忆憧憬着什么。
“不过,一定要用报仇这个词语吗……”我迟疑不决地说道。
温玉展苦笑了一声:“这与我们的最终目的并不矛盾。抓住他们,惩治犯罪者,就相当于为老师报仇了,不管怎样,他们都是社会的蛀虫,不是吗?”
社会的蛀虫吗……可是他们还救过我的性命。一时之间,我似乎也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陷入了沉默。 魂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