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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声提示音响起,我走到温玉展的办公桌前,发现他的电脑还没有关,刚刚有人给他发了一封邮件。我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好奇心驱使着我还是把邮件点开了,反正温大哥也还未婚,大老爷们没什么秘密,而且这也不是我邢林第一次偷看温玉展的邮件……
邮件的内容只有短短几行字:
嘿,听说你在调查我们。
如此自不量力,还是盲目自信?
想参加我们的游戏是吗?
那就来吧,客观的说,你的确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有你的加入,这场游戏才会更加有意思。
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时隔两年了。被尘封的东西,也该开启了。
对了,一定要记住我们的名号。
落尾:救赎堂
我完整的看完了邮件的内容,他们自称为救赎堂,看上去不像是一个邪恶的组织,但看到时隔两年这个字眼,我心中一跳,预感到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邮件上的其他一些内容也值得细细思索推敲,而这时温玉展走了进来,我只好打断思绪,关闭了页面。
“怎么?又在偷看我的什么东西?”温玉展笑着说。
“没……没有。”
“哈,撒谎都不会撒,演的太假啦。”
温玉展走了过来,我连忙给温玉展让开位置。
“上面的许多资料你是没有权限,也没有必要去看的。”温玉展的语气开始带了点严肃,虽然他是我的结拜大哥,但在重案组内,我依然应该尊称一声温队,而我则是淡淡地回答道:“嗯,我没看什么东西。咱们出去搓一顿?”
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不是还算正常,就像温大哥说的,在欺骗撒谎这方面我还欠点儿火候,说白了就是不会演戏,而温玉展看了我一会,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嗯,咱们走起!”
说罢,温大哥开车载着我一路驶出警察局……
思绪拉回到现在,我不确定温玉展在那之后到底有没有浏览过那封匿名邮件,又不知他看过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现在,一切还未能下定数,我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温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查监控和监视乐莉的工作有民警协助,而温大哥将带领我和张天恒,前去执行第三项任务,首先要找到刘唐东的牌友。
温玉展大步走在前面,我和张天恒紧跟在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天恒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还悄悄戳了我一下。
“干嘛?”我回头看着张天恒。
此刻,张天恒有些贼眉鼠眼的,和个小偷一样,等温大哥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才偷偷跟我说道:“邢林,你有没有觉得,温大哥今天有些……怂?”
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凭我和温大哥的交情,我可不允许别人在背后说他坏话,也就是张天恒跟我混的熟,假如换作刘宽这么跟我嘀咕,我二话不说就给他一拳。
张天恒显然不是在诋毁温大哥,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哦?为什么这么说?”我和张天恒边走边谈。
张天恒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哎,你小子太不会察言观色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咱们温队说丧气话?我心里也知道遇上这种案子,普通的排查工作确实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但平时,温大哥总鼓励我们不要放弃一切细节的排查,忽略任何线索的追取。但今天却很意外的说出了实话——普通的排查工作不一定有用,甚至还要等凶手犯下第二起案子,我们警方才能掌握更多线索,这还不足以看出温大哥的不寻常吗?”
我仔细琢磨了好一会,直到张天恒又戳了我一下,我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可能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自己却判断不出来。”
张天恒撇了撇嘴,不再回应。而我心里却明白,这起案件,很有可能就是前些天匿名邮件中提到的游戏,现在,游戏已经开始了……
我们三个人先换了一身便衣,然后由我当司机,开着温大哥的越野吉普前往宜水小区,据乐莉说,和刘唐东在一起打牌的,就那么固定的几个人,接下来我们将要拜访的,是一个叫赵学友的中年男子。
来到宜水小区楼下,正看到一个有着啤酒肚的男人刚刚开车回到小区,将车停到了指定的停车位后才上楼。
我和温玉展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张天恒这小子喜欢车,当场就下意识地叫出了车的型号。
“这……应该是一辆本田歌诗图。”
“本田歌诗图?这辆车有什么特别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这车动力充沛,底盘扎实,后备箱的空间也比较大……”
眼看张天恒要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温玉展连忙打住,示意办正事为重。
“咚咚咚……”
“谁啊?”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子打开了房门,这正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男子,显然他就是赵学友本人。
“我们是警察,想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由于穿的便衣,我给赵学友出示了警官证。
“啊,警察!请进,快请进!”说着,赵学友把我们让进了屋子。
赵学友的反应,给我的感觉是有些过于惊讶,或许我们可以从他这里了解到什么。
赵学友的家倒也简单,从装饰风格上来看,应该是赵学友独自一人居住。
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而赵学友在我们面前搬了个凳子坐,温大哥和张天恒都默不作声,还是由我来问问题。
“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赵学友努力堆着笑脸说。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和刘唐东等人打牌?”
“是啊,我们都是老牌友了,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聚在一块打牌。”
“我需要了解昨晚牌局的详细情况,请你从头到尾讲述一下。”
“这……”赵学友犹豫了一会,反问道:“警察同志,我能不能问一句,昨晚上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吗?”
我权衡了一下,给赵学友道出了实情:“今天凌晨,刘唐东在自己的家中被害身亡。”
“啊……”赵学友大叫一声,没有坐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这一举动把我吓了一跳,我寻思着,就算知道自己的牌友死了,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害怕吧。
接下来,赵学友说出了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话。
“警察同志,我要申请警察保护,我要求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在揣测着赵学友所说的话,很明显的,他肯定知道刘唐东被杀害的内情,或者说是凶手杀人的动机。
坐在一旁的温玉展开口了:“寻求警方的保护是没有问题,但你要将你所知道的实情说出来。换句实在的话说……”
“你要证明你自己有被保护的价值。”
这话虽说听起来冷血,但这倒不失为一个诱导出更多信息的好方法。
赵学友喝了口水,定了定神,随后道出了实情。
“我,刘唐东,华宏,梁兴四人是比较好的朋友,在工作上也都各有来往,所以在下班后也常聚在一起打牌。额,说实话,只是打牌未免有些不尽兴,所以我们都多多少少赌些什么东西……”
赵学友说的合情合理,我心里大致也有了些猜测,这应该是一起关于金钱利益的凶杀案件。
“接着说下去。”我点头示意了一下。
“可是,我们所赌的不是钱,而是欠条……”
“欠条?”
“是的,前面我也说了。我们四人都有生意上的往来,而现在的世道,做生意不赊账是很难运营的,在生活中也有借钱给对方。所以,我们几个人都持有其他人的欠条,金额或多或少。”
“既然这样,那你们直接交换欠条,金额互抵不就行了么?”张天恒问。
“哎,要是早这样就好了。可坏就坏在我们玩心太大,将这些欠条用作打牌的筹码。”
“说重点。”温玉展淡淡地说,但语气之间却似有一股无形的威严。
“额……我们四个人打的是规则简单的跑的快,每局开始都放上一定的筹码,谁先出完牌谁就胜利,只有最后一名是输家,要给其他三人相应的酬劳。而梁兴这个人比较老实。所以在牌局中,我,刘唐东,华宏三个人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联合起来设计梁兴。前几天还多少让他赢一些,到后来越赌越大,就在大前天晚上的最后一局中,我们通牌发现梁兴手中有一组炸弹,4个Q,我们三人暗中交换了手牌,最终在梁兴打出4个Q后,刘唐东以4个K作为炸弹管住,把梁兴剩余的手牌死死憋在手里。由于一局中出了两个炸弹,赌注翻了四倍。那一天,梁兴输的最惨,不但将欠条上的欠款一笔勾销,前前后后还欠了我们六十多万块钱。”
“你们合谋来阴梁兴?这主意是谁先想出来的?”我问道。
“是刘唐东想出来的,所以他拿梁兴的钱拿的稍多一些。”
果然如此。后面的剧情也不用多想,必然是三人之中有人无意间说漏了嘴,让梁兴起了杀心。而刘唐东作为幕后主使,所以他是第一个遭殃的人。
“你的意思是,凶手就是梁兴。而且接下来你和华宏也会有生命危险?” 魂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