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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展用投影仪放了一张照片,上面记录着我们最初调查的这几个人的关系:项志东和刘翼明关系不错,王威和刘翼明经常来往,魏剑和方同曦是情侣关系,郑耀文曾经喜欢方晨曦,对魏剑记恨,郑耀文和项志东关系很好,杨晓梅和其他六个人关系不近不远。
而昨天审讯时得到的线索,也稍做了一个整理:王威和刘翼明在一起吸毒,郑耀文有时会偷刘翼明家的财物,方同曦和刘翼明保持着不正当关系,且没有被魏剑知道,刘翼明也曾另类虐待过杨晓梅,另外,方同曦和魏剑是同居关系。
若是把已知的这些条件结合起来,又会得到些什么呢?
会场陷入了暂时的沉默,每一个人都盯着屏幕思考着,真凶,就隐藏在这些信息里……
“亲昵……记恨……压迫……如果是这样的话……”温玉展低语道,就在我想问一嘴时,他突然间焕发了神采,精神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郑耀文曾经是记恨魏剑的,所以他们两个的关系也不太好,对吧?”
温玉展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们弄不清楚状况,只好先点头称是。
“但他记恨魏剑的原因是因为方同曦!这个女人是郑耀文所喜欢的,但却和魏剑同居了,所以他才把这种记恨转移到魏剑的身上,而不考虑是方同曦拒绝的他。”
“温队,你到底想说什么?”蒋艾安问了一个我们都想知道的问题。
温玉展的嘴角带起一道弧线:“方同曦和刘翼明保持着不正当关系,而且据她自己所说,已经有四五次了对吧?如果这件事情被郑耀文知道了呢?他会怎么想?”
我恍然大悟:“难道郑耀文会把对魏剑的记恨转移到刘翼明身上?因为他睡了自己喜欢的女子?”
芮优乐提出了异议:“可是,郑耀文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魏剑都用过跟踪这种方式,都没有找到方同曦的姘头,就连咱们,也是在审讯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啊。”
温玉展提示道:“还记得我们昨天见项志东的时候吗,他说,魏剑找他抱怨过,说他怀疑方同曦在外面有人了,项志东可能不当一回事,但如果魏剑找郑耀文诉苦过呢?”
蒋艾安怀疑道:“魏剑和郑耀文的关系不是不好嘛,我估计,他们在一张酒桌上碰个杯还行,要是单独约出来谈话,我估计郑耀文不会答应。”
温玉展说:“既然如此,就分为两种情况:第一、魏剑在给郑耀文打电话时,首先提到了方同曦这个女人,在爱慕之心的驱使之下,郑耀文最终同意见魏剑一面;第二、项志东无意间把方同曦有外遇的事情告诉了郑耀文。这两种情况都会导致同一种结果,那就是郑耀文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亲自采取行动,要不就是亲自跟踪,要不就是采取其他的什么方式,也可能他某次去找刘翼明的时候,碰巧就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了。总之,郑耀文得知了方同曦和刘翼明私通的事情后,把憎恨转向了刘翼明,这才导致他心存杀意。”
“那为什么他不想杀掉魏剑呢?”蒋艾安问。
温玉展解释道:“不,不一样的。魏剑和方同曦,好歹也是明面上的情侣关系,人家是公开恋爱,公开同居。而刘翼明的情况显然不同,他和方同曦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互相满足对方需求,想玩就玩,激情和性放在首要位置,而且最重要的是,刘翼明不用对方同曦负责。”
“那我们赶快向魏剑和项志东求证,咱们什么时候过去?”芮优乐问道。
“没时间了,直接打电话!芮优乐你打项志东的手机,蒋艾安,你打魏剑的手机,速度要快,我们是在和黑衣人赛跑!”
两分钟之后,芮优乐和蒋艾安分别反馈了信息。
蒋艾安说道:“经过魏剑的证实,他确实和郑耀文唠叨过此事,依他的说法,他们倒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芮优乐说:“经过项志东证实,他也曾经跟郑耀文提过一次方同曦的事,他本想着郑耀文喜欢过方同曦,所以有必要让他了解一下。”
“很好,走吧,大伙,我们直接去郑耀文的家!”
为了争分夺秒,这次温玉展亲自揽下了开车的活,再加上郑耀文的家距离警察局也不算远,二十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
“应该……是那一户单元房吧?”我指着楼房的某一层说道。
“咦?”芮优乐提道:“郑耀文也真是奇怪,大白天的,怎么还关着窗户,拉着窗帘?”
其实关窗户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拉窗帘就有些不正常了。
“不好,快跟我上去!”温玉展风驰电掣地冲入单元楼,直奔郑耀文的家而去,我们四个也鱼贯而入,同时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
等我到郑耀文家门口的时候,温玉展正在用力地砸门,同时大叫着郑耀文的名字,可是里面丝毫没有回应。
刘宽说:“这时候要是有根铁丝就好了,我开锁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刘宽说完,蒋艾安立马递上一根不粗不细的铁丝,说:“正好我随身带了一根铁丝,可我不太会开锁。”
刘宽立马操弄起来,同时也有些惊讶:“你怎么会随身带这种玩意。”
蒋艾安笑了笑说:“碰巧了。”
刘宽开门只用了十秒左右,听到门响后,我们刚准备进去,却没想到门从里面被拽开了,郑耀文不由分说,举着把椅子向我们砸来,刘宽和蒋艾安正站在前面,反应倒也迅速,两个人一人一脚踹向郑耀文的肚子,直接把他踹飞出去。
郑耀文像是发了狂一般,还要起身继续搏斗,我和温玉展连忙跟进,钳住他的双手双脚,这才让他安分下来。
芮优乐走上前给了他一巴掌,同时说道:“郑耀文,你疯了吗!好好看看,我们是警察!”
郑耀文见到了警官证,才慢慢由狂躁变得安分起来。看到他时,我们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还活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有一个想法,觉得黑衣人很可能已经和他联系过了。
“警官,警察叔叔,救救我啊!”郑耀文眼中饱含着泪水,向我们祈求道。
温玉展问:“你先告诉我们,刘翼明是不是你杀的?”
“我没有!我只是负责安装窃听器而已,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为什么你要害刘翼明?”
“因为他该死,他破坏了方同曦的生活,他只是把方同曦当成一个玩物!现在有人要替我惩罚他,我为什么拒绝?”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和我只在电话中联系,话筒内传来的声音也比较机械,我并没有真正见过他。”
我接过话来问道:“之前那个杀害刘翼明的真凶,又和你联系了?”
郑耀文点了点头,道:“是的,他居然问我……问我想怎么死,他要满足我!警察叔叔,你们可一定要保护我啊!”
“那你又是怎么回答的,你直接把详细的情形说一下吧。”
郑耀文擦了擦眼泪,回忆着说道:“昨天下午的时候,那个人又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不知道既然刘翼明已经死了,他还和我联系做什么。等我接起电话之后,他却直接问我我想怎么死,要我选择一个死法。我接着就慌了,问他为什么要杀我,他却含糊其辞,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如果我不选择,那我便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最残忍最血腥的手法杀掉,然后他给了我十秒钟考虑时间。”
“然后……你是怎么回答的?”芮优乐问。
“我的回答是,在我死之前,我要看到方同曦,我要把方同曦的样子牢牢刻在我脑子里。”郑耀文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不禁有些感慨,没想到这胖子还真是痴情,临死了还想着他的梦中情人。不过他的做法却是正确的,既然黑衣人让他选择一个死法,索性就应该选一个最难的死法,这样一来,黑衣人的完成难度就大,我们也好有更多的反应时间来做充足的准备,到最后郑耀文活下来的几率也就越大。
温玉展继续追问:“他有没有说什么时间来取你的性命?”
郑耀文又摇了摇头,说:“没,他最后只撂下一句‘我满足你’,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嘿,那你为什么不报警?”蒋艾安不理解地问。
“在那个真凶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就发现我家的电话线被拔了,在与他通话之后,我第一反应是想赶快报警来着,但再用手机打电话时,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信号了。我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会对我动手,但我从那一刻起,便时时处于危险的境地。外出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于是我锁死大门,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把自己封闭在这里。”
怪不得,郑耀文之前的作为如此怪异,甚至当我们撬开大门的时候,他连看都不看便举起椅子向我们砸来,若不是我们反应快些,很可能就要挂彩了。想必他觉得撬门进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黑衣人给予他的精神和心理压力,这才让他几近处于半崩溃的边缘。 魂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