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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又把我和温玉展之前的行程简单向大家说了一遍,不过救赎堂的事情根据温玉展的会意,适当的做了一下修改,我就说凶手可能另有其人,是在乌索兰度酒吧中发现的穿黑衣服的家伙。
随后,马文昂也急忙跑了过来,他说在马桶中发现的排泄物是死者自己拉的,报告完这条线索之后,他便回工作室去了,看样子是要想办法除一除身上的气味。
蒋艾安分析道:“现在看来,只有项志东,魏剑,郑耀文,黑衣人有作案嫌疑了?”
温玉展皱着眉头说:“现在有件事情还不确定,如果真的是黑衣人做下的这件案子,那他怎么知道刘翼明什么时候会上厕所?”
听温玉展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一个想法,说道:“难道杀害刘翼明的案子还有帮凶不成?”
这倒也不无可能,因为夺命扑克牌的案子就有救赎堂和赵学友两个人参与其中。
温玉展说:“我们做一个假设,假设这起案子真的是黑衣人办下的,那么在刘翼明的家内肯定能发现刘翼明自己犯罪的证据,而且如果黑衣人有帮凶的话,那帮凶也必然是受到威胁,芮优乐,蒋艾安,你们刚才审讯的时候,他们那些人的表情是否正常?”
芮优乐想了想说:“他们的反应应该还算正常,只是郑耀文情绪有点过激,他一口强调他和魏剑,方同曦的三角恋与这件事没有关系,让我们不要再去揭他的伤疤。”
温玉展说:“要想确定凶手的身份,接下来我们的工作还很繁重。首先,我们要再去一趟刘翼明的家,其一,看看能不能发现刘翼明过去犯罪的证据之类,其二,检查一下别墅内有没有被安装窃听器以及监控器等装备,尤其是厕所要重点检查。”
“窃听器和监控器?”
“恩,没错,如果是黑衣人自己做的,那他肯定在圣诞节当天一路尾随着刘翼明,跟到他的家中,然后找机会潜入进去安装监控设备,在外面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就等他上厕所的时候下手。”
“可马文昂不是已经检查了一遍厕所吗,我们之后也看过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芮优乐说。
我明白温玉展的意思,对她解释道:“这是因为侧重点的不同,之前我们进厕所寻找的是指纹,鞋印等能缩小嫌疑人范围的差距,而监控设备说不定只是一个黄豆般大小,很容易忽略过去。”
温玉展接着说:“第三,让分局的同志们多走访一下,问问翡翠林别墅周边的人,从去年圣诞到昨天晚上为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随后轻吐了口气说道:“咱们现在就出发,先去翡翠林别墅走一圈?”
温玉展微笑着拦住了我,此时,他摆出一副下了班的轻松姿态问道:“重案组现在还有谁没有回去。”
芮优乐接过话说:“重案组下午五点多下班,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刚才开警车送人的林昊和李晗双也已经回家,应该只剩下我们了吧?”
“嗯,法医那边呢?”
“赵小兵没有任务,先回家了,马文昂应该还没走。”
“好,今天本是元旦,大家都因为有案子,被迫加班到这么晚,去刘翼明家的任务留到明天做,今天我来掏腰包,请大家吃顿饭!”
我,芮优乐和蒋艾安都拍手叫好,虽然刘宽没什么表示,但神色间也是少了些冷漠。
“对了,叫上马文昂,这厮不能总跟尸体待在一起,会出毛病的。”
这一顿饭,我们吃到很晚才散,虽然不能与自己的家人聚到一起,但旁边都是自己的同事,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也并不孤单,尽管明天依旧要投入到紧张的破案过程中,但此时此刻,感受到的只有欢乐和温暖。
回去的路上,温玉展和我一起,一时之间我们都没有提起话题,就像是有了隔阂一般,等快到我家的时候,温玉展终于松了一空气,像是下定决心地问了我一句。
“你真的要插手救赎堂的事?”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因为我已经置身在其中,水壕村那件案子不正是说明,救赎堂的人已经盯上我了么。
我也严肃的应了一句,等待着温玉展的下文。
“哎,没办法,你已经陷进去了,拦都拦不住,不过你要知道,与救赎堂打交道,就意味着时刻的危险,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被杀掉的哦。”
我问:“那为什么黑衣人在水壕村时没有杀掉我?”
“什么?救赎堂还在水壕村出现过?”
温玉展的反应让我想起来,之前确实是忘记说了,于是我简短地把黑衣人三番两次救我们的事情提了提。
温玉展定了定神说:“你有没有听过鲶鱼效应?”
“没,你说说看。”
“沙丁鱼生性好静,追求平稳。因此长途运输沙丁鱼时存活率并不高,后来渔夫们想了一招,将几条生性好动的鲶鱼放入沙丁鱼群,刺激沙丁鱼活跃起来,这才大大提高了沙丁鱼的成活率。而你,就是那条沙丁鱼。”
我大致理解了温玉展的意思,问道:“你是说,救赎堂的人在不断刺激我变强?可这样又有什么好处?”
温玉展说:“在刺激你不断变强的同时,对方也在不断变强。你就是他们培养的一个对手,他们能从你身上借鉴到一些优点,以及弥补他们的不足。”
这下子我不说话了,如果对方真的能有这种思维,那实在是太恐怖了,感觉和我简直不在一个层次!
“是的,救赎堂的人绝对不容小觑,说不定现在在你家里就有他们的监听设备呢。”
我有些后怕的吞了吞口水,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严肃地说道:“我要查,我当警察的目的不就是把罪犯绳之以法吗,即使他们很强,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温玉展点了点头说:“好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或者说救赎堂的人已经盯上了你,你也没办法再走回头路了,只是有关救赎堂的一些资料还是不能给你看,现在你还没有权限。”
我无奈地说:“好吧,那你的意思是,等到我成长到他们控制不了我的程度,就会把我杀掉么?”
温玉展说:“其实也不尽然,这要看你是否阻挡了他们的正义了。”
这一晚上的话题比较沉重,温玉展把我送回家,还捎带说了一句当心一点,我还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所有的房间,确认百分之百没有监听和监控之类的设备后,才安心的躺在床上。
有时候人要想的长远一点,可有的时候却要做好眼前的事情,我有一个想法,觉得只要解决了当前的案件,有些事情自然会浮出水面。
这一觉睡的迷迷糊糊,倒是没有做梦,却在半夜的时候惊醒了,我摸起了放在床上震动的手机,发现刚好有一个未接来电。
我按下了接听键,懒散地“喂”了一声。
“呼呼……呼呼……”
电话里传来一阵喘息的声音,好像那头的人在做着什么体力活,除此之外,那人并没有说话。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拧着眉头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呼呼……呼呼……”
“再不说话我挂了啊,无聊!”
我假装要挂断电话,这时候那头终于有了反应,而且一开口便让我惊讶不已。
“嘿嘿嘿,小子,你想怎么死,我满足你!”
我满足你……难道是杀害刘翼明的凶手?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对方很聪明,他不给我机会,立刻挂断了电话,这真恨的我牙根痒痒。等我再回拨过去,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了。我猜这只是一个黑卡,并且对方刚才说话的时候故意压着嗓子,明显不想让我听出他到底是谁,他这是要躲在暗处,和我玩躲猫猫的游戏呢。
不过,为什么对方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呢,而且挑今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仅仅是为了逗我玩么?
被这诡异的电话一闹,我也睡不着了,索性就坐在床上埋头苦想起来,到最后,我找到了两个相对可行的解释。
首先是手机号码的问题,我一开始推测这个电话是救赎堂的人打来的,他们既然能找到我的住所,手机号码自然不成问题,但我却想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他们为什么给我打这个恐吓电话。所以只能是另一种解释——这个电话是救赎堂的帮凶打来的,而这个帮凶也就是刘翼明那六个朋友的某一个人!
其次,凶手打来这个挑衅的电话并非没有缘由,我估计,他们可能又要犯案了,可能在明天,也可能在后天……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约定了在翡翠林别墅集合,然后分头寻找有关线索,温玉展和刘宽负责搜屋子,我、芮优乐和蒋艾安负责外围。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周围林林总总的别墅群和商业大厦,不禁心生感慨,在里面工作和居住的人群,他们的薪水与生活可能是我这个警察在很长时间,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超越的,但我却不心生妒忌,成为警察,惩治罪犯,维护心中的正义,这都是我所追求的理想,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这也不失为是一种幸福。 魂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