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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迟一定在古代做过贤惠的嫡妻,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不相信,在这方面,谁都做不到那么大度的,你能说出这话,只能说明你没爱过,你要是真心爱一个人,决不会让他再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董白说的是切身体会,她的心里现在全部被林雪松占据着,即便多次告诫自己,不能再去想林雪松,但,林雪松那句“我的孩子必须来到这世上”时时在她耳畔响起,她无法接受林雪松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的事实,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有过亲密关系,她的心就针扎似的刺痛。
她不知道,她是林雪松碰过的第一个女子,也是唯一的一个。
“我是没爱过,我也不想爱谁,谁都不爱我,我爱谁不是自讨苦吃吗?所以我说,要是在古代就好了,我当妻,你当妾,他宠着你,我不在乎的。”
“现代也可以啊,你和他结婚,我去你家常住……”
董白说到这儿,怕杨雨迟误会,连忙说:“我可不是为了和你的结婚对象搞什么,我只是想生活在一个温暖的家庭里,我就当你亲妹妹一样,住在你的家里。”
“我可以拿你当亲妹妹看,可我对象他能拿你当亲妹妹看吗?有你这么一个小美女在家,他怎么会拿你当亲妹妹呢。”
“看看看,还说不怕我和你争宠呢?”董白笑着反问。
“我说的是事实!”杨雨迟说,“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现在的男人,谁不知道啊,哪个不花心?不过,你这个办法真不错啊,要是那样的话,我这么丑,优胜劣汰,为了不生出丑娃娃,我和他结婚,你和他生娃,你这么漂亮,保证生的娃娃个个漂亮。咱俩找一个,我负责理家,你负责生娃呀。”
“你还当真啊。”董白哭笑不得,没看出来,这杨雨迟的脑袋瓜子真够稀奇古怪的。
“想象一下未来的美好生活不行吗?”杨雨迟说生气了,“我一没长相二没身材,再没点想象力,还让不让人活了?”
董白只得配合杨雨迟,笑着说:“那行啊,你给咱们描绘描绘咱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吧。”
杨雨迟想了想说:“嗯,为了能和你生出美娃娃,得给你找个超级英俊的。”
董白连忙修正:“英俊不英俊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品格高尚,行为端正,要是人长得好,行为卑劣,那生出来的孩子也可能会遗传到卑劣的基因,看人不能光看容貌。”
“要是全世界的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杨雨迟忽然有些伤感。她又想到了那男的那句话——你就是个拔了毛的大狗熊。
可这世上,大多数人还是以貌取人的。
“不需要全世界,只要你明天的相亲对象发现你的心灵美就行了。”董白鼓励杨雨迟。
一提起相亲对象,杨雨迟就发憷,拉了拉董白的手:“说好了啊,你明天必须陪我去,有你在,还能看上我,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了,你可是我未来幸福生活的试金石。”
“嗯。”董白答应着,心里却有着不好的预感。
凌晨五点多,杨雨迟就催着董白起床了。
董白洗漱完毕的时候,杨雨迟已经做好了两晚汤面。
“快点吃,八点的车。”她把面端到茶几上。
“真是贤妻良母的坯子。”董白一边吃面一边夸奖。
“你说了没用。”杨雨迟大口地吃面。
吃过面,杨雨迟快速地洗了碗,她嫌董白这种精益求精的人洗得太慢。
临走时,又仔细地检查了水电煤气是否关好,然后就锁了门拽着董白赶往汽车站。
朝阳升起的时候,两个人就坐在了开往南山镇的长途客车上。
车愈行使,头顶的天空愈来愈蓝。
“好明净的天空,”董白赞叹,“我忽然想把天河小区的房子卖了,再在这儿盖一所房子,住在这儿,种点菜,养点花,安安静静,不被打搅,多好啊,雨迟,要不你也来住?”
董白说着,不见杨雨迟应声。
搁平时,杨雨迟早就叽叽喳喳地发表她的看法了。
回头一看,杨雨迟紧闭双眼,一言不发。她严重晕车,这会儿正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煎熬。
董白也不再说话,欣赏着车窗外的风景,暮春,平原的田园里一片绿意,欣欣向荣。
渐渐地,车窗外的画风变了,车开进了大山,入眼皆是荒凉,山上看不见几棵树,也不见草,光秃秃的,隔一段路,会出现几座土坯房,但看不到一个人影,一片死寂。
“怎么看不见一个人?”董白奇怪地问。
经过了这么多村庄,她还没看到过一个人,这不像她想象中的村庄啊。
“条件太艰苦了,住在这儿,孩子没办法上学,小伙娶不到媳妇,娶不到媳妇,自然就生不出孩子,生不出孩子,自然就没一个人影了。”杨雨迟苍白着脸说。
董白沉默,杨雨迟的话让她想起那次去杨庄发生的事情了。
不一会儿,车窗外又出现了一个村庄。
这些院落破败不堪,院子里荒草丛生,非常萧条。
令董白惊奇的是,院子里的房子几乎全部都没有房顶。
“好奇怪,房顶都哪里去了?”董白怀疑这儿曾经发生过地震,但又看着不像。
“拆了。”杨雨迟晕车严重,说起话来也言简意赅。
可太简略了董白听不懂,她问:“为什么拆了?”
“为什么?还不因为穷?那房顶的大梁,椽子都可以再利用,就不用再花钱买了,我们穷人的日子不是你这种富家千金能理解的。”杨雨迟揉着太阳穴说,“他们把这些东西拉到山下平一点的地方,再把房子盖起来,不然的话,下雨天洪水冲断了路,就困在了山里,平常人困着也就困着了,要是大肚子媳妇要生孩子,那出不了山,可要出人命的。”
杨雨迟说的是事实,她有个表姐嫁到深山里,就是因为临盆的时候大雪封山,没及时送医院,才大出血死亡的。
“我理解。”董白握了握杨雨迟的手。
西北贫困山区的新闻她也经常看到,特别是那些孩子,父母出去打工,孩子们小小年纪就学会当家,学会照顾自己。
“那些房子的顶怎么没被揭掉?”董白指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一排新的砖瓦房。
“那是公家的,谁敢拆?”
“公家的?”董白奇怪,公家跑着山里盖房子?
“那几年,村里还有一些人,上面就拨款盖了学校,村部,学校盖好了,村里人都搬走了,没有学生了,学校也就闲置了,资源就这么被白白地浪费了……”
杨雨迟正说着,车身忽然颤了起来,紧接着一阵轰轰声。
“哎哟,我的妈哟,咋啦啊?”杨雨迟脸色更加惨白了,哇地一下捂住了嘴。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