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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迟说干就干,董白摘着苜蓿叶儿,她就跑到厨房和那个老赵要菜篮子。
没想到那老赵不搭理她。
老赵还等着收红包呢。
都怪柳飘飘,把个淳朴的老赵变成了势力的老赵。
杨雨迟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还以为老赵故意为难她呢。
只得悻悻然地往回走,路过养蜂人的住所,却发现那门前放着个大竹筐。
养蜂人倒是挺大方,见这么个挺喜庆的胖丫头借筐,毫不犹豫地就把筐给了杨雨迟。
杨雨迟扛着比她还大的竹筐回来的时候,董白已经采了一大堆嫩苜蓿叶儿。
“这么大筐,喂牛啊。”董白瞧着那大筐惊诧不已。
“你不知道,苜蓿叶儿这东西一煮就少了。”杨雨迟没说老赵不给她菜篮的事情,她还以为她没借到菜篮子是因为她长得太丑呢。
说着话,两个人蹲下来分头工作,不一会儿就采了小半筐苜蓿叶儿。
“好了,够咱俩吃了。”杨雨迟一边摇晃着筐里的苜蓿叶儿一边说。
“不能光咱俩吃啊,”董白还在不停地采摘,“你这是给老太太做饭。”
“放心,她不吃。”杨雨迟很神秘地低声说,“她不吃面,也不吃草。”
“那你还做面条?”董白有些惊诧。
“怎么,心疼你未来的太婆婆了?”杨雨迟笑。
“胡说。”董白把手里采的苜蓿叶儿抛进筐里。
“那不就得了,我不做饭她还没饭吃了?我知道她这又是在考我呢,我这次给她交个零分的考卷。”杨雨迟一个人抱起了竹筐。
董白连忙上前帮着抬起来。
“雨迟,你不要这样任性好不好?”
“董白,你不要管我,我自有主张!”
两个人把筐抬到养蜂人的房子里。
杨雨迟笑嘻嘻地对养蜂人说:“大叔,能不能借你的灶一用?”
“成啊,今儿个老太太的灶上不知咋了,熬了几大锅粥,叫了大家都去喝,正好我今天晚上也不用开火做饭了。”养蜂人说。
董白和杨雨迟相视一笑。
一定是柳飘飘做的养生粥啊。
杨雨迟把苜蓿叶儿洗干净,放在养蜂人的砂锅里焯了。
董白拿着手机。
咔嚓,给小土炕拍个照片。
咔嚓,给小土灶拍个照片。
咔嚓,给小砂锅拍个照片。
这是个又像卧室又像厨房的屋子,西北拐角处盘着个很精巧的土炕。
说它精巧,是因为它很像床,其实是炕,炕墙和炕沿上都贴着米白色金刚石瓷砖,很干净的样子。
东南角砌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灶台,也贴了瓷砖,很干净的样子。
“哎呀,别拍了,没见过啊,过来给我帮忙。”杨雨迟一边说着,一边用漏勺把焯好的苜蓿捞出来,浸在清水里。
董白连忙收起手机过来帮杨雨迟焯苜蓿。
“真是有钱人家,雇工住得都这么好。”杨雨迟说,“幸好没去大厨房,那些昂贵的厨具我可不敢用。”
家境贫寒的杨雨迟从小就懂得,别人的东西,特别是贵重的东西,是一点也不能碰的,碰坏了,她家可是赔不起的。
苜蓿叶儿很嫩,柴火很旺,没多大功夫,董白就把所有的苜蓿焯好了,浸在白瓷盆里,白绿相间,煞是好看。
董白焯苜蓿的当儿,杨雨迟已经和好了面。
“好了,面先醒着,我们出去走走,也欣赏欣赏那棵大梨树。”杨雨迟把面扣在盆底下。
一边洗着手一边说。
“我不想去。”董白一边用抹布擦灶台一边说。
“为啥,你不知道,那梨树可有来历了。”
董白没回答。
杨雨迟忽然意识到什么,笑问:“你是害怕看见他和柳飘飘亲密的样子?”
董白依旧没吱声。
“要我,还偏去看。”杨雨迟把抹布从董白手里夺过来,赌气似的擦了几下,放下,然后拉着董白的胳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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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美。”柳飘飘站在那株巨大的梨树下。
这株梨树高耸入云,巨大的枝干伸展在湛蓝的天际,蓝白相间,分外好看。
林少义当初之所以选择在这儿建庄园,就是因为这株梨树。
寸草不生的沙漠里,居然有这么大的一棵梨树,这儿能不是块宝地吗?
梨树树干大概有七八个人才能合抱过来。
顶上的树枝也恐怕比一般梨树的树干粗。
此刻,梨树开满了雪白的花。
而整个梨树的树荫大概也有几十平方米。
柳飘飘仰着脸,装出一副很萌的样子。
“雪松,这树好大啊,恐怕有几百年了吧。”
“是几百年了,据说清朝的时候就有。”
“是不是那棵香木梨?”柳飘飘问,“我听我奶奶说了,沙漠里有一棵香木梨,是不是它?”
林雪松点头:“正是。”
柳飘飘故作吃惊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棵专门进贡朝廷的梨树?它看起来除了大,再没什么特别之处呀。”
“能进贡朝廷,它自然有不寻常之处。”林雪松望着远方,淡淡地说。
“怎么个不寻常之处呀?”柳飘飘嗲嗲地问。
“平常的梨树结的梨子,要是被人咬过之后,很快就会变黄,但这个梨树结的梨子,不管是受伤了还是被咬了,不管放多久,它的肉质都是洁白如新的,它不容易变质。”
“好神奇呀,”柳飘飘故作惊讶地问,“那今年结了梨子,我要来吃。”
“随便来吃。”林雪松说。
“雪松,你真好。”柳飘飘松开梨树干,跑过来在林雪松脸上啵儿了一下。
接着,她撒娇道:“雪松,我想要一枝梨花,你给我折一枝吧。”
林雪松的脸沉了下来。
“我不喜欢折花。”
柳飘飘却不知死活地说:“你不会爬树吧?”
“不会。”
柳飘飘嘟起了嘴。
“那你给我摘一朵吧,一小朵也可以的。”
“一朵也不行!”
柳飘飘这才发现林雪松生气了,不由地害怕,低声说:“对不起雪松,我不是要折花,我只是想看看这种梨花和别的梨花有什么不同。”
“别的梨花是表面上纯洁,这种梨花是里外如一的纯洁。”林雪松若有所指地说。
柳飘飘脸色变了变。
远处,杨雨迟牵着董白的手走来。
林雪松注目着春风里的董白。
梨花如雪花似的纷纷乱飞。
很美。
董白穿着白色的雪纺衫,如白蝴蝶一样,向他翩然而来。
忽然间,林雪松有些恍惚。
这场景,多么熟悉。
千年前,也有过这样的一个白衣女子向他走来。
记忆如潮水般纷至沓来。
是她。
没错。
是她!
忽然,他的心一阵刺痛。
万箭穿心般地痛。
他一个趔趄,酒醉似的差点跌倒。
“雪松,你怎么了?”柳飘飘连忙扶住了他。
“没事。”他轻轻推开柳飘飘。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