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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怕潮怕冷吗?”林雪松的眼神冷戾到了极致。
董白哆嗦一下。
这一哆嗦,使得林雪松故作冷硬的心一疼。
他怎么舍得凶她吓她?
董白也发现了,她发现林雪松的眼神没那么可怕了。
她就那么无辜地,委屈地,而且满含温情地凝视着林雪松,希望把他坚冷的心软化。
“去拿我的衣服。”
董白却没有一丝儿想要去给他拿衣服的意思。
她害怕她把衣服拿来之后,他就会离开。
“救了我就将我脱得一丝不挂啊?”林雪松故意激董白。
董白却是一副随你怎么说我都不在乎的神态。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你不拿,我自己去拿!”林雪松一把揭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要去找自己的衣服。
“你先等下,我去给你买件。”
顿时,董白的脸颊灼热,慌忙逃也似的开门匆匆而去。
*
当董白拿着新买的衣服匆匆赶回来的时候,林雪松已经离开。
“他呢?”她到杨雨迟房间问。
“不知道。”杨雨迟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说。
“他穿什么?”
“不知道。”
“你怎么能让他穿湿衣服呢?”
“我管他!”杨雨迟一脸愠怒地坐起,盯住董白的眼睛,张了张嘴,似乎要爆发出什么来。
就在此时,董白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短信: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请你不要给我任何施舍!
董白一看短信,难过得闭了一回眼。
林雪松的意思她明白。
林雪松已经将她对他的爱当成了施舍。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雪松,你误会了我,我不是施舍给你爱,施舍的那也不叫爱,苍天为证,我是真的真的爱你,如果拿我的生命换得你的幸福,我也是愿意的,可你为什么不懂呢?
沉默了半晌,董白带着失望的语气问杨雨迟:“雨迟,你怎么能将我给林奶奶垫付手术费的事告诉他呢?”
杨雨迟却忽地坐起来,冲董白咆哮起来:“董白,我跟他说什么了?你就那么信他啊?刚才信息是他发的吧?他随便一句话,你就来问我?我给你说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不信?董白,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他有什么好?不就是和你那么一次吗?不就是长得好吗?你……”
杨雨迟的话越来越难听。
董白默然离开。
她不敢再和杨雨迟争吵。
*
有钱好办事,很快,林老太太的手术顺利结束,转入ICU病房监护。
这天傍晚,杨雨迟去市医院看望一个同学,在住院部一楼大厅看见长椅上睡着一个人,那长椅恰巧在窗边,窗户都大开着。
家属照顾病人太不容易,累成这样了。
杨雨迟是护士,看见有人睡在风口上,就忍不住要管管。
于是,就由着脚走过去轻轻推推那人:“别睡这儿,小心窗外的贼风啊,会生病的。”
那人转了一下脑袋,闭着眼睛说了句“谢谢”,又睡了。
同时,一张英俊倦怠的脸映入杨雨迟的眼睛。
是林雪松。
虽然曾经对他耿耿于怀,虽然无意间发现了他的深渊。
但看见他如今这模样,杨雨迟心里却也是很不是滋味,深深地同情起他来,索性摇醒了他:“起来,你给我起来!”
林雪松睁开眼睛,看到了杨雨迟。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林雪松坐了起来。
杨雨迟也坐在了他身边。
杨雨迟望着对面的电梯门,对电梯门说:“晚饭还没吃吧?走,再回到小时候,继续吃我的干粮喝我的水去。”
“不用麻烦了。”林雪松拒绝。
“走吧,我是你杨兄台。”杨雨迟使劲拽他站起来。
林雪松推开杨雨迟,重新坐下。
“咋了?看不上?”杨雨迟试着说服他,“走吧,奶奶有我托人帮忙照看,你就放心吧。走,到我们那里好好补充点能量,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奶奶可需要你照顾呢。”
“谢谢你,雨迟,我没事。”
“你不要这样啊,走吧。”杨雨迟试图再次把林雪松拽起来,却怎么也拽不动。
拽了半天,林雪松纹丝不动。
杨雨迟没了耐心,生起气来:“林雪松,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要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现在,你就跟我走,你要不是,你就坐着吧!”
请将不如激将,这一招还真管用,刚说完这句,她就把林雪松给拽起来了。
*
“他来了,准备一下。”路上,杨雨迟给董白发了一条信息。
不一会儿,杨雨迟和林雪松一前一后地归来。
董白打开门,看着瘦了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雪松,你先洗个澡去去乏,水我已经放好了。”收到杨雨迟的信息,她快速地跑楼下买好了毛巾拖鞋睡衣之类的。
林雪松没有答话,杨雨迟引着他去了。
厨房里,董白在忙碌,见杨雨迟进来,微笑着说:“米饭已经蒸好了,菜也洗好了,就等你来做了。”
她很感激杨雨迟。
“干嘛等我?我想,他更愿意吃你做的菜。”杨雨迟洗手炒菜。
“谢谢你,雨迟。”董白在一边低声说。
杨雨迟哼一声:“不要谢我,跟你没关系,我不是为了你俩破镜重圆,我只是看不得他那样。”
董白的手颤了一下。
饭桌上,董白和杨雨迟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给林雪松让菜:“多吃点啊。”
林雪松一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把杨雨迟和董白搛在他碗里的菜吃得干干净净。
杨雨迟不停地在一边给损林雪松,说他现在和她是一个阶级了,都是无产阶级。
董白不怎么吃,只是看着林雪松吃。
吃过饭后,林雪松起身要走。
“别走了,柳飘飘那房间空着,董白收拾好了,你住着吧,这几天你没怎么休息,今晚我去照顾奶奶。”杨雨迟说。
林雪松已经走到门口,就要伸手开门。
董白忽然快步走过去拦在他面前,凝望着他,目光里充满了融化冰雪的温暖,她柔柔和和地说:“那你住我房间吧,我住飘飘那间。”
“谢谢,我有地方住。”他微笑着,她却感到那么的陌生,无法感受到他曾经的笑容里的温暖和爱怜。
“你的住处离医院太远,来回照看奶奶不方便。”她说。
“不必了,这已经很足够了。”他伸手开门。
“雪松,”董白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并将一只小瓶子递到他手上,“这是三七,服了它,脚会好一点的。”
那晚,将他从湖中救起后,在屋子里给他擦身子的时候,她发现他的脚腕有一块淤青。
林雪松愣在那里,心里漫过一片汪洋:他的脚扭伤了,她也知道。
“谢谢。”他再次用“谢”字扎她柔软的心,并且开门欲走。
就在他开门将出未出的时候,董白忽然冲到了他面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缕清新的茉莉香扑面而来。
接着,他感觉他的嘴被一团柔软触碰上了。
是董白的。
董白肆无忌惮地亲着他咬着他。
林雪松忽然手足无措,僵在了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杨雨迟也僵住了,她好像突然不认识董白了,她无法相信,一向含蓄内敛的董白会做出这么大尺度的事儿。
太辣眼了。
杨雨迟捂住了眼睛逃了。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