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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董白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了。
想到了昨夜羞羞的事情,她的嘴微微抿了一下,面庞就像阳春三月绽开的桃花。
林雪松深邃的瞳仁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实的名字。”
董白却垂下了眼帘,不敢直视林雪松的眼睛,她害怕,害怕自己被催眠。
她觉得那双眼睛有魔力。
被那双异常深邃的眼睛盯得太久,她会陷进去,永远沦陷的。
“看着我的眼睛。”
林雪松却不许她逃避。
她感觉到林雪松捧着她的脸的手开始微微颤动。
这一刻,林雪松有些无法自持,有那么一刻,他竟然强烈地想要亲吻那如桃花般艳丽的容颜。
董白也同样不能自持,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我真实的名字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赶快去打针。”
“不,很重要。”他固执地说。
她睁开眼,他的眼睛如同深渊一样,看不到底。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名字?”她轻轻地问。
“因为你的美。”
他故意说出这般轻薄的话。
董白的脸沉了下来,顷刻间,之前对林雪松所产生的一切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尽管自己很美丽,但她很讨厌男的以貌取人。这也是她拒绝那么多追求她的人的原因,她不想和一个只看重她容貌的人在一起生活。
而冷峥就不是这样,他对任何美女都不为所动,只可惜,他不是她的那一禅。
猛地,她狠狠地打开了林雪松的手:“请你放尊重点!”
打过之后,她就后悔了。
林雪松的手石头一样的硬。
作用力反作用力的道理,她打石头的时候,石头也在打她啊。
“你的手是石头啊。”董白的手掌火辣辣地疼。
“嗯?”林雪松却不知她在说什么,他在回味着刚才的感觉,触手可及的细腻。
他的指尖莫名地颤栗。
是她。
林雪松在心底说。
如果没有柳飘飘,他确定,昨晚和他在一起的是这个女孩子。
他的感觉从来没有出过错。
可是,她和他之间,怎么会横亘着一个柳飘飘?
他的脑中又浮起昨夜醉酒后和那个女孩缠绵的情景,恍惚中,他无端地认为,那个女孩就是眼前这个女孩。
可是,飘飘是怎么回事?
“布谷——”碧空里响起了一身忧伤的布谷鸟的啼叫。
林雪松陡然惊觉,好像从梦中醒来似的,一手拽着董白,大步走向山中。
董白被他拽得踉踉跄跄。
在一处杂草丛生的荒坡上,林雪松停住了脚步,俯下身,拔了一株草。
那是一株药草。
她在古医书看到过。
“现在,陪我去打针吧。”他拈着那株草说。
董白松了一口气,他终于知道去打针了。
心里暗暗地盘算着,等他打过针,她马上就离开这儿。
杨庄的卫生所是个很大的三合院。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董白能认出来大黄,艾草,藏红花。
很显眼的是,院子里停着一辆崭新的宽轮越野车。
一只大花狗不偏不斜地卧在写着“杨庄卫生所”的门牌下打着盹。
看到狗,董白本能地紧张起来。
“让它咬我吧,反正我已经被咬了,不差这一口。”林雪松把她护在了身侧。
依偎在林雪松身侧,被他这么保护着,董白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温暖踏实。
只有爸爸才会这么护着她的。
恍惚间,已走到台阶跟前,大花狗忽然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嘴巴。
她条件反射似的抓住了他的衣袖:“爸!”
“嗯?”林雪松愕然,“我有那么老吗?”
她没有回答,低了头,两颗大泪珠儿迸落在台阶上,摔碎,溅开。
爸爸已经不在九年了吧?
林雪松不知道,他刚才的举动让董白感受到了很久违的父爱。
曾经,爸爸就是这样保护着她的。
那被飞来横祸带走的美好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
她用手指揩了揩眼睛,掩饰道:“刚才有沙子迷了眼。”
明明知道她是在遮掩,林雪松却不再追问,只是,他护着董白的胳膊更加用力,似乎要把她揽进怀中。
他忽然有了一种要保护她的强烈欲望。
大花狗不知是太困了还是太老了,或者是太肥了。
总之,它睁了一下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大花狗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董白和林雪松得以顺利地走进村卫生所。
卫生所里面空间很大,大概有一百平米,四壁都是药橱。
与其说是卫生所,倒不如说是个中药铺子。
更应景的是,“铺子”里还有个坐堂大夫——
一个老村医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儿看手机。
汗,老爷爷看手机,有点不应景了。
“大夫,他让狗咬了,麻烦您给打一下狂犬疫苗。”董白一看见他就急切地说。
不知是耳聋还是太过专注,老村医竟然头都没抬一下,好像他和董白不是一个空间维度里的人。
董白快步走过去,站在老村医的桌子面前,再说一遍:“大夫,麻烦您给他打一下狂犬疫苗。”
两个人只隔了个大概半米宽的木桌,她不相信老村医没听见。
可是,老村医似乎真没听见,依然无动于衷地看手机。
董白生气地从老村医手里拿掉了手机,冲着他的脸说:“老大夫,他被狗咬了!”
“啥,谁让狗咬了?”老村医推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
“他。”董白回头一指,却指了个空。
屋子里哪有林雪松的影子。
而更让她生气的是,林雪松竟然悠然自得地在院子里转圈儿溜腿。
她气呼呼地跑出去把林雪松拽了进来,拽到了老村医面前:“就是他!”
那语气,倒像是林雪松干了什么坏事。
“我这狗不咬人。”老村医一脸茫然,“咋可能啊,我这狗不咬人。”
“不是你的狗咬的!”董白的嗓门又提高了几分。
老村医的嗓门也高了:“不是我的狗咬的你夺我手机干啥?”
他一把从董白手里夺走了手机,又埋头看他的手机去了。
“你这不是卫生所吗?!”董白那个气啊,真恨不得从老村医手里夺走手机给他扔了。
“是,咋啦?”老村医推了推他鼻梁上的老花镜,眼睛依然盯着手机屏幕。
“是就对了,有人被狗咬了,你得给打狂犬疫苗!”董白又要抓老村医的手机。
老村医慌忙两手握住手机:“你这丫头干啥啊,抢劫啊?”
董白凶狠地说:“我就抢劫了,你给我赶快把疫苗拿出来!”
看着董白那副凶样子,林雪松忍着笑。
老村医瞧着董白:“想要我拿出疫苗,你手上少个东西。”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