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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松心事重重地下了车。
“雪松,怎么了?”她发觉他有点怪。
林雪松回神,但见清风掠着董白的头发,翻飞如轻纱,那是怎样一种无尘的美丽,清纯得让他无法呼吸。
他理了理董白的头发,轻轻说:“没事。”
周围异常寂静,竟连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好安静。”这寂静让董白不安。
“现在不是大忙的时候,所以安静。”
“哦。”
“走,带你去看看沙漠蔬菜。”他牵起了她的手。
“嗯。”她很乖地跟着。
西北乡下的初夏午后,天空一碧如洗,风儿轻柔地吹着,阳光恬淡温和,不冷不热。
眼前是一望无边的绿意,让人不敢相信这儿是寸草不生的沙漠。
林雪松又开始心事重重。
董白走在他的右首,她虽然没有抬头看他的脸,但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她感觉他有心事,感觉即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给她看了几样长得很奇怪的沙漠植物,指给她看各种蔬菜,讲给她听它们的生长习性。
他拣了一串最好的圣女果摘下来,在一边的水渠里洗了,摘下一颗,递到董白嘴边。
董白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他凑得更近了,董白只得张开了嘴。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圣女果,它的味道很自然,是植物自身的那种香味。
“好吃吗?”他微笑着问。
董白点点头。
“喜欢吃就常来吃,这儿的所有蔬菜都没有洒过一滴农药,没有施一点化肥,很干净的。”
“我也想住这儿种菜。”董白忽然说。
“可以啊,只要你喜欢。”他笑着答应了。
董白开心地笑了,夏天的午后,风儿柔柔的,阳光淡淡的,吹着她的头发轻轻飞扬……
“闭上眼睛,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的眼神有些飘忽。
她觉得奇怪,但还是闭上的了眼睛。
林雪松抱起了董白,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她的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里,他的心跳声近在耳畔,却又好像远在天边。
不知过了多久,林雪松停下了脚步,将董白轻轻地放下来。
“可以睁开眼睛了。”
董白慢慢睁开眼睛,只觉满眼的绿意,是一大片玉米林,玉米才开始抽穗,枝叶都还很青翠。
他牵起她的手,要进玉米林。
她有些犹豫,不知为什么,她有了不好的感觉——每每有不好的感觉时,总会出事。
“别怕。”林雪松拨开玉米叶子,几乎是强行拽着她的手从玉米行道走进去,玉米叶儿刷在她的脸上,感觉痒酥酥的。
她迟迟疑疑地迈开了步子,紧跟着他,穿行在玉米田的行道里。
愈走愈深,愈走愈暗,她愈走愈害怕。
心,
噗通——
噗通——
发出了只有拿听诊器才能听到的巨大的恐怖的声音。
这玉米田似乎长得没有尽头。
她不由得想起了杨雨迟的警告“那人沾不得!你要是沾他,你就离我远远地!甭晦气我!我已经让他晦气到头了!”
她愈想愈害怕,手在林雪松的手中不住地动着,想要挣脱,林雪松却将其攥得紧紧地。
不知走了多久,她闻到一股强烈的香气,有些眩晕,感觉是花香,但却分辨不出是什么花香。
闻到花香后,又走了约有一百步的样子,眼前忽然奇迹般的出现一大片花,红的、紫的、白的,开得极艳丽。
“真美,这什么花儿?”她觉得很新奇,将刚才的恐惧置之脑后。
却没有听到回答,她诧异地抬头,看见他脸色愈加阴沉可怕,就不敢再问了。
“董白,我对不起你。”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双手揽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神情凝重地说。
“嗯?”她讶异,他为何说这话?
“那夜在我家里,让你受苦了。”他表情凝重地说。
她的脸色倏然变得惨白,手在颤抖,内心很悲凉。晴空里有鸟鸣,花丛里有翩然的蝴蝶,空气里融化着醉人的花香……她愣怔着,不明白他为何要在这样美好的时刻揭旧伤疤?
时间,空间似乎都静止不动,那龌龊的记忆让她透不过气,那是一场噩梦,一场让她不堪回首的噩梦。
歘—,歘歘—
她惊疑地望过去,隐约觉得那一丛花下有动静。
林雪松看她一眼,表情依然那么阴沉可怖,松开她的肩膀,坦然走过去,微微蹲下来,一把拨开花丛。
“啊……”董白吓得倒退几步,脸色更加惨白。
——赫赫然龙豹也!
他被五花大绑,蒙着眼睛,嘴里塞着东西,正躺倒在那里,泥猪似的哼哼唧唧。
董白心里一抽,脑海里禁不住浮泛起那夜不堪回首的情景,屈辱的痛苦让她捂住眼睛,转过身子。
“我不想再看见他了。”董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只想着尽快离开这儿,只想永远地将那一夜的记忆彻底地从脑海里清除。
林雪松一把扯掉龙豹嘴里的东西。
龙豹张着嘴喘着气大吼:“奶奶的!哪个孙子活得不耐烦了,竟敢绑你爷爷?!也不摸摸你腔子上长了几个脑瓜子?!”
“我。”林雪松又撕下了蒙在龙豹眼睛上的遮蔽物。
“啊???”龙豹看到是林雪松,吃惊不小,确实,南山一带,敢绑龙豹的,除了林雪松,不会再有其他人。
“雪松?我究竟犯了哪条了?你绑我?”龙豹吭哧吭哧地喘着气问林雪松。
“你自己知道!”
“胖杨雨迟?从那天之后,我把她家的玻璃也修了,围墙也补了,还赔偿了精神损失费。”
“还有!”
“还有谁?我就到杨家闹了一回啊?”
“那你还准备闹几回?”林雪松的脸色阴沉得可怖。
龙豹讨好地笑着:“雪松,你为了一个胖丫头就绑我啊?你太不仗义了。咱俩可是兄弟啊,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
“谁敢动我的衣服,我剁谁的手足!”
“嘿嘿,雪松,你这话糊涂了,”龙豹愚蠢地、卑屈地笑着,显得很无辜,“我没动你的胖衣服啊,那胖妮子,有啥好?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喜欢,我可不喜欢,你送给我我也不要的……”
“不是她!”林雪松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啊?那还有谁啊?雪松,你不要冤枉兄弟,你的女人我可是一眼也没多看啊,就那个柳飘飘,我只和她说了几句话……”
林雪松冷冷一笑,把他扶起来坐正,擦着他脸上的土,没有表情地说:“你还有什么话,说吧,不然,明天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眼含杀机。
“雪松,你啥意思?”龙豹被那眼神吓到了。
“我要你死!”林雪松低低地说。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