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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美你俊!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东方不败西方败!你身上的细菌都是双眼皮大长腿!——吴歆为了你差点跳楼了,你不知道啊?还在这儿装什么痴情!”杨雨迟亦是低声回击。
柳飘飘是有心机的,知道再争下去,必然露陷,转而抱住林雪松的胳膊,眼泪涌出:“雪松,我不认识什么吴歆,她是想和你结婚才编出个什么吴歆有心的。”
“是的,吴歆有心是我编出来的,我还能编出来很多,你还想不想听?比如,你上次打胎让董白伺候了你一个小月子的事……”
“雪松,她胡说……她是嫉妒我,嫉妒我怀了你的孩子……”柳飘飘满脸是泪;哭,是她的拿手好戏之一。
政客靠谎言加眼泪换取江山,她也想靠谎言加眼泪换取她所谓的幸福。
“林雪松,让柳飘飘滚蛋,我要真结婚。”杨雨迟再重申一遍。
“你……你……你不要脸!”柳飘飘气结巴了。
“哼哼,我记得有人说过,要脸就过不上好日子。谁跟好日子有仇啊?”杨雨迟拿柳飘飘的“金科玉律”揶揄她。
柳飘飘气噎。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真是爽,杨雨迟沉郁的心情忽然大爽:“所有的所有,我都有证据的,我……”
柳飘飘忽然疯了似的扑向杨雨迟,她怕杨雨迟还说出些别的什么。
杨雨迟反应也够敏捷,迅速将苹果塞在嘴里,腾出两只手钳住了柳飘飘两只胡乱挥舞着的细胳膊,接着,又将她的胳膊并在一起,拿一只手挟制着她,腾出手来拿下了嘴里的苹果,长长地呼一口气。她差点被苹果给憋过气去。
她拧住柳飘飘的手腕,使柳飘飘挣扎不得。
“你不配打我,打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一股苹果的清香扑到柳飘飘脸上。
“我问你,你现在是和我演戏呢还是真结婚?”她问林雪松。
“由你。”林雪松淡漠地回答。
柳飘飘僵住。
一阵《水出莲》的音乐。
“你爸妈来了。”林雪松看一眼手机对杨雨迟说。
“有点礼貌好不好?是你的岳父岳母大驾光临,还不快去迎接。”杨雨迟狠狠地甩开柳飘飘的手腕,轻蔑而得意地斜她一眼,拉着林雪松的胳膊就走。
“林雪松!你给我站住!”身后,柳飘飘的声音带着火焰。
他停住脚。
“林雪松!你要是和她真结婚,我就告诉你奶奶,说恭喜林奶奶,您要抱重孙了,您还娶什么孙媳妇啊……”柳飘飘说什么也要阻止林雪松和杨雨迟结婚。
她接近林雪松就是为了钱,她是聪明的,既然现在林雪松似乎已经厌恶她了,但她也要达到她的目的。
林雪松淡然转身,这一刻,他看到了柳飘飘最真实的一面,柳飘飘原本很漂亮的脸蛋,这个时候,要多丑有多丑,愤怒扭曲了她的容貌。
一抹藐视的淡笑浮现在了英俊的脸上,他微微点点头说:“好,走吧,这是好事儿啊,只要是我的孩子,我相信她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的,她早就想抱重孙了。”
柳飘飘没料到林雪松是这么一个回答,再一次僵住。
她太自作聪明了,林雪松不是只有EQ没有IQ。
林雪松不是吴歆,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柳飘飘泥呆呆地站着,好像严重缺氧了,她一刻不停地将发绀的嘴唇咬紧,放开,咬紧,放开……
“走。”林雪松转身,迈开步子。
杨雨迟亦步亦趋地跟着。
她心里很高兴。
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柳飘飘在背后哭喊道:“雪松,你冤枉我了……”
只听“扑通”一声。
杨雨迟和林雪松同时转过身。
她看到柳飘飘跳进了湖水中。
林雪松快步追过去,紧跟着也跳到湖里了。
看来还是苦肉计比较好用。
掺杂动机的爱情如同一场战争,开始得容易,想要结束就没那么容易了。
杨雨迟急忙追过来往湖中一望,但见水中两团黑影都暗下去,没有浮上来的迹象。
难道林雪松不会水?
她跳着脚叫了起来:“快来人啊,救人啊……”
她真要哭了,这一天的事儿真太多了,她的小心脏真的受不了了。
其实,林雪松会水。
只是,才给董白献了血,又因为早晨一连串的事情,没顾得上吃任何东西,体力严重透支,忽然被冷水一击,只觉眼前一黑,就沉了下去。
幸好,林家的帮闲多,早有人看见,急急过来将两个人打捞上来。
他们将林和柳拖到湖边的斜坡上,头朝下,脚朝上地控水。
因为打捞及时,还没来得及心肺复苏,林和柳就都自己醒了,都坐了起来。
柳飘飘的样子狼狈极了——薄薄的丝质旗袍贴在身上,倒比赤 裸更像赤 裸,她捂着胸口不住地咳着,咳一会儿,喘一会儿。
杨雨迟转过脸漫不经心地看着天边翻滚的乌云,作为女孩子,她看见柳飘飘的样子,都觉得很辣眼睛。
“……谁让你救我了?让我去死好了!”柳飘飘喘着气,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还要跳湖。
“飘飘,你懂点事好不好!”林雪松不无凄凉地喊一声。
柳飘飘站住,转过身来,望着林雪松,目光里忽然充满柔情:“雪松,你喊我?你喊我‘飘飘’?你原谅我了?”柳飘飘知道,林雪松对他反感的人,要么直呼其大名,要么直接省掉称谓。现在,他喊她“飘飘”,说明他已经原谅她了,她认为。
“对不起。”他沉沉的声音。
这么容易就被投降了?非也,他想先稳住她,不想再将矛盾继续激化。杨雨迟虽然凶,但磊落,什么都表露于外,柳飘飘就不一样,心计太多,太复杂,这样的女子,不好掌控,只能先这样稳住她。
他站起来,走到柳飘飘身边,理了理她贴在脸颊上湿漉漉的头发,轻轻揽住她说:“我们去换衣服吧。”
“……雪松,对不起……是我不好……”柳飘飘虚弱地,楚楚可怜地靠着林雪松,眼睛却得意地瞟着杨雨迟。
她也不想再喝湖水了。
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认为她胜利了。
杨雨迟呆呆地看着他和她相依相偎地从她面前走过。
走了几步,他回头对发呆的杨雨迟说:“你先去看看你爸你妈吧,我一会儿就来。”
有意用了一个“你”字,是说给柳飘飘听的。
杨雨迟将嘴抿成一个优弧,重重地点点头,转身,开步走。她忽然觉得林雪松实在可怜,不想再闹了,任由柳飘飘得意吧。
她心境陷入低回,一路没滋没味地啃着半个苹果。
“打的就是你!”
“嗯?”她被这声音惊住了。抬头一看,那只红嘴鹦鹉在海棠树下眸光闪亮地望着她。它记住了早晨她骂柳飘飘的话。
“哈哈哈……”她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笑解千愁,因为这笑,暂时将所有的不快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擦擦眼泪,望着红嘴鹦鹉点头:“乖,你不是属狗的,谁喂跟谁亲。”
——这小小的生灵带给了她一点点抚慰,抑或是启示。
她擦干眼泪,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近了林奶奶温馨的客厅里。
沙发一隅,她的爸妈正坐着喝茶。
杨雨迟的父亲是山村小学教师,老实憨厚,一言不发;而她的妈妈就不同了,正哈哈哈地说东说西,杨雨迟在外面就听见母亲夸张的笑声。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