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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剔他一眼,“我不相信,但是是你亲口承认的不是吗?”
贺锋叹了口气,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盘,叹了口气,自嘲的说,“呵呵……我看着就那么混蛋吗?”
面对他的自嘲,我毫不客气的说,“的确!”
贺锋抽动着嘴角,拿眼瞪我,没再搭理我。
他把我送到梅舒婷那,跟梅舒婷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我,“好好看书,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个时候的贺锋看上去没那么讨厌,面对他的好心,我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问题总要自己面对,自己解决,依靠别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贺锋走后,我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打开电脑,试图通过网络寻找工作机会。
刚登上QQ,就跳出来个腾讯新闻界面,一般的时候,我会点击右上角那个小叉叉,直接关闭,但是这次我没有,因为上面有个画面彻底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操控鼠标,点了进去,一个标题为“百岁将军段玉秦逝世数万人冒雨送行”的消息伴随着一张超高清图片跳了出来。
图片上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胸前佩戴一朵白花的中年男人抱着一张笑的很和蔼可亲的头发雪白的老人的黑白大头照,站在队伍的正前方,而同样穿着一身黑替中年男人撑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段振男。
猛的,我脑子哗一下像是炸开了似的。
那可是段振男的爷爷,他口中最慈祥最和蔼可亲的爷爷,隔着屏幕,我都能深深的感受得到他的悲伤,可惜的是,在他最悲伤难过的时候,我却不在他身边。
我想不通,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怪不得贺锋穿了一身黑,他刚刚明明可以告诉我的,可他并没有说,包括我自己,为什么没有看新闻的习惯,要不然我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
我顾不上其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一身黑色的衣服套上,揣上为数不多的几个钱,出门朝着目的地赶去。
这里离那里不是很远,只要我速度够快,我还是能赶得过去的。
等到了目的地,我才知道,原来段振男的爷爷在涌城的威望竟是这么大,宽大的一条街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送行的队伍很长,从街头一路延伸到街中央,整齐有序的队伍在悲戚的仪仗队下,在雨雾里缓慢的移动着,庄严又肃穆。
我想要冲到前方去,可随行的送行者太多,多到我根本没法通过一重重的障碍。
明明触目可及,可给人的感觉却像隔着一片海洋那么遥远。
终是没能通过人群,靠近他们半路。
渐渐的我没了力气,在拥挤的人群里,我渺小的像一粒尘埃,那么的不起眼。
与万众拥戴的段家形成鲜明的对比,突然觉得自己好自不量力,竟妄想高攀枝。
没错,除了悲伤之外,我还很气,我气段振男不告诉我,不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选择不告诉我,就代表着他拒绝让我陪着他一起悲伤。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这样,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过于自卑又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如此歇斯底里的自己,连我自己都讨厌至极。
我追不上队伍,丧气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在雨水的浇灌下,再次透心凉。
我抱着胳膊站在雨雾里,望着长长的队伍,渐渐消失,直到看不见为止。
突然头顶上多出一把伞,身边多了个高大的黑影,扭头望去就看到田靖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撑着一把伞在我头顶上,两眼朝着队伍消失的方向望去。
突然见到田靖,我很没骨气的冲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你这些天跑哪去了?”我使劲的拍打他的胸膛,“为什么不来找我?”
田靖抬手楼上我的肩,将手里的伞塞到另外一只手里,腾出一只手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到我脸上,擦了擦,“抱歉……”
我不接受的推开他的手和手帕,拿眼瞪他,“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又……”
我话还没说完,田靖直接用手帕粗鲁的在我脸上抹了两把,“雨太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虽然心里有气,但我还是跟着他去了一家麦当劳。
跟以前一样,他叫我去占位置,自己跑去点餐,没大会他点了我最爱吃的炸薯条、鸡腿堡、蛋挞等一大堆东西过来。
看着一桌子的最爱,我没得半点胃口,我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里,一颗一颗的数着顺着头发丝滴落下来的小水珠。
见我没反应,田靖伸手过来,托着我的下巴抬起我脸,估计是看到我脸上有水珠,他又用大拇指帮我扫掉,然后咧着嘴笑着说,“吃点,就当是陪我了。”
在明黄的灯光下,我这才发现田靖瘦了许多,硬朗的面容看上去更加成熟了,见我瞅他,他朝我抬抬下巴,“丑死了,快,笑一个我看看。”
我咧开嘴,笑的比哭还难看,瞅着他说,“你瘦了!”
田靖笑笑,拾起一根薯条,沾了点番茄酱送到我嘴边,“刚炸的,还热着呢!”
我张口含住薯条,有些不高兴的说,“真稀罕,消失了这么多天,终于想起我来了。”
田靖没有理会我的话,拿起一个垒的老高的培根汉堡,狼吞虎咽起来,那么大个的东西,顺着可乐,几口就干没了。
我目瞪口呆的瞅着他,“你什么时候改性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吃这个?现在怎么……”
估计是吃饱了,田靖拾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把嘴,“热量高,补充能量快,关键是你也爱吃……”
原本愁闷的心情,因为他不经意间的一句话,感到温暖极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又伸手过来,抹了一下我的脸,“好了,不准再哭了,我要开始说正事了。”
我拾起桌子上的不太柔软麦当劳专用巾纸,在脸上揉了一圈,不解的瞅着他问,“什么事?”
田靖不紧不慢的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递到我面前,盯着我说,“这段时间没过来找你,是因为我在搜集这些东西。”
“你先看一下……我再吃点,十几个小时没吃饭,饿死我了。”他说着又拾起一个蛋挞,去壳直接扔进了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我接过文件,凝重的拆开,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果然不出所料,当我仔细翻看里面的文件,包括各种照片等等后,我才知道张青兰原来远远不止我想象中的那么可耻。
我以为她只是一个无知的农村妇女,最多泼辣一点,自私一点,可我没想到她还那么心狠毒辣,竟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放过。
我愤怒的将手中的东西甩到桌子上,怒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理由是什么?”
田靖拿纸擦掉手上的蛋挞碎末,“这个我正在查。”完了他话锋一转,问,“玖玖,路叔的房产证在哪你知道吗?”
我疑惑,重复了一句,“房产证?”
田靖朝我点点头,“嗯,就是房产证,在你那里吗?”
我摇摇头,“不在我这,我不知道那东西在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田靖微微皱起眉头,“这个东西你要快点找到,不然,我怕……我怕张青兰会拿它做文章,毕竟她现在是路叔的合法妻子。”
我不解,“你的意思是?”
“田靖朝我点点头,“没错,以我的理解,张青兰没那么多的心眼,她能背地里做这么多事情,肯定是有人背后指使,而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暂时还查不出来。”
听到田靖这么说,突然的我就想到那天在医院里,和路拾锦打起来的那个被张青兰明显护短的中年男人,心想难道是跟那个人有关?
我将心中的怀疑告诉了田靖,田靖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眼光精亮,“你的意思是路拾锦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我朝他点点头,“不过他现在还被关在派出所里,不知道让不让见。”
“没事,这个好办,我跟段总说一声,他会帮我安排的。”
听他突然提及段振男,我就特别伤感,我拾起一根薯条,沾了些番茄酱丢到嘴里,不确定的说,“他可能帮不了我们了。”
田靖颦眉,“为什么?”
我恹恹的,“因为我们分手了,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最亲爱的爷爷离开了,都没告诉我。”
我说着说着鼻子又开始酸起来,开始歇斯底里起来,“没错,分手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他应该知道的。”说着说着,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夺出来,“他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忽视我。”
“我知道他家高贵,高不可攀,像我这样渺小到尘埃里的小人物不能及的,可是他先招惹我的,现在把我的心偷走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无视我?他凭什么?” 你不是我的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