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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振男的衣服都比较昂贵,一般情况下,不是拿出去店里洗,就是刘妈用手洗。
偌大的盆子里没什么衣物,就两双黑色的袜子,一看就是段振男的,关键是里面的水却是红色的。
我知道那不是袜子掉色掉的,因为段振男的衣物都是上品,不可能会掉色,但是这水却是红色的,让人不得不往多出想。
洗过生理期的内裤的我,猛的反应了过来,一刹那我的心就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似的,难受的不得了,问刘妈,“这是血水?”
刘妈早就泣不成声,掩面背过身去,抽动的肩膀说明了一切。
我弯下腰捞起盆子里的袜子搓了两下,结果水更红了,而且还带着一股血腥味,很明显这就是血,而且还是从袜子上面漂下来的。
我摊开袜子仔细打量,终于在其中一只袜子的底部找到一个大大的口子。
很明显,段振男的脚受伤了,从血迹及袜子破洞的情况来看,伤势应该不轻,起码走路是有影响的。
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在我和刘妈面前表露出来,我想象不了他到底是怎么带着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的。
“今天早上我喂橘子和球球,平时我只要一敲碗,橘子和球球就会出现,今早上我敲了碗,球球就跟往常一样很快就来了,但是橘子没有,我见它半天不出来吃食,就去窝里找它,结果就看到它抱着袜子在那又闻又舔的,我抢下袜子就泡进水里,然后就这样了。”
“段先生这些天太辛苦了,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些苦。”刘妈一边流着泪一边说,“路小姐,段先生他不该承受这些的,他应该……”
刘妈没再说下去,但我大概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她心疼段振男,同样的还有些埋怨我。
看着段振男这些天的变化,我又何尝不难受,关键是我现在连他每天在外面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妈,只能呆立在那听她宣泄。
她说,“段先生脾气倔,认准的事情就是再艰难他都要咬牙坚持下去,可是我看不下去了啊,我心疼啊。”
“原来老先生在的时候还能管管他,现在老先生不在了……路小姐,你说说他,叫他别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好不好?”
原来刘妈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上班,我一听激动的抓住她的胳膊,“刘妈,你知道他在哪上班是吗?”
刘妈愣神瞅我,很吃惊的问我,“你不知道他在哪上班?”
我摇摇头,“我问过他,他不告诉我……我在等他告诉我,可是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等到。”我抬眼瞅向她,“刘妈,你告诉我,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做什么?”
刘妈擦了擦脸上的泪,背过身去,叹了口气,说,“罢了,既然段先生有意瞒你,我也不好告诉你,你要是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见她要走,我赶紧抓住她的胳膊,“刘妈,都什么时候了……快告诉我。”
刘妈扭头瞥了我一眼,倔强的说,“我不能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你了,段先生会把我送回去的,这样的话我就不能在继续照顾他了。”
我被她的理由气到不行,“刘妈,他有亲口跟你说不让你告诉我吗?没有吧,要是有的话,你刚刚就不会这么要求我了。”
刘妈依旧不肯说,死倔的说,“段先生的脾气我了解,我能在段家这么多年,就是以为我嘴巴紧,我要是多了嘴,我敢保证他肯定会把我送走。”
对于她的辩解,我表示相当无奈,语气也跟着大起来,“刘妈,他现在脚上有伤,我得找到他带他去医院。”
“如果他不及时去医院,要是残了怎么办?他还那么年轻,不能因为你的留去冒任何风险,如果没事还好,要是真的有事,刘妈,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不想用威胁的方式来说服她,可是我没办法,好在听了我的话后,刘妈终于松了口,低咽道,“他……他就在银泰二期广场那边做小工。”
刘妈越说眼泪越多,“段先生他不该做这个的,他还那么年轻,那么有才华,怎么就做了这个呢……”
知道了段振男的下落,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上楼,伪装好自己,拿了包包就往正在建的银泰二期广场奔去。
临走时,刘妈还对着我的背影大声交待,“路小姐,你一定要找到他带他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别真搞残废了。”
我朝她挥挥手,“放心吧,刘妈,你在家做好饭等我们回来。”
出了家门,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银泰二期广场,结果却被门卫拦在了门口不让进,说什么施工重地闲人不得入内什么的。
我说我要找段振男,结果大爷一脸严肃,活像学校里的教导主任,手背在身后道,“你们这些小姑娘,不是我说你们,年纪轻轻不干正事,竟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好好找份工作不成么?”
我有些不明白,“大爷,你什么意思?”
大爷虎我,“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你看你这一身打扮,哪里像出来找人的?”
我低头瞅了自己一眼,发现里面的睡衣扣子没扣,因为跑过来的,太热,外套的拉链别我拉开大半,于是两个肉包子有大半露在外面。
难怪人大爷会误会,我赶紧将拉链拉上,接着就听大爷又说,“姓段的那小子长的是不耐,老少通吃,这些天过来找他的贵妇太太们可真不少。”
我愣神,“除了我,还有别人来找他的吗?”
大爷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可不是,他来这里时间不长,基本上每天都有人过来找他,年轻的,漂亮的,年纪大的,有钱的,中国的,外国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不过像你这样露着奶……咳咳……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不知道那些来找段振男的都是什么人,但是听到“外国”两个字,我就知道肯定他的母亲也来这里找过他。
我顾不上去想那么多,现在我只想能尽快见到段振男,然后再带着他去医院看脚。
我开门见山,“大爷,我是段振男的女朋友,他脚受伤了,我得带他去医院,你就让我进去吧!”
大爷笑了出来,“你说你是他女朋友怎么证明?”
“小姑娘,我再说一遍,这里面是施工场地,危险重重,我岂能随便放人进去,再说了,昨天还有个漂亮的外国妞也说是他女朋友,跟你一样也非要进去找他,你说我要是都放进去了,我这饭碗还要不要了?”
我懒得再跟他瞎唧唧歪歪,手指着他背后的窗子,“大爷,你认识那个人吗?他在叫你。”
大爷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趁他不注意一个箭步从门缝钻了进去。
等到大爷反应过来时,我已经钻入了工地里,多了躲避大爷的追赶,我拼了命的往里钻。
没来过工地的我可能不知道,里面真的很糟糕,根本下不去腿,好在大爷年纪大腿脚不方便,没我灵活度高,要不然我根本没办法甩掉他。
好不容易甩掉大爷,我却不知道段振男到底在哪,我只能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喊。
我这一喊,直接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甚至还有人对着我吹口哨,议论纷纷中竟还有人不怀好意的朝我这边走过来,调笑道,“美女,大白天的就来这拉生意,够拼的嘛!”
我被吓到了,不自觉的往后退,可工地里真的很糟糕,一不注意,脚后跟被绊了一下,瞬间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朝后栽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被人一把拉住,猛的一拽我整个人又朝前倾去。
天旋地转中,突然的我跌进一具铜皮铁骨上,耳边响起一抹熟悉的低吼声,“都他妈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抬头望去就看到段振男带着一定橘色的安全帽,满脸灰的伫立在我面前,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满眼的愠怒低瞅着我,低吼,“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眼前的段振男看上去十分的狼狈,脸上、脖子上、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全是灰,明明天气很冷,可他却只穿着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一套蓝色尼龙布劳保衣,关键尺码还小,脚踝都保不住,还又脏又破,还有他脚上的鞋子,一双黑色的老北京布鞋,被灰染成了灰白色,大脚趾头的地方还破了个洞,头发被安全帽压趴在头上。
眼前的段振男,与昔日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乞丐与王者也不过如此。
虽然看上去异常狼狈,但是他的气场没有变,此刻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微怒的嗓音,我依旧觉得他像天神一般保护着我。
想到他的脚还受着伤,竟还瞒着我跑来这里上班,我是又气又心疼,挣脱开他的怀抱,怒目瞪视他,“你能在这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段振男紧皱着眉头,抓起我的手腕,拉着我就要往外走,依旧表现的跟没事人似的走在前边,“赶紧回去!”
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很痛,见不得他再多走一步,多折磨一下他那可怜的脚底板,我极力挣脱开他,“段振男,我求你了,求你别再折磨你的脚了,好吗?” 你不是我的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