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〇、我爱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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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安坐在出租车上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景晟泽现在怎么样了,她想打电话问问Lisa,却又不敢打出去这个电话,生怕听到的,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她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能,明知道景晟泽现在情况不大妙,可她能做的,也只有不停地催促出租车司机,开的再快点。
“师傅,麻烦您,再快点。”余安安催促道。
出租车司机把身子侧了一点,指着仪表盘给余安安看:“不能再快了,这是省道,有限速的。再说开快了有危险,这条路上今天早上才出过事。”
余安安心里一紧,再不敢开口催促。
四十分钟之后,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位于西京郊外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大门前。
出租车司机看着前方金碧辉煌的酒店门脸,狐疑道:“美女,你真的确定地址没错吗?你不是说去看病人吗?这里不是医院啊。”
余安安确认了下Lisa发给她的地址,是这里无疑。她略一思索就想通了。Lisa不是说,景晟泽是在飙车来民政局找她的路上出的车祸吗?一定是因为他的伤势太严重了,已经无法安全送到医院,所以赶来救援的医护人员才当机立断,把他挪到了最近的酒店里进行救治。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余安安甩了司机一句:“没错,就是这里。”扔下两张百元大钞,也顾不得等司机找钱了,下了车就往酒店里跑。
“劳驾,早上送来的那个受伤的人,他在哪里?”余安安逮着酒店门迎,劈头就问。
好在门迎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听到她问起景晟泽,立刻带着她往酒店里面跑,跑的那叫一个快啊,余安安差点就追不上了。
看着门迎跑的那么快,余安安的心更加沉了下去。一定是景晟泽的情况不好了,所以连个陌生人都这么着急,生怕带她去的迟了一步,就见不了他最后一面了。
余安安看着门迎停在了一间包房前面,包房的大门紧闭着,隔绝了里面一切的声响。门迎站在那里,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她走过去,手抬起来,似有千钧的重量,尽管她的手和大门之间不过半指的距离,她却仿佛用了一个世纪才把手按在门上。
门很厚重,余安安推了推,纹丝不动。她惊慌地扭头看了眼门迎,门迎对着里面伸手指了指,用口型告诉她:“他就在里面。”
余安安又加了一只手,两手一起去推门,还是推不动。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没办法,她只好求助门迎:“劳驾,帮我,推开。我……不行。”
门迎伸了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很轻巧地就打开了门,一点力气也不费。他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大概够余安安走进去了,便转身离开了。
隔着门,余安安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她想象中的那些护士、医生川流不息全力抢救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除了躺着的景晟泽,房间里再没有别人了。
是因为,已经无力回天了,所以连医生都放弃他了吗?
余安安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不知道从哪里又找回了力气,发疯似的冲景晟泽快速跑去,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在她进入以后,又自动关了起来。
“晟泽……”余安安试探地喊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景晟泽吗?那个高大、帅气、俊美如大理石雕像一般完美的景晟泽,那个会笑得痞痞的,跟她说“余安安,你给我过来”的景晟泽,那个工作起来不眠不休两天能收购八家公司的景晟泽,那个把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予她一个人的景晟泽,那个骄傲到自负,却在她面前低声下气地恳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景晟泽……
他被……包裹成了一只粽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了一丝生气。
“晟泽……”余安安往前走了几步,又喊了一声。
这一次,床上的人有了反应。他朝着她说话的方向转了转头,余安安就看到,不光只有身上,他的脸上也缠满了白色的医用纱布,让她再也看不到他英俊的脸庞,只剩下一双星眸,一张薄唇还露在外面。
便只是这两样,余安安就认出来了,床上的人,是景晟泽无疑。
她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不堪重负一般跪倒在了床边。她的声音颤抖,手指尖更是抖的不成样子,哆哆嗦嗦抚上了景晟泽脸上的纱布:“晟泽……你……觉得疼吗?”
她听说,一个人受了重伤之后,如果还能觉得疼,那就还有希望,说明他的生命还没有开始流失,依然保持着对痛觉的感知。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怎样严重的车祸,才会让一个鲜活的人被包扎成这副样子,她的脑海中只想着,只要他能活下去,让她做什么都可以,任何事。
余安安巴望着景晟泽能说一句“我觉得很疼”,可景晟泽却眼巴巴地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只是这样轻微的动作,就让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歇了一会儿,才动了嘴唇,告诉她:“不……疼了,见到你,就不疼了。”
余安安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有几滴落在了景晟泽身上的纱布上,慌得她赶紧抬手想去擦,又怕自己动作大了弄疼他,又怕泪水会感染了他的伤口。不得已,她只好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着景晟泽那张纱布脸,心如刀绞:“晟泽,你……怎么这么傻?”
景晟泽幽幽叹了口气,却问她:“证……领了吗?和……丛远?”
余安安强忍着泪摇了摇头:“还没有,我……想先来看看你,陪着你。”
“那……”景晟泽看着她,目光坚定执着,似乎一定要问她要个答案,“我可以,再请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都这样了,还让她怎么拒绝?余安安立刻点头,生怕点的晚了景晟泽就看不到了:”给,我给。晟泽,只要你好好的,什么机会我都给你。我,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是我太自私了。我怕你会不要我,所以我才要逃离你,我告诉你我爱的人是丛远,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也在骗自己,因为我不够自信,我就是一直丑小鸭,不敢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对不起,晟泽,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傻太笨,不懂得珍惜你。”
这一刻,她把那些被她死死压在心里最深处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梁晨峰说的对,她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abandon,这个词她记了一辈子,也怕了一辈子,她越是爱谁,就越是怕会被谁抛弃。
她用了多少努力来和景晟泽撇清关系,就说明她心里有多害怕会失去景晟泽。她爱这个男人,甚至比她以为的,还要早,还要深。
景晟泽似乎很开心。他动了动手,隔着纱布抓住了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尽管他的表情被纱布遮挡的什么也看不到,可余安安还是感受到了他此刻的认真和正式。
他用了很郑重地口吻问她:“那,安安,你愿意,现在,嫁给我吗?” 总裁在左,男神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