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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珍宝在何处呢?”一律关饶有兴趣道,目光在紫衣女子身上四处搜寻,看起来是在搜寻珍宝,但是其中夹杂着淫邪的目光却在描绘少女的身体线条。
原巫忍住心中怒意,目光仍是柔和的,遮掩了眼底的冰凉神色。
一律关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若是说珍宝,我看姑娘你就是一块稀世之宝。”暧昧的话落到原巫耳朵里,只让她反胃,掩盖在长袖下的手暗暗攥紧了。
“皇上。”她仿佛没有听到一律关的话,“我需要一个花园,才能把那珍贵的宝贝展现出来。”
很快一律关在皇宫之内轻易找到了一个清净冷寂的花园,花园里面开着大朵大朵艳丽的花,大多数都是耐得住大漠风沙日光的花,生命力顽强。
原巫扫视了这花园,纤纤玉手握了一把黑色的种子,她对着一律关微微一笑,极尽颜色,“皇上,还请别人回避一下,这珍宝,草民只想让陛下一个人见。”
她朱唇轻咬,神色妩媚,乌黑发丝散落在脸颊边,衬托她肤如凝脂,一律关眼神都略略恍惚了一瞬,急不可耐的把跟着过来的侍卫挥退。
见侍卫退到远处不见人影,目的已经达到,原巫嘴角笑意不由带上几分冷意,眸色暗沉,将手中的一把花种一扬,洒落在缤纷花朵之间,“皇上可看好了这珍宝。”
原巫笑意妍妍,无数红色花朵从土地里快速的钻出来,占据了这一整个花园,花园原本的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败,掉落在尘里,成为了罂粟花的养分。
不一会,花园里只余下大片摇曳生姿的罂粟花。
一律关终于意识到不对,往身后花园的小路上退了几步,他显然是认识这是什么花,惊恐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有这种魔花的种子!”
“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原巫眯起一双眸子,在月色下,眼底冷光泛现,她一手抚高至腰侧的花朵,雪白指腹搭在红色花朵上煞是好看,可是一律关已经无暇去欣赏了。
他整睁大着眼睛,肥胖的身躯缓缓倒下去,被身下开的繁茂的花接住,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在花间轻盈穿梭,原巫走到一律关倒下的身体边,抬起脚尖嫌弃的踢了踢,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一只雪白是鸟在夜色之中飞行,分外显眼,它张开翅膀从半空之中滑落到原巫的肩膀上,稳稳的站住,原巫侧头伸出手指逗弄了一下它,抚摸它微凉的羽,“哥哥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不久之后,白鸟又一次张开羽翼飞向天际,恍如一道白光闪现,便不见了踪迹。
“品种异变的罂粟花的香气好闻吗?”原巫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低头看着一律关笑了笑。
一律关并没有死,只不过成为了她的傀儡。
“起来吧,不然外面的人该怀疑了。”她伸出手朝着一律关勾了勾,嘴角勾起是一个笑,散漫而慵懒,“带我去放着宝藏的地方。”
罂粟花一夜之间开边了皇宫内部,蔓延在大大小小的宫殿花园或者围墙宫门边沿,如同烈火蔓延。
在八王爷的府中,一间厢房中,以姿仍是坐在椅子上,宽大下摆遮住的双腿已经有些坏死。
他仿佛感受不到一般,目光平平如同无波的湖面,其中光亮一点点的晦暗下来。
日光西斜,倾洒在半开的窗扉上,透过层层叠叠的轻薄帷幔,照进一片昏暗的的室内之中,以姿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之中,昏暗之中,他闭上眼睛,流光在长长的羽睫中在眼睑上垂下一片阴影。
原巫掀开帷幔,就看到这么一幕,莫名的,她心尖颤了一颤,有无法言喻的情绪在心底淡淡的升起,她眉尖一紧。
有着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女孩笑的乖巧无害,脚步轻巧的走到以姿身边,扯了扯他的袖摆,声音轻柔的唤道,“以姿……”
“这三天,你去那了?”以姿没有睁开眼睛,淡淡的问道,原巫并不惊慌,笑着道,“我去西漠国好好的看了一遍,这里的习俗风景都不同于夏北,很是有趣……”她弯起眉眼,“我还带了许多有趣没有见过的吃食小玩意……”
以姿低低一叹,打断了她,“这是焰火莲,它的被摘下来后的时效只有五天,你快些服用了罢这样你就可以变回正常人了。”
他低下头,露出一直掩在衣袖下的玉盒子,一双软弱无力的搭在玉盒之上,他动动手腕,手指无力的在玉盒上拨弄一番,跟本无法把玉盒拿起来。
因为闭着眼看不清表情,但是原巫还是觉得他顿了一下。
“你自己拿起罢,我这双手已经废了。”以姿说着,放弃了似得垂下手。
“你把它给了我,你的身体要怎么办?”原巫呼吸一滞,从身体里冒出来的一丝酸楚,缓慢蔓延了全身,她是绝不肯去接这玉盒的。
她用目光一丝一缕的在以姿面容上描绘,似是想要看清楚在这样的一副少年皮囊之下,到底存在一个怎样的灵魂。
话出口,声音哽咽,“你不必如此,原本是我欠你的……我还未向你赎罪……”
“我的身体早已废掉了。”以姿缓缓道,少年隐匿在暗处的身体如同劲竹,又似一缕即将湮灭的青烟,“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晚霞泄露出一丝的光亮,穿过重重的云,叠叠的纱,在他身上投下一抹淡淡的剪影,以姿扯起嘴角,略略的笑了,他终于睁开眼睛,羽睫微颤,淡褐色的眼珠里不复清亮,无流光转动,亦无深沉之色。
它如同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灰,照进原巫睁的的眼睛,和眼角流下的泪水。
以姿看不到,但他像是有所察觉一般,眼睛转向原巫的方向,垂下头,墨色发丝在他脸颊边滑落,他的轻轻的笑着,“我坐在这里等了你三天,不眠不食,差点以为再也等不到你了。”
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温柔眷恋极了,突如同原巫初见时地面模样,横贯了整张脸的疤痕都淡化在这细微的光里。
一如当年,又物是人非。
“好在,我终于等到了。”他看不见原巫眼角泪水滑落,“事到如今,我方知一切具是经历具是过眼烟云,不过是红尘一梦罢了,我也曾恨过,但是我终究是放下了。” 绝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