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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云刚换好衣衫,雕花轻掩的窗户就被人打开了,一道漆黑的人影翻进来,那人一身狼狈,一进来就带起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男子跄踉的后退几步,恰好退到白墨云面前,他察觉到了,回首看向白墨云,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暗沉的琥珀色眼眸里呈现一种混混僵僵的状态,薄唇微抿,气息微弱,白墨云身形都僵了一刹那,要知道她不久前才做过亏心的事,如今看到亏心过的正主就在面前,怎么能不惊讶,但是男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彻底的昏迷过去,白墨云一伸手接住了,灵敏的耳朵便听见门外不远处响起的脚步声。
南沉已经换下了午时的湖蓝色宽大衣衫,而是穿了银色纹路掐边角的短衫,腰间系样式简洁的细长扣珍珠腰带,行走之间衣摆翻飞,他推开白墨云的门,没怎么用力,木门便向两边敞开,露出屋内景象。
他目光从屏风划过案几上摇曳着的烛火,鼻子嗅到屋内浓的令人发指的安神香气,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站在门口,款款问道:“阿莞,你可见到什么人?”
榻前的珠帘压皱纱幔已经放下来了,只能模糊的看见一道暗红的身影,白墨云冷漠的声音响起来,“未曾看见。”她随后又平静的问了一句:“怎么,有人闯进来了?”
“一只老鼠罢了。”南沉笑了笑,一甩手中随手找来的一柄长剑,细细的血流顺着剑心凹进去的一道细痕滴落在地上,他走之前像是无意间半真半假的道:“安神香太浓了,可是会一睡不醒的。”
白墨云闻言冷笑一声,“我倒是想一睡不醒,一直沉浸在梦中。”
南沉不笑了,他知白墨云是暗暗嘲讽,觉得一睡不醒都比一直面对他来的好,便把剑收入剑鞘,关门离开了。
等他一走,白墨云里面从踏榻下来,掀开被子露出地下藏着的人,她之所以点那么浓的安神香,就是为了遮掩男子身上的血腥味,她把面对榻的男子摆正,一眼就瞧见他胸口位置,皮肉翻开的伤口。
白墨云心中疑惑了一下,她当初穿透的可是对方的后心,又不是前心。
男子穿着黑衣,看着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白墨云把他翻一个面,就看见他身下的被褥都被染成红色了,鲜血淋漓的一片,而且男子还在轻轻的呻吟,声音中夹杂的痛苦之意让白墨云先暂时放下这些想法,翻箱倒柜的找出伤药,又随手拽了一个干净的衣衫沾湿了给他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伤口,涂抹上微凉的药,厚厚的一层盖在上面,把干净衣衫撕成布条状,给男子包扎上,见他呼吸不再错乱虚弱后,才好好打量模样凄惨的他。
白墨云想起来今天午间南沉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摔门而去的行为,暗道难道南沉生气了,所以不管两人之间的承若,然后直接准备杀了沐青枫?
她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一条理由站的住脚,白墨云凝视男子沾满血污的一张脸,想起来对方看过来的一双暗色的琥珀眼眸,她拿起湿布擦拭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把男子的一张脸完完整整的露出来。
眉心在睡梦中紧皱,五官眉眼和沐青枫几乎都是一摸一样的,只是眉心却没有那一点朱砂似的红痕。
眼前的人不是沐青枫,白墨云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继续观察对方试图辨认他的身份,很快便觉得这男子真的是越看越眼熟,要不是那头墨发,她都要以为是原昭了,不过,白发也不是不能变黑发,当初关渡就自己把雪白的发丝染黑了。
可是,原昭为何会原身长得和沐青枫一样?白墨云顿时只觉得眼前迷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昭很快醒来,眼皮抬起,露出一双清明的眼睛,就像是从未昏过,他从榻上坐起来,一扭头就看见再桌边喝茶的白墨云。
白墨云白肤红袍,墨发半湿半干的披垂而下,眉心悬着一颗圆润的南海宝珠,光滑圆润暗光与对方绝世的容貌交相辉映,越发昳丽,她半侧着左边脸颊,右边脸颊隐在阴影里,手中持着玉杯把玩,一时间竟然让人分辨不出来究竟是玉杯更白还是她的手更白些,只觉对如同暗色流光,气势斐然,让人为之心倏。
原昭愣了一瞬间,立马想到自己的面容如今是光明正大的露出来,“阿云。”他瞬间柔和了面色,学着沐青枫的口吻唤了一声。
明明是一张几乎差不多的面容,沐青枫唤她阿云,她不觉得如何,不知为何原昭这么一唤,她打了一个寒颤,满身恶寒,连想要做戏一番,试探出对方目的的想法都没有了。
不过,她还是故意露出半张毁容了的脸,用柔的可以滴出水的声音唤了一句,“阿沐。”
原昭乍一见白墨云笑着把面容完全露出来,左脸血丝遍布,烛火耀耀下可怖至极,他不但被这张脸刺激了一下,随后又被白墨云那矫揉造作的声音也生生到恶寒了一下,觉得心口被包扎好的伤疤都疼了一下。
他暗道这两个表面看起来都无比正经,姿容风貌都是当世无人可及的两个人怎么平时里对话如此恶心,一面又忍不住去问,吐出让他感觉恶寒的称呼,“阿云,你的脸是怎么了?”
白墨云闻言,微不可察的一抖,像是被触动的伤心事,实际上是被原昭到称呼又恶心了一下。
“是被一奸人所害。”
“什么奸人,我可识得?”
“阿沐你自然识的,他喜穿一身黑衣,兜帽遮面,罪大恶极,喜欢奸淫掳掠良家女子,使用歹毒手段让和睦家庭妻离子散,又灭人满门,还善用毒,我脸,就是被他师兄毁掉的。”白墨云歪着头掰着手指头细数,嘴角笑意清浅。
原昭听了前几句便知道白墨云认出自己了,他收了面上的故作温柔,换扇风一副嫌恶的神态,指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害你毁容的既然是师兄,你骂他便是,为何逮着我骂,而且你看口中所说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没有做过!”
他压住额头凸起的青筋,咬牙切齿道。
白墨云笑盈盈道:“反正你们是师兄的,我骂谁都是一样的。”
原昭冷笑,“我和他可不一样,也没有他龌龊。” 绝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