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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白墨云强撑着,不愿意在楚燕面前露出什么失态的模样,她瞪圆了一双眼睛,澄澈的眼眸里便清晰的映出楚燕的模样来。
“是补药的问题。”楚燕听出她话中意思,眉峰叠起,那种药确实是不算的是毒药,他没有查出了也实属正常。
白墨云扭过脸,眉头紧皱,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声音了,她好一会才道,“你快点松开!”楚燕闻言恍然才察觉到自己一直拉着她的手腕没有放下。
白墨云全身都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液,手腕处与楚燕的手掌紧密相贴,楚燕自然可以感受到手心里纤细的手腕上沁出的汗水,知晓白墨云此时的忍耐。
放开手退后一步,楚燕见白墨云脚步虚浮的走了几步,身形一歪,差点摔倒,心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些许无奈之感。
不顾白墨云的微弱反抗之力,楚燕将其打横报了起立,丢回榻上 吩咐外面守着的婢女去打了凉水,把浴桶装满
漆红的浴桶中很快就装满了冰凉的井水,楚燕仍嫌不够,甚至吩咐了婢女把藏于地窖里的冰块取出来,敲碎了放到浴桶里。
这时白墨云躺在榻上,已无半点力气的起来了,大脑也被热的迷迷糊糊,在榻上扭成一团,铺的整整齐齐的被褥被她揉的一团糟糕,发丝也被汗水打湿,凝成一缕缕的。
楚燕掀开了帷幔,看见了这样的白墨云,新奇之余也分外嫌弃,他把白墨云从榻上又丢到浴桶里。
被猛然丢到浴桶里的冰水里,白墨云整个人都打了一个颤,饶是体内的温度再高也被遽然冻住,再无一丝涟漪。
白墨云在水中冻的瑟瑟发抖,身上的白色裹衣被浸的湿透,乌黑的发丝丝丝缕缕在水中散开。
冰块在浮动间,白墨云抬起了白如霜雪的脸,脑袋清醒的不得了。
她怒目而视站在不远处,悠然看着自己的楚燕,她咬牙切齿,却知道对方的做法并没有错,自己无权怪罪他。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更加虚弱了,或许想要在楚府养好伤在逃离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事情再来几次,白墨云觉得自己可能要早早逝去了。
修长的手指如玉雕琢,点在下巴处,菱角分明的唇勾起,“感觉如何,是不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你不必感谢本丞相。”他神色倨傲,笑意从眼底蔓延出来,望着白墨云狼狈非常的模样,他笑的开怀。
“呵。”白墨云简直是被气笑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同海浪冲撞礁石,她的情绪起伏如浪。
于是楚燕眼中笑意凝固,眼睁睁的看着白墨云闭上眼睛,靠在浴桶边,不省人事了。
心脉脆弱……楚燕脑中闪现过这一句话。
深夜之中,楚府上忽然灯光大亮,婢女们涌入房中,本已经睡下的大夫又被传唤进去。
今夜的楚府,格外的热闹。
日光透过枝叶洒落一层淡薄的日光,笼罩在坐在廊檐下的楚燕身上,勾勒他微挑的眉眼,以及如同刀削斧劈的挺鼻。
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为了白墨云一夜未睡,楚燕一双深邃的眼睛拢在斜飞入鬓的长眉之中,指腹按压了眉心,疲惫之色淡淡的浮现在面上。
门被推开,大夫从中走出,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那位姑娘福大命大,挺了过来,只是寒气浸体,心脉几乎脆弱的不堪一击,为了是她的命着想,我建议……”
一双桃花眼望过来,目光淡然,“建议什么?”楚燕放下揉着眉心的手指,神情端肃,疲惫之色被他敛去不露分毫。
“建议封了她的心智,让她的心智保留在七岁,这个应当是毫无忧虑的时候,到时老夫再辅佐汤药,应当可以慢慢修复。”大夫缓缓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眉尖轻挑,楚燕眼眸中浮现一丝诧异的深色,“已经脆弱成这样了吗?”他之前看白墨云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怎在大夫口中脆弱不堪成这样。
“那位姑娘是习武之人,底子还在,她性格也应当是倔强的,一直强撑着面上不显,而且心脉应当是利器所伤,按理说心口会留下疤痕之类,可是她明显没有……”大夫皱着眉头,“所以,她之前可能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能支撑到现在。”
“如此吗……”楚燕不知道白墨云为何失踪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既然活着为什么不会京城,更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可是伤在心口这种致命处,想必也必然经历了一番惊险。
“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去做罢。”楚燕站起身,一条素白丝带系起的墨发披散在身后,他抬眼看了一眼外面大亮的天光,自知是错过了早朝。
“我还有事,白墨云病情一事,只要人不死你看办即可。”
大夫应声退下。
细长的银针寸长,被刺入里昏迷之中的白墨云头皮之中,渐渐没入其中,发丝一掩盖,看不出丝毫痕迹。
在头上几处穴位插上了总共四根银针,在大脑这个最为重要的地方扎针,大夫也是头一次,其实这样的方法他也是在古籍之中见过,自己加以研究数年,终得其中方法,在人身上实践还是第一次。
大夫垂下手,衣袖拢住他布满青筋的苍老的手,他浑浊的眼睛里一丝疯狂之色闪过,手都兴奋的微微颤抖。
“没问题的……我钻研了这么久,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他自此观察白墨云的面容片刻,确定白墨云没有产生什么排斥反应,后退几步离开了。
该去准备汤药了……他默默的想着。
门被合上,室内顿时昏暗起来,浅浅的日光在窗外浮动,只能透过细微的缝隙倾泄下一线天光,白墨云睡在榻上,面容平静,松懈极了的模样。
楚燕收回目光,合上眼皮,手放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马车走的并不急,他并不把错过了早的事情看的太重。
车轮从青石板上碾压而过,细微的摩擦之声逐渐远去,身后是满天绚丽天光铺了一路,远处鸣钟之声悠远绵长。 绝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