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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珠是鲛人最为重要的东西,里面也保含着无数属于鲛人的记忆。
原昭眼前一黑,便陷入了陆冠的记忆洪流之中,兜兜转最后停留在一段不久前到记忆上。
原昭用陆冠的视角看着周围的一切,陆冠此时处于一处树木葱郁的树林之中,左手上提着一个鱼篓,右手挽着鱼竿颇为悠闲的模样,他踩着被枯枝败叶覆盖的土地上,每一步下去都有细碎的响声,半响后,陆冠来到一处搭建在溪水边上的木屋,上前推开门,便见一男子坐在桌前,姿容端的事是举世无双,一双深邃如海的眼望过来,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扬。
他道:“师父。”
陆冠沉默许久,把鱼篓和鱼竿靠着墙角而放,背依在木墙上,语气淡淡道:“我并不好奇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人我好奇的是你怎么敢到我面前来,是损失的精魂不够多,还是损失的太多快死了。”
南沉笑着施施然道:“师父果然神通广大一猜便知。”他一笑,颇为无耻,“是第二个。”
“呵。”陆冠冷笑一声,“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你便不怕死的到了我面前找死是吗?”
“师父此言差矣,徒儿我可是最为爱惜生命的,要知道鲛人族祖辈努力了那么多年得出来的方法,万不能毁了。”南沉道:“师父你先别动手听我说完。”
归隐山林那么多年,陆冠的脾气也没有那么暴躁了,闻言耐了性子,“你说。”
“鲛人族虽然寿命长,但是只能困于南海,离不开海水,只有历代皇室殿和祭祀可以做到化双腿行走在路地上,然而幽静冰冷的南海哪里有五彩缤纷的陆地世界来的好所以祖辈皆是励志于想办法让鲛人可以上陆地。”
“我得知,古国未毁灭前有一任国师就是鲛人族的殿下,他迷惑了其余三个古国家臣谋反,杀了数千人,灭了一个家,我本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只到最近才想明白。”随着南沉的话,陆冠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鲛人死后轮回还是鲛人,永生永世不能解脱,这就是鲛人寿命长而付出的代价。天下世间万物冥冥之中都有一种平衡,若是想要鲛人轮回成人,那么自然也要付出代价,那么最简单的,就是死人,死无数的人,并且是在不该死那么多人的时候死,所以哪位鲛人殿下变非要在歌舞升平的盛世,打破和平,制造出许多不该死的人,与之平衡的,鲛人也跟着一起死,便可有机会补充那些死去的人,轮回成人。”
南沉笑眯眯道:“真可惜啊,这位鲛人族殿下居然为了一个人类女子,放弃了整个计划,只把它写在书中藏于密室内。”他叹息一声,在陆冠一掌打过来之前拿出檀木球,“阿莞的一缕精魂被我封在其中,若是师父肯帮我,我便把给师父。”
陆冠的掌风停止在南沉面的前,许久后收了掌,“何事?”
南沉不答,把玩着手中的檀木球,“师父果然是痴情人,为了一个人类放弃整个鲛人族。”
在陆冠发货之前,南沉再次道:“我已经杀了一千多人,之后还请师父再帮帮忙,多杀一些,之后我便会想办法让鲛人族的族人集体自杀,这样便可有机会轮回成人,摆脱这噩梦一样的轮回了。”
陆冠勾唇讽刺道:“这样对计划我原本便是觉得瑕疵太大,漏洞太多不愿意再继续犯错,你反而还去付之行动了。”
“哪有什么办法呢,尽管这个计划瑕疵再多,漏洞再大,可能性再笑,我也想试一试。”他微微一笑,“因为海底真的很冷,陆地四季太美,春风太过温柔,我也再不想听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了。”
“明明是姐妹,阿莞的妹妹怎么脾性和她姐姐相差如此之大呢,我真是羡慕师父啊。”南沉感叹般道:“阿云若是可以接受……”
“你最好快些闭嘴,不然我真的会打你这个不屑徒儿。”陆冠凝眉道,“你想我如何帮你?”
“做戏一场,比如再无啊云的存在,只有师徒二人具是迷恋的阿莞存在。”
“呵,为师看你真是不打不行了……”
“师父,你不如去打师弟,毕竟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找到阿云的转事了,但是有一件不妙的事情,责任全在师父。”
“嗯?”
“若不是师父打散我的精魂,她现在也不会……”
记忆的洪流冲刷而过,绞的原昭不止脑袋疼,鲛人珠代替他破碎的心脏图为的翻转不休,仿佛要破胸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原昭恍惚的睁开眼睛,迷茫了好一会,所有的记忆回笼,他坐起来靠在榻边,面色精彩非常。
“陛下终于醒来了。”宋远从帐外走进来,他笑着道:“帐都已经打完了,白将军凯旋归来。”
原昭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眼神阴枭的看着他,“我可不是你什么殿下,你们鲛人族的事情与我无关。”
他揉了揉抽搐的太阳穴,简直不敢相信这几天来的青涩少年就是自己,有些恼羞成怒。
他冷笑一声,想起了记忆中关于南沉和陆冠口中计划一事,当初进了秘室随手拿的一本书便是记录者陆冠造成古国毁灭的证据,他当时看不懂,心中又好奇,便把上面的字记着拆开了去问鲛人族的鲛人,最后拼凑出这样让人心寒的答案。
养育教导之恩和灭国仇恨交织,让他逃避和选择了疏远两人。
宋远出声打断他的回忆,淡声道:“我说你事是你便是,况且按照前任殿下的计划,现在鲛人族的族人应该全部死了,如今鲛人族只剩下你我二人了,若是前任殿下未死,便有三个。”
原昭闻言,面上不由带上一抹诧异,“那你还非要我当这个殿下?”
“鲛人族全死,轮回成人便不再是鲛人,我们虽然结束了他们的痛苦,但是自己的痛苦却才刚刚开始,因为鲛人族不能灭族,若是一但灭族,这平衡便失效了,轮回人的鲛人便又要重新变成鲛人。” 绝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