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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云见他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感叹道:“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少爷。”也不知是不是昨天乌兰不愿意救他的原因,改变了他的脾性,让他变得沉默寡言,再无之前那如同水中初生的鱼一股劲了,整个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东西压抑住了。
“你喜欢那时候的我?”闻言,明月诧异的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白墨云总觉得他神情有些古怪,明月沉吟一会,透露出一些,信息,“在鲛人族,我们的寿命很长,生长的方式也和人类不一样,我们不是一点点长达,模样变化的,而是某一天,就突然从幼儿变成了少年,从少年变成青年。”他压低了声音,“就想我今天这样,只是,这也是需要许多条件的,我暂时也摸不清楚我为何一夜之间便……”
他话语突然止住,马车内只余清浅呼吸声,明月忽然察觉到什么,一抬头便见一股细细的烟穿过被风吹开的马车帘子,白墨云正好坐在旁边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抬起袖子捂住口鼻,明月眼里冷光凌凌,一把掀开了车帘,就见外面一片混乱,乌兰在几个亲信的拥护下艰难的到了明月所在的马车边上,乌兰抬头看向站在马车车辕上的明月,她脸上溅上几滴鲜血,有些狰狞,“他们的余党来了,我带的人不多,你快些下来,我护着你一起走罢。”
明月扫视了一周,只见鲜血四肢横飞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周遭的厮杀呐喊死前到呻吟声响在耳边,明月眼底却闪过一片冷光,他闭目,再睁开时他道:“乌兰,你自己走罢,不必管我。”
“你喜欢她。”乌兰语气肯定,她目光炯炯的望着明月,尽管千雨在一旁劝她快走,她也丝毫没有动。
“呵。”明月冷笑一声,“她是我的仇人,我为什么会喜欢她,你昨日抛下我不管,今日危险来临,你也可以再重复昨日之事。”他说完便要回身去找白墨云。
乌兰自知自己无理,还是不甘心的喊了一句,“明月。”
明月闻言身形一顿,只侧头淡淡道:“她虽是我的仇人,可是她昨日救了我,今日我便不能抛弃她和你走。”
“你和她都会死在这里。”乌兰缓缓道,眼里有暗色凝聚,她往前走了一步,只定定的看着他,明月抿唇一笑,无所谓道:“那又何妨,我上岸本就为她,她死了,我如愿了,我死了,我愿望已了,也无什么遗憾。”
“好好好。”乌兰嘴唇颤了颤,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她忽然一挥手中的断剑,利器破空之声在满场厮杀之中并不明显,可是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来了,他们全部顿住,然后收了剑归为一列。
明月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不可思议的望着乌兰,“你……”
“是,是我做了这场戏,我杀人一向不留根,怎么可能会放任有余党逃跑的事情。”乌兰冷笑着,“白墨云救了你,你对她心生感激便罢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喜欢上她。”
乌兰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明月却感觉到她的每个字落下,周围的空气便凝结一分,直至最后凝结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乌兰眼里的怒火此时耀目极了,像是天火坠落点燃了一片荒原,燎原之火,来势汹汹也绝望至极。
明月敏感的知道乌兰此时似乎愤怒的有些出乎预料,他心沉的了沉,只是解释道:“我说了我并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救了我的命……”
“若是如此,你怎么会一夜之间从少年长成青年。”乌兰打断他的话,望着他的眸子有些失神,“为什么会这样……你是他的一缕精魂,却也如同本人一样,一样的喜欢上她……”她喃喃自语,说着明月听不懂的话。
明月皱起眉,“你在胡说什么?”
“明月,你要么现在和我走,我便不杀她,要么你就一直站在这里,看着我杀了她。”愤怒确实会让平时冷静自持的人失了分寸,乌兰此时明显情绪有些崩溃,她不再在明月面前伪装温和的一面,此时的她充满了戾气。
“杀了我,你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啊。”白墨云掀开马车的帘子,这迷烟效果不强,她醒了有一会了,只是听到两人的谈话便索性不现身光明正大的偷听起来,可是要随意决定自己都生死,白墨云确是不愿意的。
“要你同意?”乌兰目光锐利的看着白墨云,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白墨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我跟你走。”明月看了眼明显是在逞强的白墨云,干脆利落的下了马车走到乌兰旁边,乌兰脸色这才有所缓和,然后命令两个然上前一步牵制住白墨云。
“你放心,我不会要她的命,只是我答应了王将军,若是我抓到她,一定要将其交给对方。”乌兰侧头对着明月安抚道,“她不会死。”
白墨云此时确实是强攻末途了,迷药药效虽过,却让她留下来的手软脚软的后遗症,只能任由几人压着自己往前走,心中没好气的想,明月莫不是一个傻子,自己以挖人心妖怪的罪名被关进去,怎么可能会活着出来。
她暗暗咬牙,在看到军师留下的纸条后,她本怀疑乌兰是不是和白乐思有着什么关系,控制了赫连澈,不然不论如何赫连澈也不会宠爱白乐思,让她有杀死自己的机会。
于是她见面明月愿意帮助她,她自动忽略了帮助完就要杀死自己的条件,顺口答应了,让反正明月是对方的亲近之人,若是明月肯帮助自己那么查到的东西就会越快。
可谁知,明月是一个猪队友,真是帮忙不成反将她送到了白乐思派来的王睿之手。
真真是气煞她也。
再气也没有用了,白墨云被关到曾经来过的地牢里忍不住叹气一声。
她被关渡如此好,对却想杀她,对明月也有救命之恩,还是被对方惦念着要杀自己,最巧合的是,两人都直接间接的把她送到了牢中。 绝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