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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甚好,微风不燥,屋外的人站在白墙下,一袭湖蓝色密纹褶衣,袖袍宽大,腰间缠有一掌宽的衣带,风拂鬓边青丝,端的是写意温柔,只让人如沐春风,他听见响动,抬眼看去,面上的笑意便凝住了,最后一点点消失殆尽。
南沉扶住捂着心口站立不稳的白墨云,语气微凉道:“你挖了心口的鲛人丹给他?”他盯着白墨云红肿的唇瓣,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我的话,看了你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了。”
第一次被人刺心而过疼痛难忍,第二次她自己亲自动手,对这疼痛倒是硬抗了下来,她浑身冷汗直冒,面白如纸,被南沉一扶就软软的倒在对方怀里,没有力气站立,可是闻言还是微睁开瞌上的眼,冷声反驳,“可是你也……没有告诉我……你挑断了她的手脚经,他那样骄傲的人,断了手脚经脉成为一个废人……而我此时又与他决绝……怕是再无继续活下去的意志……呵……说放他走……也不过是让他晚点死罢了……或者让他永远活在痛苦折磨之中……”
每说一个字,白墨云心口的伤就会被牵扯的撕裂开一点,血水不断往外冒,南沉阴沉着脸封了她的胸前的几处穴道,止住了血流,将人揽腰抱起,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口冷然道:“你当真是好很!”他气笑了,随意推开一扇门,把白墨云扔到春木屉榻上,榻上铺着一层软罗绸缎,白墨云摔在上面,墨发散开如莲妖娆垫在她脑后身旁,蜿蜒在雪白软铺上,映衬的她面色愈发的青白如同将死之人,她胸口剧烈起伏,连呼吸都是痛苦万分的。
南沉欺身压上来时白墨云也无力推拒,任由对方发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粗暴的的纠缠唇舌,对方身上的幽冷气息将她笼罩,苍白的发丝从肩头垂下,落在榻上和墨发交缠在一起,像是永远逃脱不了的牢笼一般。
白墨云眼眸微整,浅墨色的眼眸里的清亮光彩一点点流逝,气息也越来也淡,南沉长睫低垂,冰冷的手捧起白墨云的脸,粗暴的充满占优欲望的吻停下,唇瓣分离,他咬开自己的舌尖,让后轻吻白墨云青白的唇瓣,勾着她的舌纠缠,血腥味弥漫散开,白墨云几乎没有欺负的胸膛有恢复了正常的频率,脸上也因为这缠绵的吻而浮上薄红色,浅墨色的眼里雾气缭绕,点点星光闪耀,冰冷的唇瓣被吻的红肿不堪,她心口上的伤彻彻底底的修复完好后,白墨云恢复了力气,濒死士混沌的思维重新清晰起来,她毫不犹豫的推开南沉,翻身坐起, 长长的墨发便于苍白的发丝分开。
南沉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脸上的怒气与阴沉消散一点,他面上的伪装消失,如同水波荡开,幻觉似的,毁容的半面展露出来,他轻笑一声,不顾白墨云的反抗,攥住对方的手腕,重新把人压在榻上。
他解下自己的发带,束搏住白墨云的手腕,牢牢的按压住对方,一手轻轻一拨,就把白墨云面上原本经历各种纠缠都没有挪动分毫的秘银面具拨道一旁,深蓝尽墨的眼眸倒映着对方和自己一样毁了半面的面容,清清楚楚,让离他极近的白墨云避无可避的看清楚了自己如今惨不忍睹的一张脸。
白墨云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眼底浮现上一层厌恶之意,她闭上眼睛不再反抗,漠然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擅自剥了鲛人珠给沐青枫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方才又救了你的命,你却要反过来问我?”南沉轻笑一声,目光在对方脸上流转,像是在欣赏着一件由自己雕琢出的珍宝一般,愉悦的眯起眼睛。
“我说了,他若是成为一个废人,与死也没有什么两样,那么他死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和你虚与委蛇下去了,而现在我虽把鲛人珠给了他,但也按照你的话让他死心了,你应该按照承若放他离开这里。”白墨云沉默片刻道,她半面面上也布满了血丝,如同美玉上的一道道裂缝,碎开在右脸上,隐隐之间有一种破碎的美感,南沉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擦柔软的肌肤,最后落在红肿的唇瓣上,轻轻一按,“可以,不过你既然都能擅自挖鲛人丹给她,那么我也可以多加一条小小的条件。”
他放开白墨云,施施然的起身,斜靠在榻角,南沉衣衫在刚才的纠葛之中散乱开来,衣带滑落,衣襟办敞,湖蓝色的衣衫掩映着他半边玉石似得胸膛,几道伤疤蜈蚣一样露出一角,苍白发丝散在衣衫上,他狭长的眼眸深如不可探测的海底,浮着薄薄的一层嘲弄,他露出自己真实的面容时也撕破了平时虚伪的表象,他故意用毁了那一半脸对着白墨云,侧着头,轻佻随意道:“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放他离开,不追究此事。”
白墨云坐起来整理剥开粘在面颊上的发丝,捡起一旁的秘银面具重新遮盖自己的右脸颊,她目光淡如天边薄云,清凌凌的注视着南沉,见对方定的看着自己,便知非要这样做不可,不然南沉说到做到,绝对不会放了沐青枫。
她垂下眼帘,脑中不停的闪现她最后回过头时看见的一幕,沐青枫站在落地窗棂前,花影疏斜,半厚重的帷幕层层叠叠,遮了屋外的日光,清风拂过他衣角,他孤独的站在原地,沉默的望着自己绝然的离开,她不敢去看对方眼里的最后的一点希翼消散殆尽,变成空茫一片。
白墨云走到南沉面前,伏下身,“如你所愿。”她轻声道,然后缓缓的亲吻了南沉薄而习惯勾起的唇瓣,南沉诧异的感受着唇上花瓣似的柔软触感,没有想到对方真的能对着自己这张毁了容貌的脸吻下来,但是随后他便看见白墨云眼底的漠然,心中升起的半星欣喜瞬间消散,像是被兜头泼下了一盆凉水一般,他脸色黑如锅底,拂袖推开白墨云,一言不发的离开屋子。 绝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