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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西漠国还一本正经的说要做朋友,结果昨天就接着酒劲亲到了一起……白墨云摸了摸鼻子,一脸无可奈何。
沐青枫垂下手,嘴角笑意淡下来,他知道他把这些说出来会让白墨云躲着自己,但是他看到对方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就莫名不开心,于是他就把事情全说出来了。
唔,反正早晚都可以哄回来。
他这样想着,把那封信拿出来拆开看,看完后沐青枫却蹙起立眉。
等沐青枫去了信上说的地方时,月琴早就等在那里了,她坐在悬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抱着一个人,沐青枫离得近了,便看清楚他怀里抱着的是面色苍白如纸的谷音。
从崖底吹上来的风冷冽呼啸,把月琴一身白色的衣衫吹的胡乱纷飞,和墨发纠缠在一起,夜幕降落,一轮巨大的明月就映在他身后。
月琴看到了沐青枫,淡淡道:“你昨晚肯定喝了很多酒,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醒。”
沐青枫在力他几丈远的地方停下来,“我昨天晚上确实喝了很多酒,只是不知道前辈来找我有何事。”
他喊月琴为前辈,是因为对方是他母亲的故人。
月琴闻言脸色有些奇异,他道:“你昨天之前不是想要听关于你母亲的之前的事情吗?”他笑着缓缓道:“我今天便把我所有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情都告诉你。”
沐青枫眉尖凝起,他不认为对方把他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些事情,不过他也没有说话,等着对方讲述陈年往事。
月琴眯起眼睛,突兀的问道:“你把你母亲的匕首带来了吗?”见沐青枫点头,他才慢悠悠的把那些事情如同故事般说出来。
沐青枫双手负在身后,等他听完了是个漫长,又充满扭曲到故事后天上的星辰都黯淡了许多,他居然轻轻扬起了一个笑,缓缓道:“那么,前辈如今是来找我赎罪的吗?你问我有没有带我母亲的匕首,也是因为想要我用这柄匕首杀了你吗?”
月琴点头赞叹道:“你果然聪明,那么。”他将怀中的谷音放在巨石上,自己跳下来,走向沐青枫,目光凝视着他,“你现在应该杀了我了。”
他长得极美,女装也丝毫不违和,脸上的胭脂水粉替他增添了几分颜色,月光朦胧散在他身上,如梦似幻。
沐青枫也忍不住觉得,他母亲喜欢上对方,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但是这段感情,太过畸形了。
囚禁和强迫,可不会换来什么爱情。
月琴持起沐青枫的手,将他手中的匕首对准了自己都心脏,他似是满足,又像是从梦魇中解脱了般,把匕首抽进了自己的心脏,沐青枫没有阻拦,任由手中的匕首尽数没入他的胸膛。
匕首的刃很锋利,没入人的胸膛,刺入心脏,也像是捅豆腐般简单的轻易。
血水很缓慢的参透了白色的衣衫,月琴感觉到他的力气一点点的流逝,冷冽的风逐渐今到骨子里,他费力的回头望了望睡在巨石上的谷音,长长到羽睫垂下,他轻轻道:“我求你一件事……”
沐青枫垂眸敛目,听完了月琴最后的请求,他面色变了变,眉峰叠起,月琴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可是他坚持道:“我求你了,也算是,给他留下了些东西。”
沐青枫直言道:“或许他并不想要。”
月琴摇了摇头,只道:“他不会怪我。”
不管他做了如何过分的事情,谷音虽然抗拒不想要,可是他都不会怪月琴。
最后沐青枫还是答应了对方。
谷音感觉到背后一片灼热,他迷茫的睁开眼睛,从巨石上坐起来,他身上盖着的披风因此而被风吹过起,往悬崖处拽,谷音下意识抓了一下,不过没有抓住,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沐青枫。
他有些疑惑又很是茫然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沐青枫侧脸看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你唯一的亲人死了。”
“死了?我娘死了?”谷音重复了几句,才理解着话的意思,脸色瞬时间就变了,他这才看到沐青枫脚边躺着的人,他跌跌撞撞的从巨石上下来,扑到对方旁边,将人扶起,看清楚月琴的脸时却露出一种惊骇到极致的表情,手都有些哆嗦,“他……他的脸……”
“他说,他最恨的便是自己的脸,可是他唯一拥有的,也只有这张脸,于是他让我剥了,给了你。”沐青枫轻声道,琥珀色的眸子此时却是深沉如夜。
“给了我?”谷音几乎是尖叫起来,他抬头去看沐青枫,快要哭了,“这倒地是怎么回事?”
沐青枫顿了一下,没有把事情全部告诉他,只是简单道:“你……娘,杀我我母亲,于是他便找我赎罪,杀死了自己。”
谷音怔怔的听着,崩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踉跄的站着了起来,把月琴血肉模糊的脸盖了起来,抱起对方的尸体,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他脸色在月色下苍白到如同死人,眼里是无法磨灭到绝望,他神色已经惊慌到某一种程度了,“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
他被月琴束之高阁,养成了小女儿家的性格,他没有足够坚硬的外壳去承受这一切,太多心脏太过脆弱。
所以,当谷音抱着月琴的尸体跳下悬崖到时候,沐青枫没有阻拦,他想,若是让对方绝望的活在这世界上,不如结束这扭曲的一生。
谷音是脱去女装,换上男装,可是他当了女儿这么多年,灵魂早已经扭曲了,他的小心翼翼,他的别扭,沐青枫都看到了。
死了,或许是最好到解脱。
沐青枫是踏着天边万丈光辉回来的,白墨云正好起的早,握着秋水剑在院子中练剑,剑身细长映着天边稀薄的光,泛起细碎的光,白墨云的动作行云流水般,却快的人根本看不清她是如何出剑,又如何停下。
仿佛她从未动过,一刹那便静了下来,只有被摆动的衣角证明了对方上一刻还是动的。
“你回来了。”白墨云欢快道,她已经想好了最佳的处理方法,那便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绝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