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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锦抬望向面前的人,他被对方的气势压抑到跟本站不起来,他觉得面前的人五官无一不是和沐青枫一摸一样,除了眉间的红的像是要滴血的红痕。
这一句话仿佛是开关一样,阿沐捂住疼痛剧烈的脑袋,感受着它逐渐增强的痛意,就像是什么东西再也压抑不住,终于要汹涌奔腾出来一样。
“我想起来了。”他笑了,像是终于找到了被藏起来的糖罐的孩子,喜悦极了,而他眼里的疯狂之色和扭曲的笑意让这份喜悦染上了可怖的意味。
阿沐,不是沐青枫。
修长到手插入的漆黑的墨发之间,贴着头去寻找让他痛苦的源头,神经质的念道:“在哪里在哪里……”
最后,他终于摸索到了,硬生生把寸长的银针逼了出来,伸手捏住将其一点点拔了出来,面上的笑意扭曲而快意,可是他的目光奇异的柔和下来,琥珀色的眸子深沉,眉心的红痕像是被谁抹了一血痕上去,无端邪气几分。
一律锦顺着桌子滑落坐在地上,望着男子,觉得他是沐青枫,又不完全是沐青枫了。
“我终于,完完全全的想起来了。”他赤裸的脚踩着被一律锦扔在地上的花,柔软的触感似乎让他发目光都柔和下来了,室内那股像是能把人搅碎的气势被收敛起来。
他居高临下发看着一律锦,嘴角的笑意,像是理智下的疯狂,“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他的刚才说的那番话。”他弯下腰,拾起地上的花朵,将其一点点碾碎,他指腹在一律锦的腿上轻轻一划,他站起来,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往外走。
“这只是一个警告。”
身后传来一律锦,晚了一秒的惨叫声音,“我的腿!”
他的腿在沐青枫划过的地方蓦然涌出大量鲜血,竟然是整个小腿下半部分都从那处齐齐的断开,断口处很是光滑平整,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的切口不过是沐青枫以指风划出来的。
沐青枫刚刚恢复记忆,脑中心中口中全都是白墨云,眼底仍是残留这一抹红色,像是未褪尽的疯狂。
他不愿意等待,他不愿意在一次次妥协了,他现在满星心满眼都是爱意,求之不得的爱意,微微扭曲,不再是沉静的温柔眷恋,而是如同能将人焚烧的岩浆。
这股爱意在胸口翻滚成浪,沐青枫走在街道上,街道两旁是摆满的鲜花,芬芳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这样的清香味让他暴动的精神稍稍平复了一点,他刚刚走出将军府,一低头方才察觉到自己衣衫不整没有穿鞋子就跑了出来。
“这可不行。”他道:“我不能这样去见阿云,她会不喜欢的。”
他目光渐渐迷茫起来,喃喃道:“她喜欢的,是乖巧的阿沐啊……”
阿沐的记忆和沐青枫的记忆融合在一起,沐青枫所有求之不得的东西,阿沐都轻易得到了,沐青枫的眼里浮现嫉妒的神色,明明都是自己,可是他还是压抑不住的嫉妒。
他退回将军府,绕过在惨叫的一律锦,眼神冷漠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到这个人一样。
将自己打理好,他才微微一笑,墨发束白玉冠,月白的衣衫套在他身上,衣领袖袍处银纹勾勒着云卷舒的图案,眉间发红横衬托的他俊雅眉目顿时多了几分肆意邪气,他小心收敛好这本该出现的邪气,淡薄的唇勾起的笑意,只是站在昏暗的室内,放附拂可以放出光一般。
只能让人用四个字形容他,风光月霁。
他轻轻道:“可以去找阿云了。”
白墨云此时正在赌场之中,她看见白发人手中拿着的木盒之后木盒就挪移不开了,好一会在白发人发觉之前才快速收回,她手按在南沉肩膀上,南沉低声道:“这赌注倒是有意思。”他一笑,拿过赌桌上的漆黑木碗,将骰子放置在木碗下面盖住,“我们这次不踩大小,一共六个点数,我们便猜一猜点数罢。”
红一男子点了点头,他的怒气平息了不少,“三个没有办法猜大小踩点数也算是合理。”这就是同意了。
“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白发男子一手搭在着桌子边缘,他扣着漆黑面具的脸对准了南沉,“可是,你的赌注是什么呢?”
“我的赌注。”南沉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一颗有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这可夜明珠光泽莹亮,散发的光辉柔和,体积也是罕见的大小,搁在赌桌上耀耀生辉,是一个宝贝。
可是白发男子看见了却嗤笑一声,“你压这么一个垃圾东西,未免也太敷衍了。”
“我自知我这枚夜明珠和那一座城池比起来的确是一个垃圾,可是你木盒是什么东西呢,就能肯定要比我这夜明珠还珍贵吗?”被人说拿出来的东西是垃圾,南沉也没有生气,他有意无意到扫视了一眼白发男子手底下压着的木盒,眼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自然。”白发男子肯定道,他轻笑一声,“你若是没有拿出手的东西还是不要和我们赌博了。”
这白发人说自己木盒里的东西比夜明珠宝贵,却一点也没有拿出来看的意思,就直言讽刺南沉,分明就是变着法子想要赶他们走。
白墨云心中清楚那木盒里面不过是盛开方式奇葩了点的墨渡花,可是这样的墨渡花,这个红衣人却愿意拿一座城池换,而且听他们刚才发谈话,两人原本是直接交易的只是这白发人忽然反悔,要用赌博的方式交易。
用几多破花都不换一座城池,白墨云心中觉得诡异,想那盛开方式不同的墨渡花不会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此珍贵吧。
“你这夜明珠不能作为赌注。”白发男子自顾自道,一手忽然指了白墨云,“不过你这个仆人,倒是可以勉强作为赌注。”
什么叫做勉强作为赌注,白墨云都要气了,她摸到腰间的秋水剑,止住了动作,没有说话。
“这可不行,她不是我的仆人,是一个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的,友人。”南沉摸了摸面上发面具,淡淡道。 绝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