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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梦文带着李顺嘴去见王中立,曹遐和许观台留在了欧阳青的地方,这一路奔波而来怕是累的不轻,让他们休息,曹梦文并没有把他们单纯的当做是伙计,而是他的兄弟,对自己的兄弟自然要爱护。
在马车上,李顺嘴自责的告诉曹梦文:“这件事本来应该是他最先想到的,却偏偏没想到,如果没遇到欧阳青,怕是要让少爷……。”
曹梦文从来不会因为李顺嘴怎么样儿怪罪他,便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安抚说:“怕是别到时候乐极生悲,这王中立不能不知道粮商的事。”
李顺嘴便给曹梦文讲述了起来王中立的事:“少爷这王中立其实是个极其狡诈的人物,先前施安都吃过他的亏,具体如何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但有一点,施安其实所有的生意都有他一腿。”
曹梦文了然,先前王中立已经和他说过要入股,三家的契约也写好了,王中立的银子也早一些时候听嫂子说已经送来,一并带走了。
至于李问的,曹梦文一直没找到机会有人给他带过去,更何况遇到了兰儿这件事,更没了心思。
现在想起来便把契约交给了李顺嘴,交代说:“找个可靠的人送到京城李府。”
李顺嘴愣了愣神,恍然大悟,先前在外面他也见到了那李公子,不得不说是贵公子,光是那衣着就让人不敢直视。
“醒得了,但有一件事少爷不知道能不能替我解除疑惑?”
曹梦文在马车里发出犹疑的嘻嘻声,这李顺嘴不知道的事倒是稀奇,便问:“什么事?”
“小的在外面听到了,少爷一眼便认出了李问是安公公的子侄,这是如何能认出来。”
曹梦文只顾笑了起来,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机缘巧合,便告诉了李顺嘴,说:“李问虽不姓安,但见施安对他毕恭毕敬,但眉宇之间依有一些轻视,便猜测了是宫里的人,在看他穿着的腰带上有黄家的样式,这东西一般人自然不敢随意穿着,如此便猜了个差不多。”
李顺嘴敬佩的看着曹梦文,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怕是一般人根本没有。
等马车停在知府家的后院,曹梦文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头往外看看,李顺嘴以后去打听,片刻功夫跑了回来,说:“他们家的少爷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不知道。”
曹梦文在府门前等了一个时辰,见到了刑师爷,便喊了过来,请他上了马车,问:“如何了?”
“这女子倒是受不了哭,也没有人为难,我给她置办了一些东西,虽没外面过的舒服,但也是好的,等到你们什么时候把事商量好了,她差不多就能出去了。”
曹梦文感激的对师爷供供手,说:“多谢,多谢,今天来府衙是有一件事要问。”
师爷也倒是痛快,说:“只要我能办的都可以做。”
“我想见见给厨娘验明正身的仵作,有一些东西我丢了,怕是他知道一些下落。”
师爷连连应承,说:“这简单,给厨娘验明正身的是我的远房亲戚,叫包饭,我这就去给曹公子叫去。”
师爷从曹梦文的马车上离开后,外面的天便阴沉了下来,李顺嘴说,“少爷怕是今年的收成不好判定,这天一阵一阵的变怕不是是个好年。”
曹梦文知道李顺嘴的担心,他怕这一次他们赔的血本无归,但对曹梦文而言,这一次是一定要赌的,长水等不起。
李顺嘴紧接着说:“不知道少爷你知不知道,这山西有几个地方开始种起了大烟。”
曹梦文大惊失色,追问:“这是为何,不种粮食为什么偏偏种大烟,不知道因为这大烟多少妻离子散?怎么如此的丧心病狂。”’
“这一次少爷大量的收购粮食我没有劝说便是因为这件事,粮食虽然价格一直升升降降的,但看这趋势怕是要大范围的种植了,毕竟这样赚的钱比种粮食要多得多。”
曹梦文了然,山西如此重利,虽有不少人以富则兼济天下,但更有人是唯利是图,山西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怕粮商更会坐地起价。
“你是觉得山西的粮价只会涨吗?难道南方那边不会让南方到北方的运粮困难重重,或者索性没有粮运来。”
李顺嘴重重的点点头,低语说:“怕是那些粮商知道少爷依然偷偷摸摸的收购粮食,他们会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的粮商收购也提起来,到时候粮商如果涨价不高,或者索性不涨价,那岂不是我们要赔钱?”
曹梦文自然也想到了这件事,所以说曹氏才让粮价下来,就是防备赔的太多,如此曹梦文到是有了一个主意,一边卖粮食,一边买也是可以的。
把这个主意说出来,李顺嘴还没来得及考虑,师爷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告诉曹梦文说:“我那个亲戚不知道哪去了,今天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他,怕是喝醉了,没起来,等他来了,我让他去找曹老爷。”
“不必了,怕是你这亲戚已经被安排着离开了太原,不然已经死了。”李顺嘴说完,看看曹梦文,便又说:“还是你们自己找找吧!”
刑师爷犹疑的看看李顺嘴,说:“怕是不可能,他只是个小小的仵作,只负责验明正身,没什么大事。”
曹梦文说:“再劳烦师爷一趟,把仵作验的厨娘结果给我看看,怕是与我猜测的有一些出入。”
“怕是曹公子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是对那个厨娘的是有什么异议吧!”
师爷自然能猜的出来,只要是个聪明人都能猜的出来,曹梦文来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件事在太原已经是大事,各家大户里已经有不少传言传来出来。
“师爷我也不瞒你,这件事本就是有人陷害,那女子不可能杀人。”
师爷打量了曹梦文,笑道:“已经问过话落,那女子什么都不说,只是说人是她杀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怕。”
曹梦文心里犹豫片刻,问:“那这件事就麻烦师爷了,把仵作对那具身体的辨认给我看看,其它的只需要照顾好那女子就行。”
“这倒是也简单,我本家管这些事,随手便能抄录一份给曹公子,但有一件事不得不说,如果真的包饭被人杀了,怕拿到也没什么用处。”
师爷说完,远处一个小娘子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跑了来,边喊:“舅舅,舅舅,你可要给我们做主,那包饭从昨天就没有回来,不知道跑哪里去鬼混了。”
师爷迎上去,恨恨的说:“这么大的肚子出来干什么?妹妹你也是的,怎么就让她出来了。”
“哥,包儿你也知道,从来不出去鬼混,怕是出了什么事,你要给找找,我可就这个根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怎么活啊!”
师爷这才起了疑心,再想到曹梦文和那些粮商,便知道这县衙怕是不会再平静,那些大老爷的游戏,受伤的只有他们。
便告诉曹梦文说:“我晚一些时候便送到府上。”
曹梦文知道这仵作怕是死了,不愿意打扰,便告辞了,话说他上了马车,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先去长秀。”
李顺嘴应了一声,便赶着马车往长秀去了。
曹梦文在马车里考虑着,没多久便到了地方,只听外面的的陈二说:“曹公子来了?快请,快请。”
曹梦文掀开帘子,爽朗的笑道:“陈二怕你会不欢迎我才不敢来,我这就去见师傅,不然她老人家怕生气了。”
陈二扶着曹梦文才马车上下来,说:“你走后常美人还说那兰儿不会说的,没安顿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曹梦文说:“让师傅担心了,兰儿我会安顿的。”
进了走廊,这里人更少了一些,倒比那天来的更显示的冷清。
陈二好像知道曹梦文在想什么,说:“这天不是渐渐的凉了,都忙了,入了冬这里就又热闹了,曹公子怕是也要忙了,要不了多久粮的事情就要忙了。”
曹梦文知道这陈二是话里有话,到时候粮的事情是成还是败就能见分晓了。
“自然,我先去见师傅。”曹梦文赶紧走了几步,停下问:“上堂主在吗?”
陈二跟上,说:“自然是在的,在后院给厨娘摆了灵堂,曹公子要不要去祭拜?那里怪冷清的,上堂主在山西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唉!”
“我先见师傅。”跑着上了楼,在常美人的门前,轻轻叫道:“师傅我来了。”
“梦文啊!快一些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常美人说话有气无力。
曹梦文推门进去,见常美人面色苍白,他进去半跪下,说:“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受了风寒,这不是在喝药,屋里味道重,那天你走后,我还没告诉你,兰儿你不必担心,她是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曹梦文说:“徒儿一个人把他丢下从窗户上跑了出来,到底还不如一个女子,弟子惭愧。”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