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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梦文自然不知道这二人的谈话,出了门,跟着孟长风走,在巷子口有一辆马车停着,站一一位公子,倒是没见过,孟长风先一步引见,说:“这是王公子,在诗词歌赋上面极其精通 怕这一次能拔得头筹。”
那公子脸上略有傲气,对孟长风说:“孟兄客气,只是粗知一些皮毛。”
孟长风笑道:“王兄客气,来我给你说的曹梦文,这位便是了,你不是常说要见面吗?”
王公子打量了曹梦文,笑道:“果然仪表堂堂,我对曹兄那半篇文章中秀才可是佩服的要紧 ”
曹梦文听得出来,这不过是冷嘲热讽,读书人就是这习惯,有什么事就是看不惯别人有一些名声,正要出声,听孟长风说:“我们二人许久没见,王兄这马车里也放了不少东西,我们还是再租一辆为好。”
王公子愣了愣神,礼让了一番,说:“你们二人许久没见,到是有许多话要说,我在岂不是打扰了,那在白龙山下见了。”
曹梦文一直以为是什么神奇的地方,原来是白龙山,他倒是听朱庄延说过。
孟长风送走了王公子,气呼呼的说:“这家伙什么玩意,仗着有一些名气就目中无人,平日里就忍了,现在蹬鼻子上脸。”
曹梦文笑道:“文人相轻,常如此,见惯了便好。”
孟长风气呼呼的出了几口气,带着曹梦文往他家走,倒是不是很远,很快便到了,曹梦文见这里风景独好,清幽的很,便打趣说:“倒是个红袖添香读书的好地方。”
孟长风只是笑,在门口轻轻拍了一下,开门的却是朱家的小姐,她见上曹梦文,背过身,羞到了耳朵根。
曹梦文了然,只听孟长风说:“我们做一会就走,今明二日便不要等我回来,我和曹大哥去白龙山。”
只听那女子低低的说:“和曹大哥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孟长风显然对朱家女子这么说不忙,但碍于曹梦文在场,只是嗯嗯了俩声。
曹梦文在一旁笑道:“不知道什么回去见见你爹,他先前还说要给我一头猪,在我中举的时候。”
“怕是家父喝醉酒说的,但这头猪一定给曹大哥送来。”
曹梦文乐呵呵的说:“如此便好,差不多等孟长风中举后是不是叫能喝你们的喜酒了?”
朱家女子羞的低下了头,孟长风却说:“那王家女子王洛依差不多能过门了,如此拖延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还觉得我们高攀了?”
曹梦文说:“我听说嫂子已经写信了,不知道她是如何考虑的。”
孟长风不满的喝了一口茶,这屋里也没有外人就,说:“当初却是我迂腐了,因为那一千两就让你娶那女子,子阜你会不会怪我?”
“自然不会,王洛依我嫂子也还满意,倒也聪明,虽不算什么大户,也算得上良配。”
“曹大哥满意就好,常担心你恨我,王家小姐如果是良配那最好不过。”
俩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一会话,听到院子外面有人敲门,朱家女子去开门,曹梦文便问:“你们二人这是怎么回事?”
“她在村里和那个傻子传出了风言风语,待不下去了,我便收留了。”
曹梦文没想到有这么一回事,孟长风倒算是有情有义,便又问:“何时成亲?”
孟长风不可思议的看着曹梦文,说:“子阜这女子传出如此名声,更何况我是个读书人,爱惜自己的名声如同爱惜自己的羽毛,怎么能……。”
朱家女子在院子里喊:“是雇来的马车。”
曹梦文有一些可怜这个女子,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村里她可是好姑娘,自然不会做那种事。
孟长风站了起来,和曹梦文出了院子,赶马车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满头的汗,看模样是着急忙慌才赶来的。
“主家怕是要去白龙山,是要带一些什么东西?”
孟长风左右在院子里看看,便说:“这初来乍到的,没什么好带的,不行便在白龙山住上一日也可以。”
只听那马夫说:“怕是要自己带铺盖的,白龙山现如今住了不少,房子倒是有,铺盖卷怕是没有。”
“无妨,合衣睡也是可以的。”孟长风说完就要出去,朱家女子说:“还是带去吧!合衣怕是受了风寒,曹大哥他也身体不比那些做苦力的。”
“说了不用,曹大哥我们这便走了,不听这瞎说,曹大哥的身体自然不能与这些做苦力的相比。”
坐上马车,曹梦文掀开帘子看看朱家女子,心里叹道:“怕是又是一个悲情女子。”
孟长风上来说:“子阜你不必同情于他,谁让她那么不小心,传出这事怕是再也不好嫁人。”
“德进你迂腐了,既然没做那名声算什么,等高中她操持家务岂不是更好?”
“唉!”孟长风只叹了一口气,别的话什么都没有说。
曹梦文也因为这是他们二人的私事不好多说。
太原怕是山西最热闹的地方了,各家大户在这处都有商号,倒是读书不怎么热闹了,到处都是做生意的。
“主家快出太原城了,铺盖卷不拿?在白龙山上怕是到了黑夜是要冷的,光靠几件单衣是扛不住的。”
孟长风应了,马车便停下来,说:“这里便有卖铺盖卷的,也不贵,几百个钱就能买到。”
曹梦文扔了一两银子给马车夫,说:“买好的,剩下的便赏你了。”
马车夫感激的应了,片刻功夫就抱了俩床铺盖卷来,掀开帘子给曹梦文和孟长风看,倒是好。
“出发吧!”
马车夫说:“这就放外面吧!不然里面挤,还要走好一会,路上也不平稳。”
曹梦文笑道:“怕是没什么强盗吧!”
马车夫听后就乐了,说:“要是这里都有强盗,那大清怕是命不久矣。倒是有一些无赖,但他不打读书人的主意,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怎么说的?难道这里还有官府看着?我也没见呀!”曹梦文听了,便有意打探。
“您还真说对了,自从周大人来了后地痞无赖就不敢在这里猖狂了。”
孟长风给曹梦文说:“周家虽是宿州人,但在山西可是尽心尽力,别的不说,光是对读书人就好。”
“倒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也是个好官。”
孟长风可惜的说:“可惜了只是个学政,不然主政一方,也是数得着的清官,这在官场少见。”
曹梦文听着一个读书人,一个马车夫,俩个立场完全不一样的俩人对学政如此推崇,便有了一下好奇。
“子阜你还是不懂,不早早的拜会混个脸熟,少不了飞好处,但现在也不迟,周家的公子对有才华的读书人更是极力推荐,到时候可要拿出真本事来?”
曹梦文见孟长风如此信心满满,便好奇的问:“不过是吟诗作对,那如何准备?”
“唉!迂腐,把平日里见到的都写好一首,自己写的便好背,等到周公子出题,便能一举出彩。”
“那岂不是能请人写诗?那不是更容易一些?”
曹梦文说了后孟长风便笑了起来,说:“子阜你不说我还记不起来,既然记起来了便和你说说因为雇人写诗闹的笑话。倒是还是周家办的赏花会,一个草包雇人写了一首梅,你说明明夏日炎炎,他却一首梅高扬的念了出来。”
“倒是闹了笑话。”曹梦文好奇,追问:“最后如何了?”
“那草包本是一个蠢货,自己闹了笑话还不自知,以为别人为他喝彩,随即又念了一首风花雪月的诗,说的就是周家的小姐,这下是彻底得罪了周家,以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怕是有人故意让这个人出丑。”
孟长风点点头,说:“自然是故意让他出丑,这一回那个写诗的人也在,外面便能好好见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什么人物?怕是一个小人,不见得为好。”
外面的马车夫说:“那人闹了好大的笑话,现在已经是一个知府了,才那次之后便闭门苦读,发奋图强,到底是谁成了笑话还不自知。”
曹梦文在马车里大笑:“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此倒不知道笑他的人是笑话还是他是个笑话。”
孟长风也叹道:“倒没说过这事,别人只说了这笑话却没说那个人如何了。”
“主家自己的笑话谁愿意说,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怕那个玩弄人家的书生现在怕回来包袱怕的每天提心吊胆。”
曹梦文又说:“你这个马车夫倒知道的多,怕是也是读过几天书的。”
“好眼光,先前也考过秀才,没中然去做了生意,赔了个底朝天,现在赶马车混个温饱日子。”
“倒是也乐的逍遥,像我们这些读书人,为了功名利禄,少不了做一些违背自己心思的事。”孟长风感慨的说:“要是中不了举人,怕是读书都是白费功夫。”
“如何是白费功夫?”马车夫说:“我比别人每天多赚钱,读书人都愿意租我的车,这就没有白读。”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