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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夫的话让曹梦文和孟长风打了个机灵,这一句话如在他们耳边打了一个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曹梦文躺在马车里笑道:“倒是不如一个马车夫了,你能当我师傅。”
“可是不敢,可是不敢,见面我便知道您是贵人,不敢当贵人的师傅啊!”
曹梦文继续笑,掀开帘子坐在马车的另一边,说:“师傅不分贵贱,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更何况我一个毛头小子。”
马车夫笑道:“倒是小老二愉悦了,第一次说有人认一个赶马车夫的当师傅,我也不矫情了,那便是你赶马车的师傅了。”
“哈哈,孟长风你看,我这不是又有一个师傅了?”
孟长风却在马车里说:“子阜你越来越疯疯癫癫了,这成何体统。”
曹梦文马车夫互相看看,俩人一起笑了起来,马车夫随即把马鞭交给曹梦文说:“既然是你师傅了就教你赶马,你可不要小看这赶马,这里面的门道你不学不能会。”
“那就麻烦师傅了,怕将来还是一无所有了,也要赶马生活了。”
“不,不,贵人你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赶马,你都能向我一个赶马的学了,怕是那朱元璋之大气魄的人能能有的胸环。”
曹梦文乐了,被人夸奖心情好,但还是要谦虚,说:“与明朝的开国皇帝相比怕是不能,当志气与他一半也相差不多。”
“话不多说,这眨眼就到了,赶快传授赶马的经验。”马车夫呦呵一声说:“这忙马车也不能一味的赶,别人都把马但畜牲用,我却是把它当儿子,儿子能对它差吗?不能,儿子吃的不好心里也难过。
别人让马走的快是靠啥?是靠疼,是靠着鞭子打在马的皮肉上,就好比鞭子打在人的皮肉上,心里不服气,瞧见了没有,我这辫子是棉花做的。”
曹梦文看着手里的鞭子,用棉花做的却是第一次见,更是闻所未闻,手握着,果然,是棉花做的。
“靠的是告诉它,它该跑了,这样它心甘情愿,我也不因为打了它而心里头不舒服。”从曹梦文手里接过鞭子,往马背上一挥,马撕鸣了一声,加快速度跑在管道上。
马车夫高兴的说:“马儿是这样,人也是这样,心不甘情不愿,跑也是瞎跑,人坐在上面颠簸的不舒服,赚的钱也就少了,马儿也糟蹋草料。”
“还有就是这马也要抚摸,尝尝抚摸它高兴,高兴了跑的也有力气,这不是凭我嘴巴说出来的,而是赶了这么久的马车赶出来的经验,啥都没经验好用。”
说着,他手里的鞭子把马儿背上的苍蝇打了下来,他咯咯笑了几声,说:“不是打不疼。”
“巧,这一手怕与我先前遇到的那个强盗女子也强不少。”
马车跑快了动静就大了,马车夫让马车慢了下来说:“还与强盗打过交道?”
“却是差一点死了,可要不是他们也没有此后的这些机缘。’”
“祸福相依。当初我发现这个家伙的时候正是我差一些病死,出去想找一棵树吊死,遇了它也就莫名其妙的病好了。”
“祸福相依,是了。”曹梦文叹道:“怕是靠着我爹爹名头有一些不好,等这一次生意完了,我便稳扎稳打了。”
马车夫却摇了摇头,说:“怕是你年纪轻轻受不了那稳扎稳打的枯燥,就像是这马车,怎么能走得平稳?所有人都知道是马儿,但偏偏马车走的平稳是靠着车把式,所有人都错了。”
曹梦文了然,说:“怕是你赶哪一匹马都一样,只要你在,这马车就翻不了。”
“是极,我差不多就是那个伯乐,千里马多的很,一匹普通的马怕也能成千里马,但这伯乐却不常有。”
孟长风在里面问:“自比伯乐的人却是头一次见,还是个马车夫。”
“主家怕是也能遇到官场的伯乐,我是这赶马车的伯乐,也倒是可以。”
孟长风在马车里也笑了起来,谁不想遇到自己的伯乐呢?谁不想呢?
说着话,马车便到了这白龙山下,这里却又是另一番热闹,曹梦文下了马车,对马车夫说:“这赶马车倒是也有意思,怕是还没有都说出来,有所保留,如下一次有一会,一定再向您请教。”
马车夫指着最大的一棵树说:“如果我在这里等生意便在那一棵树下。”
孟长风下来后,马车便走了,只听孟长风说:“一个赶马车的子阜为何和他说那么多?”
“他有一些见识,却只告诉了我一下赶马车的,没说别的,倒有一些失望。”
孟长风还要说什么,一个声音喊他:“德进你来了,却没想到这么早。”
孟长风听到声音脸上一喜,曹梦文也好奇的转过头去看,只听孟长风喊:“孔贤弟快来,这就是我给你说说子阜。”
年龄不大的,怕是只有十六岁,他几个急步走到曹梦文面前,拱手说:“见过子阜兄。”
曹梦文回礼,却是一头雾水,看这人装束,怕也中了秀才,怎么会如此唐突。
孟长风说:“这是孔家的后人,孔时景孔贤弟,十四岁便中了秀才,家里却一直不让考举,今年才放了出来。”
曹梦文还说这是何人,原来是孔家的人 怕是从小便饱读诗书,这一次来怕是别人要黯然神伤了。
“本来说是不来的,我大哥却带我出来了,我父亲也不好反对,却没想到遇到了子阜,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方知是谦谦君子。”
“客气了,小小年纪便中了秀才,我却是惭愧的很。”
孟长风拦道:“你们如此客气是干啥?子阜我和你说,这孔贤弟对你那篇文章更是推崇为天人,见面便跟我念叨何时能见面,今天这不是就见了吗?”
三人往茶铺里坐下,孔时景便说:“出门便听了喜鹊在叫,以为是什么好事,却没想到遇到了子阜。”
曹梦文被这孔时景叫字有一些浑身不舒服,担也明白这人怕没什么恶意,便问:“今年可是也要考?”
孔时景点点头,但随即神色便暗淡了下来,说:“得知子阜你要考,我便是要居你名下的。我大哥说那后半篇怕是要出现西方治国之道,所以只写了半篇,子阜我大哥可猜的对?”
孟长风看看曹梦文,见他面露惊奇,便明白这孔时景说对了。
“孔贤弟的大哥以然中举,现如今在周府做西席,怕是要准备上京了。”
曹梦文对着孔时景点点头说:“怕是如此,只是能猜到这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孔时景你大哥他……。”
“子阜我字与你一样有一个子,子与便是我了,便直接叫我子就好,倒也可学着孟长风叫我贤弟也好。”
“便叫你之与如何?”
“自然好了,我与德进的关系很好,他才与我说了你的许多事,现如今见面更加的佩服。”
三人说着话,其实说话倒不如说是子与一直在问,曹梦文也不厌其烦的一一为他说了清楚,渐渐的他看曹梦文的神色也不一样了,更多的是敬佩。
子与还要开口,一个男人却坐在了曹梦文的对面,孟长风见到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周公子您……。”
“子与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却没见过。”他对曹梦文笑笑,又对孟长风说:“孟兄不知道最近如何?”
孟长风没来得及说话,子与便说:“这是子阜,以前一直没几乎见到,现如今见了自然要说话了。”
“子阜?”周家公子疑惑,他自然没听说过曹梦文的字了。
孟长风改口说:“曹梦文,先前来太原,一直都忙于生意,这不是过年就是赶考的日子,我想着一起来和众秀才说说话也是好的。”
“曹公子?我知道你,是与施安他们混迹在一起的,倒没想到是个读书人,却是不知道,今儿个就看看这里与施安那花满楼有什么区别。”说完,这周公子便站起来走了。
曹梦文自然看得出来,这周公子因为施安便对他如此,怕是那俩个人有一些仇恨。
孟长风叹道:“看来这周公子对子阜你不是很感兴趣呀!”他哀怨的揉了揉眼睛,又说:“倒是没想到啊!”
“子阜别担心,施安那家伙名声虽然不好,当也是个举人,这周公子到现在连个举人都没中,怕是记恨他了。”子与说完,又对周公子喊了一声:“周雪梨这一次可别逃避着说病了不想做诗。”
“子与你倒是担心你自己吧!你大哥现在和几人在说话,要是知道了你和这样的人说话,怕回去告诉你爹你再也出不来。”
“最看不惯你这种人,子阜本来好心情被这个一辈子都中不了举的破坏,唉!我大哥也说过,一切都是命,光读书可是要饿死的。”
“子与说话还是如此毒,不过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与施安混在一起的怕不是什么好人。”
曹梦文忍不住说:“怕也是个迂腐的秀才罢了。”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