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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军营

大清晋商 今夕旧月 5676 2021-04-06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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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梦文对三人这话也不 戳穿,倒是花儿抬起头来,突然大叫指着天上划过的流星,“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被她吓了一跳,而这张云则更夸张,突然跪在地上,面朝天空,大呼:“如今贼星陨落,天像归平,将太平。”

  曾国荃站在屋顶眺望天空,喃喃自语,众人都知道他说话却听不清,突然他神色一便,大喜:“落于我兄长处,看来是天威所向,太平天国定被我曾家兄弟所灭。”

  曹梦文自然乘机拍马屁,说:“天恩浩荡,曾家定是扶大厦将倾,四海升歌之不世之功劳。”

  花儿听了对曹梦文大为改观,一直以为他如此年轻定不会做那溜须拍马的事,现在倒好,还什么大厦将倾,还什么什么,简直是……。

  曾国荃听了忍不住笑道:“借您吉言,我曾家人为朝廷鞠躬尽瘁,从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此天地可鉴。”

  曹梦文笑道:“曾家的忠心皇帝自然知道,将来当为汉人之翘楚。”

  “翘楚却不敢当,曹东家您言重了。”

  曹梦文没再说话,再说便有一些刻意了,反而倒是不美。

  流星逐渐消散,众人也便累了,收拾出一处营帐曹梦文一个人进去躺下,正眯眼,却听罗老汉在外面问:“老爷睡了没有?”

  曹梦文睁开眼坐起来,问:“可是罗老汉来了?可有什么事?”

  “曹老爷我是为花儿的事来的,您可方便?如弱累了,明儿个再说。”说完,便窸窸窣窣的大概要走。

  曹梦文赶忙掀开帐篷,喊:“罗老汉莫走,我起来了。”

  他探出头来,见罗老汉佝偻着个身,站在外面不动,曹梦文伸手笑道:“外面天渐渐的凉了,进来坐吧!”

  罗老汉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抖了抖身上的土,尽管他衣服上事干净的,弯腰探进半个身,跪在毛毯上。

  曹梦文“哎呀”一声,说:“你进来坐啊!这出门在外乱讲究是什么?”

  罗老汉依然把腿收进帐篷里,低语:“曹老头您是举人,更是大老爷,我们不能乱了规矩。”

  曹梦文也不为难他,塞给罗老汉一把豆子,笑道:“花儿跟着船来了,罗老汉你怕是不知道。”

  罗老汉叹道:“这丫头大了,我管不了了,我说了不然他跟过来,可偏偏。”

  “可否说说花儿喜欢什么?这小时候可也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罗老汉叹道:“自从知了自己的女儿身后,她自己就挑选夫婿了。可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上海外国人多,来了个洋女人说什么自由,嫁给自己想嫁的人。”

  “倒是没想到花儿还有这样的心思,倒是少见。”曹梦文说完,便不再开口,等着罗老汉说。

  “熟话说门当户对,这船夫不就是嫁给船夫吗?但她与一个书生认识了,就是曹老爷见过的那个,要是没有您落水的哪一出怕是花儿就定了嫁给那书生了。”

  曹梦文倒是不明白了,问:“这花儿自讲究个自由为何不喜欢书生却要嫁?”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说船夫身上有鱼的味道,怎么都闻不惯,就算是帽比潘安他也不嫁,如此只能嫁那书生了。”

  曹梦文也倒是疑惑了,看着罗老汉,问:“在你口中你女儿却不是良配,她怕是嫌贫爱富。”

  罗老汉叹道:“谁不是说自己女儿好,可曹老爷我与你说,您是好人,花儿嫁入曹府自然是好事,可什么事都要说清楚才好。”

  曹梦文看着帐篷外面的黑影子便知道花儿躲在外面,他不知道是罗老汉故意试探还是花儿偷过来的,便与罗老汉笑道:“罗老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曹老爷莫要着急,我的意思便是花儿实在是不是什么良配,将来您要是没有了银子她便会和您闹,要是有银子她也会和家里的夫人勾心斗角。”

  曹梦文了然,熟话说知子莫如父,但这女儿这父亲可能彻底了结?

  曹梦文正犹豫,外面穿来哭泣的声音,罗老汉身子一僵,掀开帐篷问:“你怎么在这里?”

  “爹您怎么如此想我?花儿自问也安分守己,虽爹娘你们都由我,我可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说罢!便晃晃悠悠的往江面上跑了,罗老汉大声喊了几句话,曹梦文一个箭步追了出去。

  这花儿跑的再快,哪里能跑的过曹梦文,几步便追上去,拉住问:“你这是干什么?”

  花儿低着头,眼泪在月光下扑闪扑闪的掉,曹梦文又问了一句,花儿嘶喊着说:“我告诉你,我爹说的没错,我的确嫌贫爱富。”

  曹梦文拉住花儿,抱过她面对自己,问:“那你爹为何这么说?花儿你可想过?”

  “你知道有人愿意一千两银子买我去给他当偏房我没有同意,你知道他是道台的儿子吗?我都没有告诉他们,却与一个书生谈婚论嫁,我一直没有拒绝,曹梦文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曹梦文轻叹,抱住花儿,问:“为何不与你爹说?其实就算是爱银子也没有什么错,我也爱银子。”

  “男人爱银子没错,女人爱银子便有错。曹梦文如今我已没有脸面再见你了,先前说的话不做数。”

  曹梦文听她如此坚定,便知道她已经定了决定,叹道:“你可当真,我自不会强求,可也并没有把你爹的话当真。”

  花儿“哇”的一声,大声哭嚎起来,住在帐篷里的张云探出头来,见一旁的曾国荃也出来,便笑道:“大人可曾经历过这些?”

  “我家的那十个女人都是我看上便被送上府邸,哪里有这么一些事?我看着心烦意乱。”

  张云却有不同见解,说:“自古文人多情,大人却有一股肃杀之气,便不能理解这风花雪月。”

  曾国荃点点头,便把头缩回了帐篷,第二日留下五十船,曹梦文安顿大家伙回上海后,便一路到安徽,到了这地方张云便熟悉许多,交代了人雇了轿夫,直达安庆。

  一路上他都与曹梦文说这安庆的重要性,只要把这安庆打下,要不了多久太平天国就是秋后的蚂蚱。

  如此曹梦文便好奇,等到达安庆,曹梦文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张云带着曹梦文进入军营,这里受伤士兵哀嚎声让人不寒而栗,张云碰了一下曹梦文的衣袖,笑道:“曹老爷莫不是害怕,等见了大人也莫要说起这些士兵。”

  曹梦文点点头,迎面遇到一个中年人,张云停下拱手问:“李鸿章你可知道大人在不在?”

  “大人不在军营难道在别处吗?”说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曹梦文看出二人不和,趁李鸿章走后,低声问:“那就是李鸿章?不是说也要办团练?”

  “办就办吧!这不过是一小人而已,我不屑与他为伍,如果不是大人我立马与他翻脸。”

  曹梦文劝道:“张先生莫要意气用事,听闻他还是曾帅的学生。”

  张云片了一眼曹梦文,笑道:“前面就是曾大人的营帐。”

  曹梦文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刚才已经尽到了这相识的情谊了,再多说反倒惹人嫌弃。

  张云在一处营帐前停下,说:“曹梦文你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通报。”

  曹梦文点点头,目送张云进去,门口把守的兵丁则打量着曹梦文,让他浑身发毛。

  无奈,便低声说:“兵大哥可否不要如此打量在下?”

  一个后生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板着脸问:“先生可是来投靠大人的?”

  “是也不是。我是来做生意的,说完比划了一个手势。”

  当兵的自然了解,随即笑道:“可都是货真价实?上一次来了一个商人,枪炸膛,大人便把他活刮了。”

  曹梦文见这二人诡异的笑容,不由的戒备起来,却听营帐里面一个声音骂道:“你们不要把曹举人吓坏了,那人实在是咎由自取。”

  说完一个男人从里面大步流星的出来,曹梦文见了正要行礼,却被扶住说:“曹举人你是有功名的人,免跪。”

  “大人我除来军营闻到这营帐中弥漫一股血气,便知道大人的军是长毛不能抵挡的虎狼之军。”

  “曹举人快进,正好有上好的热茶,以缓解一路上的疲倦。”

  曹梦文谢过,进营帐后,见一人坐于下首奋笔疾书,张云见曹梦文侧目便介绍说:“这是吴汝纶,曾帅奏章一般都由他来起笔。”

  吴汝纶听后缓缓停笔,站起来看着曹梦文,问:“可是又来投靠曾帅……。”

  “吴兄这是曹举人,来此地是做生意的。”

  曾帅请曹梦文坐下,由张云沏好茶,端到曹梦文面前,笑道:“曾帅可一般不拿出这宝贝,曹举人你有福了。”

  曹梦文掏出一封信,交给张云转递后,曾国藩接过,并没有看信,笑问:“可是我那胞弟又扣下了大半?”

  “曾帅您倒是对沅甫一清二楚,他以几只烤羊换走的。”张云一旁说完道:“不过还给您写了一封信,倒是对您这个长兄敬服啊!” 大清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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