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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梦文连连推脱,说:“实在是家父有命在先,违背便是不孝,实在是……。”
“曹梦文我看你胸有沟壑,却自甘堕落以商为生,实在是有违读书人。”张云对曹梦文以先父为由推脱实在是不满,更何况曹梦文如此年轻,将来投报朝廷定也能有一番作为。
曾国荃却也摇了摇头,叹道:“既是曹梦文先父遗命,实在是不能强求,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白。”
曹梦文大概已经能猜得到他要说什么,便点点头,问:“大人可是犹疑家父,仙去不久我不在家守孝而出来做生意?”
张云看着曹梦文,好像他只要有一丝理由过不去,便要代表程朱理学对曹梦文以痛斥才能一解曹梦文如此堕落的心头之恨。
“家父仙去,我不守孝无论有何等理由便以是不孝,可仙父担忧家道初兴,又恰逢内忧外患,便留遗命不必守孝,振兴家业为……。”
张云轻叹:“令尊知道官场之艰难困苦,便不允许曹梦文你入仕途,可这为国为民,便明知前路漫漫,毅然决然。”
曹梦文倾佩的看着张云,他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实在是让他这个做生意的无所适从。
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时,曾国荃一旁开口笑道:“张云先生我听说大哥给你举荐了一任县令,可不是候补,地方还有定,但你要不了多久就要上任去了。”
张云脸上一喜,对曾国荃拱手,哽咽一声,说:“大人,曾家对张云的大恩将来定报答。”
“张先生你跟了我大哥十几年了,先前大哥没有起兵你便跟着了,一个县令便是委屈你了,将来少说也要外放个知府,自己要是争气,少不了当个巡抚。”
张云瞬间掉下几滴泪来,叹道:“张云这几十年不白干啊!”
“只要打下安庆,南京就没有了屏障,到时候把这长毛杀个一干二净。”
张云一旁说:“到时候朝廷一定会对俩位大人封赏。
“大哥一直劝我要收敛,朝廷忌惮汉人,可这年头没有汉人靠他们满人能干什么?抽大烟吗?玩女人吗?我看……。”
张云赶忙劝道:“请大人谨慎一些,朝廷对大人忌惮,更要小心谨慎一些。”
曹梦文一旁眼睛转了转,一边吃一边想事,突然一双油腻腻的大手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曹梦文着实下了一跳,正好叫喊,却听曾国荃笑道:“曹东家艳福不浅啊!”
“花儿?莫要胡闹,你什么时候来的?”曹梦文便猜测是花儿。
“曹老爷你怎么猜到是我?”花儿松开手,站在一边,对曾国荃和张云盈盈笑道:“见过俩位大人。”
“曹老爷这姑娘好大方啊!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实在是让人羡慕。”
曹梦文拉着花儿对曾国荃和张云笑道:“我们出去一会,你们三人继续吃羊肉。”
说完,便往一边的屋里去了,一边走曹梦文一边问:“我在船上隐隐约约看到你这个丫头了,但没有看清,要是有人捂着我眼除了你敢没有人敢。”
花儿笑眯眯的退到一边,指着曹梦文,说:“没有敢吗?那个曾大人是不是不敢?”
曹梦文一时语塞,骂道:“你这个臭丫头,你这个臭丫头,怎么就把我这伤口上撒盐?”
花儿着急的靠到曹梦文身边,左右打量,然后伸手要摸,曹梦文吓了一跳,退开问:“怎么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要乱摸。”
“到底哪里被人砍了?我给你看看,快点。”
曹梦文见花儿的眼睛已经要掉出眼泪来了,赶忙劝说:“不是我受伤了。”
花儿随即推了一把,气呼呼的说:“那你怎么说我往你伤口上撒盐?”
曹梦文迟疑了一下,便解释说:“这是比喻,这是比喻。”
“什么是比喻?我不知道。曹梦文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曹梦文摇了摇头,看着花儿的眼泪流了下来,他用袖子粘了一下她的眼睛,说:“没有,没有。倒是你爹怎么让你跟着过来了?不知道多少危险?我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
花儿蹲下,低下头把台阶上的土吹了吹,然后拍了拍地板,说:“坐不坐?”
曹梦文看着花儿的屁股,花儿顺着他的眼睛一看,问:“你眼睛在看哪里?”
曹梦文赶忙离开眼睛,坐到花儿身边,问:“怎么不给自己拍?你不怕脏?”
花儿打了曹梦文胳膊一巴掌,笑道:“我与你说,我不怕脏,倒是你怕脏,给你拍干净。”
曹梦文扶起花儿来,见她屁股上有土,笑道:“我给你拍拍?”
花儿脸颊通红,在月光下好像能挤出水来,“嗯”的一声,曹梦文便隔着袖子给她把屁股上的土拍了。
曹梦文低头把石阶上的土吹开,看着花儿问:“你叫什么名字?”
花儿低下头,迟疑了片刻才说话:“我叫花儿,我没名字,这花儿是为了方便叫的。”
“花儿你爹为什么不让你告诉我是你救了我?”
花儿头便低的更低了,支支吾吾的说:“我爹问了我,我没有同意,我们便商量了再也不说这件事了。”
曹梦文手握住花儿的手,冷的厉害,问:“我是山西人,家里三房太太。大房是一个破落家的小姐,厉害霸道;二房是风月场所出来的,现在跟我在上海;老三是大房的丫鬟。现在家里还有继母,俩个小姐,嫂子,还有师傅。”
花儿低着头只是听着,不说话,曹梦文说完,她抬起头,笑道:“曹老爷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便到我府上,先前其实便能说的,但因为你爹娘想要你嫁给一个读书人,我便不知道你的心思。”
花儿的眼泪滴在她的裤子上,哽咽一声,说:“爹娘说都由我做主。前一些日子见云儿和霍东音成亲,我爹一个人喝了许多酒。”
曹梦文靠近花儿,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说:“你怎么想呢?是跟着我还是愿意一辈子不嫁人?”
“你觉得我不想跟着你会让你碰我的屁股吗?”
“这,这,我也没有别的心思,看你屁股上有土,我对天发誓对你没有别的心思。”
花儿狠狠的往曹梦文的肩膀上打了一巴掌,桃花眼瞪的老大,问:“到底有没有心思?”说完便把手收了回去。
曹梦文背过头,不在说话,花儿看着背对自己,低声问:“你怎么了?”
曹梦文没有开口说话,花儿又问:“你是恼了吗?”
曹梦文依然没有说完,花儿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捧着曹梦文的脸,问:“到底怎么了?给你手,你握着。”
曹梦文依然没有动,花儿站起来,就要走,曹梦文赶忙追上去,问:“你要干什么去?”
花儿摔开他的手,头也不回,说:“我还不知道你,一定是反悔了!我回船上去。”
曹梦文拉住,她却吃了秤砣要走,曹梦文索性抱住说:“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后悔,花儿你等等。”
花儿停下,把自己的手从曹梦文的手里抽回来,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曹梦文低声在花儿耳边说:“还不是见你屁股不大吗?人家都说女人屁股大好。”
花儿狠狠的往曹梦文的胳膊上一掐,埋怨道:“你啊!脑子里想什么啊!船上的姑娘都不大,你看云儿,她的还要小,出发前霍东音不在我去她家住了一晚。”
曹梦文了然,这大概就是那个云儿出的主意,让她跟着过来,正想,花儿见他失神,碰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想云儿?”
曹梦文没有搭话,却听花儿继续说:“可惜晚了,要是没有成亲前,你上门提亲,没有不答应的。”
“那我去上门提亲你答不答应,你爹娘要是不同意那该怎么办?”
“我爹娘不会不同意的,他们从来都是由我的,要是不同意了,那我便和你生米煮成熟饭。”
曹梦文犹疑的看着花儿,见她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想像,可是我不愿意啊!你实在是不好看。”
花儿愣了愣神,便跳起来趴在曹梦文的背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问:“哪里不好看,整个码头都说我好看。”
“谁说你好看的?那个书生?你差一点成为别人的老婆,到时候我勾引你会咋办。”
花儿考虑了一下,笑道:“看你怎么勾引了,要是一年半载的勾引,说不定……。”
“花儿说不定这一次我活着回不去了,你要是自己能活就好好活着。”
花儿往曹梦文耳朵上咬了一口,问:“没想到你耳朵这么大,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听说耳朵大有福气。”
曹梦文知道花儿不想说这个,他小心的把花儿从后背上放下来,指着屋顶上的三人,说:“你们在干什么?”
张云趴起来,指着天,说:“月明星稀啊!大人说要看星我们便一起上来看看。” 大清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