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我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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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的已经说不清了……
"我脏了……"她喉间苦涩,心亦苦涩。睫毛颤了几下,蒙着一层雾气的眸子缓缓抬起,无神的双目艰难的聚焦,定在他面上,"夜白,我们不能再结婚了……"
微顿,狠狠吸了口气。
他的呼吸声,也跟着沉重起来。撑在电梯壁上的双手也跟着绷紧。
整个电梯,一时陷入一种让人窒息的僵凝。
"我……背叛你了……"
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肮脏?顾玉荀不知道,只知道,那绝对是最痛、最不堪的事!
整个心脏像被人剁碎了一样痛……
比凌迟还痛苦千倍万倍!
他狠狠一震。刚刚凌乱的房间,让他已经猜到也许发生了什么,但是……事实从她嘴里说出来,其震撼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长久的沉默,面上盘踞的阴霾和痛楚,让她更痛……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无法骗他。
"昨晚……我和傅融骁……"昨晚的一切,于她就是场噩梦,连提起都是那样痛。
她深吸口气,像是在很努力的下定决心,手一根一根绷紧,几乎要绷断了一样,"我们做了!"
她直视他,眼底剩下的全是决然。她像豁出去了一样,一口全部道出来,"夜白,我和他真的做了!这次……我不骗你!"
做了……
她和傅融骁……做了……
撑在电梯壁上的手,颤着,握紧成拳,似在努力压抑胸口不断翻涌的剧痛。
他闭了闭眼,能感觉到鼻尖传来的刺鼻腥味。
那是血的味道……
那腥味,刺激着他混沌的大脑,脑海里不断的在勾勒着她和傅融骁抵死缠的画面。
最终……
大掌,一寸一寸无力的从电梯壁上滑下。
他大受打击的退后一步,面如死灰。
他的气息退开,一股寒意,将她牢牢卷住,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知道……
她被抛弃了……
她活该!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睡了一夜!是她对不起他!
狠狠擦着眼泪,伸手就按开电梯。此刻,电梯还停在一楼。
她只想逃……
赶紧从这儿逃离,不让他再看一眼这样肮脏的自己!
可是……
手才落在摁扭上,就被一只大掌用力握住。在她怔忡下,一弯结实的胸膛从后贴上来,将她用力箍住。
心,贴着心。
身体贴着身体。
他每一寸肌肉都绷得很紧很紧。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苦,他的痛……
"说完全不介意是假话……"他率先开口,嗓音沉郁,脸就埋在她发丝间。"我很介意,真的!"
很抱歉,他不是圣人,他说不来哄她的假话。
"因为太爱你,所以……我自私的希望你永远是我的,永远是我董夜白一个人的……"
她哭了,泣不成声。眼泪,砸在地上,碎裂。
她那样爱他,爱到希望能倾尽自己的所有!爱到希望自己就属于他一个人……心是完整的,身亦是完整的!
可是……
老天,已经剥夺了她这样的机会……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她没脸再继续享受他的拥抱。她挣扎着,掰他的手。
可是……
明明说着很介意的他,却将她箍得更紧,仿佛生怕她就此会消失一样。
"听我把话说完!玉荀,如果真觉得对不起,那么,不要就这样一走了之!"董夜白顿了一下,将她翻转过来,"比起这个,我更介意你从此在我生命里消失!"
他……没有要放弃自己,反而……
她眼泪四溢。
他眼神沉沉,"给我们时间。我们一起努力,把今天的事忘记!"
他知道,她绝不是故意!
把今天的事忘记,然后,和他重新开始?这……真是一个诱性好大的提议!让她忍不住想要乖乖听话……
董夜白深重的眸子看定她,而后,一寸一寸靠近,试探的,小心翼翼的……
直到,唇,几乎贴上她的。她心脏一紧,伸臂将他推开了。
"别这样!"她连着退后,身子靠在电梯门上,"夜白,我不要你受这样的委屈……我不值得……"
他那样优秀,那样骄傲,怎么能忍受被她背叛?即使他不介意,她也无法再面对他。
而且……
这一切,靳赟也看在眼里。
"如果,我甘愿呢?我心甘情愿呢?"董夜白痛苦的低吼。
他是中了邪,中了魔,所以,他放不开她!哪怕心被震得粉碎,哪怕伤口无法愈合,他也无法就这样放手!
他要定了她!
"可我不愿意!"她嗓音嘶哑,"我不愿意背负着自我厌弃和愧疚再和你在一起!"
"我离过婚,和你在一起是二婚,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说我们不配,我也不曾自卑,因为,至少……我的身体还是完整的。至少……我把我人生里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你……"
"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不完整的、肮脏的顾玉荀,站在他身边,不过是种玷污罢了!
在她看来,他那样完美,完美到不该受哪怕一点委屈。
她……不舍得……
"玉荀,不要钻牛角尖!"他咬牙。
她将唇咬出一片苍白,手落在开门键上,"夜白,对不起,我想,我没办法带着愧疚,带着亏欠和你在一起……"
"总有一天,我会累到受不起……"
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开启。她沉沉的看着他,退后一步。他眼神深重,沉痛万分。
呼吸收紧,下一瞬,她转身。
"玉荀!"他低哑的唤出声,可是,那抹身影却没有停顿。
鼻血,再次涌出来。他从电梯里,艰难的迈出一步,眼前已经有些模糊。
她的身影,一点一点从视野里远离,渐渐的,化作一个模糊不清的黑点。
玉荀……
身子,像是被推进了一个泥沼,一股力量拉扯着他要倒下。
他奋力把住电梯边沿,眼前一阵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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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像是被推进了一个泥沼,一股力量拉扯着他要倒下。他奋力把住电梯边沿,眼前一阵眩黑。
"董总!"靳赟从另一个电梯里出来,惊呼一声,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
鼻血,又流了出来。
靳赟快速的卸下脖子上的丝巾,堵住他的鼻子。他浑身都凉透了,像是血液流尽了一样。
"董总,您撑着点!我们去医院!"
"小声。"董夜白很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子,提醒靳赟。不想让旁的职员看出自己身体的虚弱,他覆在靳赟身边耳语:"把车开过来。"
"您一个人站在这儿能行吗?"靳赟不放心。
他太冷了,冷得像是没有温度一样麴。
他的唇,也白得毫无颜色,退到电梯内,虚弱的道:"你要再拖下去,我真就站不住了……"
"那我马上过去!"
靳赟应了一声,让他靠在电梯壁上,将电梯门缓缓合上。
这才快速的匆匆跑出去,从外面的停车场取了车停到门口。
另一边。
总统套房的卧室里,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有些烦躁的拉高被子挡住窗外的光。
稍动一动,头痛欲裂。
被塞在枕头底下的手机,疯作响。睡得不够的他,很想直接忽视,可是,实在是响得太噪杂。
没有睁眼,胡乱的抓过手机贴到耳边。
"少爷,今天是您出差,飞机还有一个小时起飞,您现在在哪?"秘书室的首席秘书!
傅融骁一下子就醒了。若不是这电话,他差点忘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现在我在……""家"字,要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他皱眉。
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他扶额,坐起身来,"我现在在酒店。帮我准备备换的衣服,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环顾一圈。床上,哪里有她的踪影?
"玉荀?"
他起身,往浴室里走。可是,浴室里也没有她的踪影。只有被胡乱扔在琉璃台上的衬衫。
他无奈,拿起来随意套上。那儿,仿佛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气息。
昨晚收到她信息,他匆匆赶了过来,结果被被子下什么都没穿的她吓得不轻。当自己深爱的人,这副撩人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眼里,他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不会起那种心思。
他,一样!
酒精的驱使下,他甚至差点失控,就那么要了她。
可是……
在失去理智前的一瞬,他直接进了浴室,自虐性的冲了个凉。
他不能那么对她!她明明很不正常。正常的顾玉荀,怎么可能会给他发那种短信?正常的顾玉荀,怎么可能这副样子来撩拨他?
他太有自知之明!现在她满心里都是董夜白,她只要正常一点,此时此刻,站在房间里的都是那个男人!
其实……
他完全可以趁人之危。
可是,到底,他更受不住她的仇恨。
结果……
冷水一冲,酒醒了大半。思绪也渐渐清明起来。
拿了自己的衬衫出去,掀开被子给她裹了个严严实实。视线不太敢在她身逡巡,生怕一不小心刚刚的理智建设全部成了浮云。
然后。
一整夜,他都在被她折磨。
她燥热得厉害,时不时想喝水。牛奶泼在被子上,把床都给弄脏了。他只好放弃,给她去烧了热水。
可热水她又嫌烫,他塞进冰箱里,等凉了一点再喂给她喝。 诱妻入怀:老公很强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