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暗波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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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的宫殿华丽大气,廊下挂着几只鹦鹉,种着各色花木。夏翊衡带着羽凝霜在嘉乐宫里看了一遍后回了御书房。
得知羽凝霜搬回来,宫中众女很快相继前来问候,更有礼物送来。苏蕊带来一只兔笼。
“贵妃妹妹,你看这只兔子养得不错吧?”
兔笼里,那只鹅黄色丽兔毛色光亮,精神抖擞。
惊喜不已,羽凝霜赶忙接过兔笼说:“多谢苏姐姐。太好了,它还活着。”
“失火那一日草坡被烧毁,丽兔也死了。但方文在御花园里捡到了它。我不知它怎么到了那里,又不见你,就替你养着。”
打开兔笼把兔子抱出来看了又看,羽凝霜再次道谢。
笑意盈盈地客气着,苏蕊又去看七皇子,夸奖了小孩子好一会才把宫里的事给羽凝霜说了一遍,款款告辞。
她离开后,羽凝霜抱着那只兔子左看右看,一想起被烧毁的草坡,无辜受害的丽兔,她就觉得苏蕊温柔善良,比皇后好得多。
距离嘉乐宫不远处的一丛花树后面,杨嫣远远瞧着苏蕊离去,沉思了一会才问跟随的侍女:“你看清了吗?贤妃带去的兔笼里装着的是鹅黄毛色的丽兔?”
“是的。奴婢以前见过那只兔子,那是贵妃最喜欢的兔子。”
微蹙蛾眉,杨嫣琢磨着没再多说,带着侍从离去。
杨嫣返回时,乐书优在宫里安顿好三皇子和女儿,来到庭前的廊下坐着思忖。
见她似乎有些心事,跟随的侍女不解地问:“昭仪,如今陛下把三皇子交给您抚养是好事呀,您怎么不高兴?”
看了看她,乐书优出神半晌才问:“你知道以前在景王府的旧人还有几个吗?”
回想半晌,侍女才回答:“彦美人因为参与皇后谋逆被赐死。算起来早年就服侍陛下的只剩下贵妃、贤妃和杨昭容。这几年宫里出事的妃嫔都是景王府的旧人。”
“四皇子的生母也是旧人吧?”
“对。”
看着庭前花朵,乐书优顿了许久才说:“你们好好照看三皇子,这些日子别让他去御花园玩耍,远离漪澜殿,遇见贤妃和服侍她的人……绕道。你们也一样。”
愕然。侍女想了想才问:“贵妃呢?”
“七皇子还不满周岁。等他长大些,他们兄弟再一起嬉戏不迟。”
乐书优叮嘱宫中众人时,其余几个宫室里诸女也正各自思量着什么。
对这一切,羽凝霜一无所知也懒得理会。抱着兔子高兴了一会,她便像往常一样给它喂草梳毛。九叶不知何时回来了,坐在一旁看着她精心照顾那只兔子,咂了一下嘴似乎不以为然。
抬头看到它,羽凝霜把侍从们支使出去就问:“这些日子不见你,你到哪里去了?”
“有一晚我出去感觉到鹦鹉在附近就去找它,它带我去璇玑坊看那种花。”
“什么花?”
“那叫做风露花,是宝物。可惜了那些幻花膏,让我吃掉多好。”
转了一下念头羽凝霜才明白它的意思,顿了片刻才说:“单明说乔家祖宅里的那一幕特别残忍可怖,他知道幻花膏是毒药还能留下?而且因为那花死了很多人。东北四郡死了三成的官宦,明都城里又有几十个相继毒发。”
摆摆爪子,九叶摇头晃脑地说:“宝物就是这样的,好比乌云草,善用才有奇效。他们说那花在大元国不该有的,看起来和什么异宝斋有关系。这些日子他们在追查那个异宝斋,据说血蝉也跟他们有关。”
羽凝霜微惊,就问:“血蝉?雍王用来毒害先皇的那种?”
“对。”
“还有,鹦鹉说在寒潭附近是夏翊锦他们救了你们。它问有没有答谢?”
再次吃了一惊,旋即好笑,羽凝霜一挑柳眉责怪说:“璇玑坊已经漫天要价,还要答谢?你告诉鹦鹉,让它跟夏翊锦要去。”
眨了下眼,九叶说:“是它去给龙远鸣送信的。乌云草开花了,一百瓶乌云露吧。反正以血肉喂养它们长得很快。”
“它只是丢了一片树叶,太贵了。”
“黑黑借了几只大蝎子给我照看你儿子,我答应给它六十瓶。如果有幻花膏就不用了。”
哑然。羽凝霜无奈地垂了一下头才说:“好吧。你们真是得寸进尺。”
九叶洋洋得意地再次出去了。正是夕阳晚照之时,霍州城外乔家墓园里,夏翊锦看着墓碑上刻着的两个名字就说:“十一对锦青还是很好的,他最后不曾抛下她独自逃命。不枉锦青对他用心一场。”
想起弟弟,夏翊扬轻叹一声:“若十一不被权位迷惑,他们本该还有很多的时光。”
“人各有志,勉强不来。他想做皇帝,并没有错,但若早年就争或许会好些。”看着陵前的香烛逐渐燃尽,夏翊锦走过来拉起他说:“走吧。那些灯还要点很多日的。”
跟着他往外走,夏翊扬突然问:“十一是不是在十弟登基不久就开始谋划了?”
“对啊。”
“三哥……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人跟十一说了什么话刺激了他,他才会动心思的?”
微怔,夏翊锦挑眉问:“你是说有人挑拨?”
“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十一脾气执拗,莽撞冲动,很容易被蛊惑,所以那年在龙灯阁,九弟只是说了几句话他就被装进了圈套里。十一说是关子寒替他联络了很多人,但谋反是机密之事不可轻易宣之于口,关子寒是怎么知道什么人心怀怨怼呢?他真的那么聪明就不会哄不住晋阳了。”
转眸看了他一会,夏翊锦沉吟片刻才问:“如果是挑拨,那人为何要寻上十一,闹出如此的动荡又是为什么呢?”
“我也觉得很奇怪。他会不会跟十弟有仇?”
“若有仇,惊马后十弟下狱,他却来杀我为何?他跟我肯定有仇。”
“有没有可能他跟你们两个都有仇?”
摇头,夏翊锦否决说:“我们一起开逍遥坊不小心一起结下个仇家有可能。十弟除了去明月楼喝酒听曲,与我有何交集?”
“或许是你和羽凝霜?”
“更不可能。我与她并无私情,直到最后才知道彼此的渊源。”
想不通,夏翊扬一路琢磨着。回到点着的那些引路灯附近,他把洛兵搜集到的消息找出来逐一细看,在地上摆起了石头。
看着,夏翊锦有些惊奇。
摆了好一会,夏翊扬猛地叫道:“三哥,你曾说龙湖是个绝地,不知谁替十一选的。后来关子寒在阜城出奇兵,林一峰所部在济西镇被奇袭,鏊方和刘卓起初也是连战连捷……加上那年惊马的局……把这些贯穿起来,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谋划,至少说明他谋略过人,深知兵事。”
“对。”
继续摆弄了几下石头,他又说:“细细推敲,那个人必定颇具财力,麾下不少,否则他不但涉入权争还挑动是非,单凭一己之力必定处处不能兼顾。设若他曾经从军,用兵如此出色者绝不会是无名之辈。我们或许该从在朝在军的人里先查一查,包括各个公侯府邸。”
微鄂,夏翊锦不由得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之前怎么没想到呢。”琢磨了一下,他就问:“你几时会摆弄石头了?”
“我成日里看你摆那些棋子,杯子什么,日久就学了些。这里只有石头,就地取材。”
“真聪明。”笑了一声,夏翊锦问:“你觉得从哪一处入手比较好?”
“军中。”
夏翊锦两人继续贯穿各种蛛丝马迹时,沈嘉木已带着妻儿登船远离了静海城。
站在船头,他问罗峰:“皇帝不知道王爷还在人间?”
“知道。”
“我觉得皇帝有几分容人之量。他既然不追究,为何王爷让我们离开静海城迁往他处?”
“主人不是提防皇帝而是别的人。那个人手段残忍,你们不在昌侯府的保护之下,若是他盯上你们一家只怕难以幸免。”
“别的人?”
“对。幻花膏或许跟他有关。”
“不是乔隐吗?”
笑了笑,罗峰回答:“乔隐只是棋子,或许还有很多各种棋子。总之你们先远离此处,待查清一切后就安全了。三个孩子劳烦你夫人先照看一二,过些日子我再把他们接走。”
“他们是安王的儿女?”
“对。”
暗叹一声,沈嘉木点点头。
沈嘉木一家远避他方之际,有人进了静海城。一番打探后,他皱眉说:“知道你家老爷搬到何处吗?”
“不知道。老爷去了一趟北边,不久前回来就带着家眷离开了。但他是个好人,给了我们不少银两。”
“他在这里可有好友?”
“没听说。”
“这些年有人来找过他吗?”
“没有。”
“你知道他去北边做什么吗?”
“做生意。”
问了半晌没问出任何线索,那人郁闷地留下一锭白银离去。
那人走后,不远处一个小客栈里有人收回视线。
“果然来了。”
“要跟上去吗?”
“不要!跟上去让他察觉了只会让对方反推出线索。”
“那好吧。鱼饵呢?”
“一不留神鱼饵不见了。林子航还在搜捕鱼饵,我们等等看。” 龙凤棋局:帝凰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