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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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出去,羽凝霜才发现高元等人都聚在小书房外,一个个都有几分狼狈。
“怎么了?”
“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啊。”
“适才……特别恐怖的吼叫,没吓着你吧?”高元又问。
“没。你们怎么了,一个个脸色苍白,似乎受了惊吓。”
“哎!”高元把适才的境况说了说,羽凝霜惊愕不已。想了想才有些歉意地说:“都受惊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今儿没什么事了。”
把侍从们打发回去休息,羽凝霜亲自去小厨房做了些吃的,一人一猫便在屋里同吃。吃完,羽凝霜回房沐浴休息,九叶却精神万分地留在小书房研究那张纸。
隔日,羽凝霜再次试针,九叶再次死去,再醒来。
反复九次后,九叶的眼睛里金色变得均匀了。
“看,你的眼睛颜色变得一样了。黑色里糅合着金色,好似融合无间,还似乎有些透明。好奇妙。”
“嘿,是啊。”
“你觉得如何?”
“哈哈。你等一下,我去找龙远鸣打一架就知道了。”
“哎……”
不等羽凝霜阻拦,九叶已经“嗖”地一下不见了。
正无语间,高元在外敲门:“夫人,殿下来了。”
进来没听见猫叫,夏翊衡高兴不已。
自晋元宫祭祀后至今,每次他来,都被猫鬼叫赶走,让他心里有些憋闷。可九叶是他带回来的,没处可以计较,又见羽凝霜无比维护,只得按捺住心思。
正想着,羽凝霜走了出来。“殿下!”
闻声,他抬头笑道:“霜儿,那猫不叫了吧?”
抿嘴一笑,羽凝霜坐下说:“它的病好了。”
诧异,夏翊衡就问:“你真的给它治好了?”
“嗯。”
无语了一下,夏翊衡搂住她说:“你看,你对一只猫那么好。可这么久了,你都没陪我一日。”
依偎在他怀里,羽凝霜想了想才说:“你很久不在王妃那里,你多住些日子让她高兴一下嘛。”
“可我不觉得高兴。”
瞟了他一眼,羽凝霜娇笑一声。“殿下可以去金香亭。要不去兰玉茹那里吧,苏蕊那里也行。”
“不去。你看,你又赶我走?”
“嘻嘻,强词夺理。是殿下自己要去王妃那里,腿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拦得住你?”
夏翊衡哑口无言。
“对了,今日开朝了。不知瑞王去上朝了吗?”想起了什么,羽凝霜就问。
“哈哈,今儿七哥没去上朝,姚虞山告诉我……他给父皇上了个折子。”
伸出芊芊玉指点了一下他的眉间,羽凝霜笑道:“看吧,我说对了,瑞王不是个软弱的,只是懒得计较。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差点被害死,怎么可能依旧无动于衷呢?”
“是啊。哈哈。”抓住她的玉手,夏翊衡笑道:“还是我的霜儿最聪明。”
“嘻嘻。殿下,我们出去玩吧,好久没出去了。”
“行。你就是太关心那猫了,成日窝在府里就为了给它治伤,还忍受它鬼叫。”一想到瑞王从善如流,夏翊衡满心欣喜,笑着拉起她离去。
戌时,九叶兴冲冲地回来,一跳进屋子就见夏翊衡正抱着羽凝霜的腰,嬉笑着说什么。
“喵!”
微顿,夏翊衡斜眼看了看它,暗骂煞风景,想了想说:“府里随你逛,出去玩吧,别在这闹。”
无语了一下,羽凝霜赶忙强调:“殿下,它有名字的,它叫九叶。”
“九叶?好吧,九叶,你以后别乱叫了。很吓人的。”
“喵!”它转了下眼珠。
“九叶,你出去逛逛吧。”见他们彼此看不顺眼,羽凝霜忙劝了一句。
见自己没机会献宝,九叶想了想,掉头消失在窗外。
这时,龙远鸣正气呼呼地坐在府里的院子里。
不久前,九叶不知从何处蹿出来,二话不说就扑过来撕咬。不得已,他拔剑相迎,一人一猫鏖战了数百回合。可龙远鸣吃惊地发现,九叶不但速度更快更灵活,交手时还隐隐地散发出一种戾气,让他惊讶之余竟有些心悸。
没等他郁闷完,只听得一声怒吼。
“死猫!”
“啊!”
不知为何九叶又回来了。
很快,将军府里怒吼一片。九叶在程越等人的头上逐个踩了一脚,把龙远浩的衣服抓破,还抓伤单明,吓唬来看望的金燕,气得龙远鸣七窍生烟,一怒之下跃上屋檐,穷追不舍。
龙远鸣在城中气急败坏地追赶九叶时,晋阳公主在成武将军府门前下了车。
得知龙远鸣和萧景之一起救了夏翊辕,晋阳比较来比较去,更觉得龙远鸣比关子寒好得多。可是,龙远鸣受伤后留在府里休养,依凭圣旨闭门谢客,她来了数次都被委婉地挡驾。今日打听得他先去了军营,晋阳寻思着又来寻他。
见到晋阳,门外的守卫不敢怠慢,只得飞奔进去禀报。
听完,正院子里东倒西歪的众人彼此看看,单明摇头说:“程越,你还是出去替你家将军挡驾吧。”
“嘿。我真是想不通,这位公主殿下怎么就……纠缠不休呢?我家将军都躲着她了。”
“哈哈哈。谁叫他一直没成亲。他娶亲了,她就死心了。”
无语,程越拍掉身上的尘土,走了出去。
门外,他行礼说:“启禀公主,将军外出了。”
“去哪里了?”
程越一鄂,转念说:“他到景王府去了。”
“景王府?”
“是啊。要不就是其他的王府吧。”
想起在康王府门前的那一日,晋阳心下狐疑,就问:“他们今晚又出去闹腾了?”
灵机一动,程越随口说:“卑职不太知道将军的行踪。但王爷相召,总得应应景,无非是千红馆一类的风月之地吧。”
玉容一沉,晋阳心里气闷,但又不能去夏翊锦的地盘上搅闹,只得悻悻离去。
龙远鸣回来时已经亥时了。看见他一脸气恼,还满身尘土,衣服也被抓破,单明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龙兄,你到底怎么招惹上那只猫的?”
“哎!它不请自来……”
听完,单明咋舌不已。“你不是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不知道它今晚发了什么疯,过去它没那么不讲理的。”
“它真的发疯了。我告诉你们,那只猫日日在斓羽阁鬼叫,已经闹腾了将近一个月。”金燕在一旁听见,立即出言解惑。
“发疯?”
“是啊。据说羽姐姐为了给它治病就连王爷都赶走了。她日日窝在屋里拿针扎那猫,说它似乎被什么人打伤了,病得不轻。”金燕口齿伶俐地把自己从哥哥处听来的说了一遍。
龙远鸣一琢磨心中不信。单明想起羽凝霜不时拎出的针,心下嘀咕。
这时,程越进来把公主来访的事说了一遍,龙远鸣皱皱眉。
单明却说:“龙兄,你跟驸马同在军中,这件事闹下去他早晚得知道的。”顿了顿,他耸了下肩,开玩笑说:“你们这样拉拉扯扯的不是办法,你还是早些拿个主意吧。”
闻言,龙远鸣狠狠瞪了单明一眼。“我哪有跟她拉扯?是她……哎!你说她都出嫁了,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低头想了一会,他嘱咐说:“程越,下次她再来,你就说皇帝口谕,勒令我远离公主。上命难为,请她体谅。”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那一日皇帝开了金口,皇子们都可以作证的。她有意见,问她的父皇去。”
无语了一下,程越点头。
这时,皇帝正在德妃宫里。
见他脸色阴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德妃就问:“陛下,您怎么了?刚开朝,谁惹您生气了?”
看看她,皇帝想了想才说:“今日扬儿上折子说身体不好,又说不想上朝了,要辞去朝务。”
垂眸暗笑,德妃温声问:“您就为了这个心烦呀?”
摇头,皇帝没回答,似有所思。
“陛下别烦了。您希望老七上朝,告诉他就得了。琴昭仪一贯很懂事,老七也是个懂事的。”
“懂事?”
“对啊。陛下不知道,前阵子为了惊马的事,琴昭仪愁得吃不下饭。那一日按例朝见,皇后还说她苦着脸难看,无事生非,不知那忧愁的模样做给谁看?”
“……”
“但我觉得琴昭仪难过担忧都是正常的。当时老七的病都说治不好,她身为母亲自然着急。可皇后却觉得她……不懂事,教训了几句。琴昭仪倒也得体,当场就赔罪来着。难为她了,在宫里这么多年,对皇后毕恭毕敬地还是挨骂呢。”
“皇后真的那么说?”
“合宫妃嫔都听着,容妃也听着呢。当时十四也病着。年祭的时候,老七没来。宫里赐宴,他也没来。这不,干脆朝也不上了。臣妾觉得,老七不过是……不想继续惹麻烦罢了。”
微微皱眉,皇帝不再说话。德妃觑着他的神色,聪明地闭上嘴。
翌日散朝后,谢亮走进御书房时,皇帝就问:“你说……扬儿好端端地为何不上朝了?”
斟酌片刻,谢亮回答:“瑞王的伤是最重的。或许……您不如让他告假一些时日吧。”
“……”
“瑞王殿下一贯不管那些闲事的,这一次无端被卷入……确实很冤。”
瞥了他一眼,皇帝沉默许久才说:“把回文送到瑞王府,让他告假休养。辞职就不必了。”
“陛下英明。”
回文送抵瑞王府时,夏翊锦正在瑞王府的花厅里欣赏着四周新长出的绿叶。
“三哥,你看。”
接过看完,夏翊锦挑眉笑道:“哈哈,我猜对了吧。你又输了。”
“少来。我可没跟你打赌。”
“哈哈。我记得你上次说了要打赌的。赌注是……对了,一张完整的雪狸皮。愿赌服输,雪狸皮呢?”他伸出手。
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夏翊扬回答:“春日了还穿雪狸皮?无聊。没有。”
“赖账不好的。九龙山深处就有雪狸,你不上朝,正好去给我打一只。其实该多打几只,雪狸的肉相当鲜美,毛皮又很昂贵,一举两得了。”夏翊锦笑着走到他身边,蛊惑着。
不等夏翊扬说话,侍从进来禀报:“两位殿下,端王府突然闹疫病,王府的人倒下了半数,端王殿下也病倒了。陛下说几座王府离得近,请殿下们出门时绕道走东边。”
“疫病?”
“是啊。”
定住神,夏翊扬遣退侍从,回头看看夏翊锦,怀疑地问:“三哥,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嘿,你哪只眼睛看见?”
“我猜的。肯定是你,看你一脸幸灾乐祸就知道。”
“哈哈哈。那都怪十弟。”
“……”
“我告诉你……”狡猾地笑了一下,夏翊锦附耳低语了几句。
无语半晌,夏翊扬才说:“亏他想得出来。他要污蔑太子?”
“不是。但我告诉他有机会让东宫易主,他立即从善如流了。哈哈。单就这一点来说,五弟还是很不错的。”
“从善如流?哼。反正他不是好东西。”鄙夷了一句,夏翊扬转念就说:“三哥,不如我们去九龙镇住些日子。我记得你有个庄子在那。”
“为何?”
“你跟我去,我打一只雪狸给你。”
“那是我打赌赢的。”
“是啊。可是你不跟我去,就没有雪狸皮了。”
“这话有威胁的嫌疑。”
“你……”无语片刻,夏翊扬眼珠一转,又说:“五哥的病至少得折腾一二个月,十弟不上朝,我们不在这,十一再出去办差,十四早就辞职了……朝上宫里会很清静的。太子肯定高兴,他一得意,没准机会就来了呢?”
转眸看看他,夏翊锦突地一笑:“似乎是个好主意。”
“就是嘛。走吧。”
夏翊锦两人出城第三日,夏翊胤接下了海事司每年例行的巡视航道的差事,离开明都。
就这样,皇子们或外出,或告病,或请辞,只有静王和雍王依旧在朝。但静王一直中立,于是,朝堂上再无与太子争锋之人。众臣们冷眼看着,各自盘算间,或见风转舵,或三缄其口,或袖手看热闹。数番朝议,太子一系提出的意见都顺利通过,发现风向转变,太子的附庸更多了。 龙凤棋局:帝凰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