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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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下脑门被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宋长洛挣扎着便要起来,可是两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将她环在怀里。
“说错了,还不该打?”宋长洛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有错么?”刚刚她是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可是耳边的话语那是挡也挡不住的啊。怎么就是自己错了呢。
“其实在你没嫁给朕的时候,就见过你,那个时候你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宋长洛听着却摇了摇头,她怎么着也没有这样的印象。
谁知方华一笑,“初见你的时候是宫宴,你是随着你的父王入宫的,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衣裙,如同蝴蝶一般围绕在你父王的左右。
也不知道为什么朕的母后并不喜欢你,所以朕只能偷偷的看。那日母后就担忧你父王要求把你指婚给朕,所以身为太子的我被发现了送回了东宫,而你小小年纪就吃酒,而后也受不了宫廷的约束,吃了一半的宴席就退了出来,在看到我东宫的院子里有开着娇艳的梅花,你竟然爬上树来要折上两只。”
说到这方华的眼神当中还露出了一丝痴迷。宋长洛瞧着好笑的问,“后来呢?”方华一听转瞬间眼神就清凉了不少。
“朕当时出去阻止你折花,谁知道…”方华说到这似乎是说不下去,他依稀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还有些疼,所以最初的美好印象,随着桃花枝抽脸的那刻,一恨就是好几年。
“后来呢?”宋长洛似乎不会问别的还问了这么一句。
“后来朕把你扔湖里了。”宋长洛听着怎么转眼见这人就恼了,可是仔细的一琢磨,“冬天湖水都冻冰了。”
方华道:“现在没冬啊。”敢情他是现在就想把宋长洛扔在湖里?“真不记得了?”方华自言自语,“当时你酒气熏天,可能真的是醉了。”
“有这事儿?”宋长洛看着他的表情,“我没酒后无德吧。”
方华隐藏了多年的事情,甚至当时觉得丢脸都没有告诉他的母后,就连东宫当中所有知道的小奴才们,都让他们闭紧了嘴,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是方华自己心里清楚。
今日看着宋长洛就将脸侧了过来,“看吧,这就是你当年的杰作。”
宋长洛顺着他的脸看了过去,也许是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在山花红秋雪将的日子里,疤痕已经清浅的看不出当初的模样。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扎在我心上的伤。”方华说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手,“所以你要负责。”
“就这么一点点的伤,你要我负责?”宋长洛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那她的伤谁来负责呢。第二日的早朝并没有君丞相的身影,方华由于要出去打猎,并将剩下所有没解决的事情通通解决了,秋后处斩的唐明光再也没人反对。
此时的君倾已经能够坐起来,说实话她是借了她肚子的光,若没有这个肚子来挡一下,说不定还真就危险了。此时君府里,陆陆续续的马车停在了雄伟的门口,下来的贵妇们搀扶着更加娇贵的女子,直奔君倾这里。
一进来就看到气色不是很好的君丞相,正在跟君倾说着宋长洛的事情。来的几个女子正是乔雪瑞、何莲月、和何翠荣。
一个个年纪小,穿的也是娇艳,来看着君倾时,一个个是嘘寒问暖。君倾似乎不喜欢,总是端着皇后的架子在那里高高在上。这让来看她的乔雪瑞和何莲月心里没了高兴劲,也就是做了一盏茶的功夫便都告辞了,倒是何翠荣留了下来。
何谓瞧着就十分的担忧,还是旁敲侧击的告诉了何莲月,要学会怎么侍候皇后娘娘,这样才能讨得这人的欢心。
何莲月点头应着。自从自己回家省亲,她何府的门都快被别人踢破了,有些宗族以外的远亲也找上门来,那个不是笑脸相迎,奉承的话连她都听不下去了,可是到了君倾这,热脸贴了冷脸不说,就连亲戚之间最后一层关系也抹没了。
何莲月烦心,乔雪瑞不见得心里如何好受,于是两个人约在了一起,都去了何莲月的家,是直接卸客不见任何人。
坐在高高的八角凉亭之上,倒是清爽宜人的很,摒弃了所有的宫女太监远远的伺候着,两人又开始有说有笑。何夫人也是君倾的姨母,也是乔雪瑞的姑母,来到这里自然不那么拘束。两个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这话说来说去又说到先前的事情。两个人从最初的胆惊害怕,到现在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在指什么。
“莲妃,你说我们可不可以效仿?”
听着乔雪瑞的这句话,何莲月说实话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这样的风险有多大,她想想自己的心里绝对没揣过这么大的心脏,要是做了绝对不能这般的平淡无事。“你想想,姐姐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宋长洛那个小贱人有了身孕。”
“她这是怕凤位不稳。”何莲月直接说道:“今日你也听说了,丞相大人便是被这人给气晕的,平白的死了个小妾也没能让丁涵伏法,反而被陛下罚了俸禄给了白琛,真是捉鸡不成蚀把米。”乔雪瑞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冷哼,“要我说那小妾死了不是别人害的,就是我的姑母你的姨妈。”“你确定?”“我当年就见姑母这么做过。”
乔雪瑞说道:“甚至我的母亲也效仿她的手法,只是后来我太奶奶看的明白,我的父亲只是一妻两妾,这样的地位永远不变,才阻止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何莲月一听却道:“姨夫是丞相大人,偏偏这个年纪还喜欢歌舞,那年轻的歌姬带着风骚的身形,岂能让他把持得住。”一说这话乔雪瑞一笑,“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也常常过去,你这么说不太好吧。”何莲月道:“我们的父亲正常。”
“可是我们的男人不正常啊。”乔雪瑞长出了一口气,“总是找着千般的借口推脱着。”开着的窗下,那低垂的杨柳由风吹摆着,一阵阵的随风飘扬。
“我们真的敌不过那有孕的人?”何莲月听着问,突然面色红润的道:“告诉你吧,我母亲给了本妃一样东西,只要是闻上一闻,就能…”“真能?”乔雪瑞的眼睁得大大的,可是转瞬间就低了下去。“陛下不允许我侍寝,以后我都没这机会了。”
何莲月一听道:“所以这个东西给你用,这样一来不是你主动找的,而是陛下主动献身呢。”乔雪瑞一听激动的抓着何莲月的手,“你当真。”
何莲月说着在袖中拿出一个粉色的荷包,“东西就装在这里,只要你接近的时候,悄悄的拉开一条缝,保证能马到成功。”“什么东西?”何莲月笑呵呵摇了摇头,“我母亲给本妃用的,你若是心里不踏实可以给本妃。”谁知乔雪瑞攥在了手里,“我不信姑女能够害你。”说着她把东西放入了怀里。“莲妃,你说皇后姐姐的事儿有一天会不会被陛下察觉?”把东西收下的乔雪瑞,最终说了心中想的一件事情,甚至她还带着一丝希翼的心情。“皇后姐姐还不能出事儿,至少在宋长洛不存在之前,我们的皇后姐姐不能出事。”乔雪瑞听着哈哈一笑,“你呀可不是没想法,恐怕是想法比本妃还大着呢。”
何莲月一笑,“你可别瞎说,无论是君倾姐姐还是你,对本妃都是照顾有加。”
乔雪瑞一听,“我能比她对你更好。”“真的?”何莲月笑得很是开心,“那如果这样,本妃和你交交心。”乔雪瑞一笑,“你说。”
何莲月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朱唇,手扶着栏杆眺望着远处,一塘池水被盛开的荷叶装点得犹如绿色的锦缎一般,那戏水的鸳鸯来回的冲荡着。池塘的旁边堆砌的假山后开着粉色娇嫩的蔷薇花,引来飞舞的黄莺恰恰的鸣啼着,看着夏花浪漫的那刻,一个长相儒雅的公子站在那里,回首间便能和她们四目相对。
何莲月跟他点了点头,一狠心终于说道:“若是不想辜负了光阴,那我们就得寻求光阴。”乔雪瑞自然看到了这年轻的儒生,没想到何莲月说出这样的话,她有着一丝担忧,“我们可是陛下的妃子啊。”
看着惊慌失色的乔雪瑞,一向胆大的人原来不过如此。“你想哪去了。”何莲月一笑,“我就说寻求光阴,有这么害怕吗?”
乔雪瑞盯着何莲月的眼静,又回首看了看那眼神当中带着一丝慵懒的男子,半天道:“那我们就做吧,如果有了孩子也不算是做假,最起码比皇后姐姐的要真呢。”何莲月笑了,不知是激动还是难过,总之她流下了泪水,“你想好了,这么做了真的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乔雪瑞不安:“万一被陛下察觉?”“他察觉的时候我们没有机会。” 狂妃三嫁:太子,请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