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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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华已经清楚事情的始末,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况下,他问丁涵,“你清楚讲来,这毒真不是你吓得?”这话问的就有偏颇。其实有时候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也不怪君丞相提防着杨坚,就比如说方华这里吧,君为止对丁涵的救命之恩始终是记在心里。作为他的少傅大人直接影响了方华的判断,所以对丁涵的印象一直都不错。而且这个人的风评一直都很好,在她的眼里边,一直都是众生平等的对待,把一个医者最大的光环散发出去,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她都给予医者的关怀。
可是君丞相却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样的感觉让他心里不舒服,却又无法反驳陛下。
这不丁涵点了点头道:“陛下,每次臣在太医院拿药都是有档案的,陛下可以查证。”君丞相一听道:“陛下啊,若是她的药方里没有下毒,偏偏抓出药之后自己偷偷的下毒,那老臣的冤枉哪里去洗刷?”宋长洛一听真是个老狐狸,就知道这么说,能让陛下的疑难也能让陛下起疑。丁涵一听道:“陛下,丞相大人的妾室就在她府中,只要找来太医们验一下,就知道是不是臣下得毒了。
”毕竟世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秘密,别看人已经死了,只要是通晓验尸的人便能够验得明白,这毒到底是怎么中的。
方华一听道:“那就两方面来,为了这件事情的公允,陈公公你去太医院取证,另外通知所有的御医,去丞相府…”“陛下,老臣那验不得什么了。”君丞相说着有些蔫儿的,“老臣看着怀胎六月的爱妾惨死,终究是心不忍睹,在昨夜已经火化了。”君丞相说的这个是事实,因为他的夫人不忍心他触景伤情。
“在事情还没解决的时候,丞相大人你就如此这么做,岂不是有着毁尸灭迹的嫌疑?”宋长洛不失机会的见缝插针,“而且还霸道的要栽赃给皇家御医,你当君家同天家呢?”真是恨透了这个小女子。君丞相自问有着很好的自制力,现在落魄的随云而去。
何谓一看君丞相要失了阵脚,他忙道:“陛下,人人都知道宋贵妃和丁太医交好,这样的关系从南词能够一直延续到亡国的北蛮,是人所共知的一件事情。现在帮着白琛说话,恐怕是念着故人的面吧。”恶毒的语言是不需要直白的,谁都听得明白其中的内涵。
何谓看着方华不语,他乘胜追击的说道:“丞相大人所言未必有虚,要知道夫骄君必好利,而亡国之臣必贪于财。”
丁涵也是一个烈性女子,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别人对她的夫君如此的污蔑,苟活残喘已经是这人内心的一个层面,若不是看在北蛮上千的百姓,若不是看在他们未出生孩子,他宁可战死沙场,也不会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一双气极了含着泪水的眼睛怒目圆睁,白琛却将她拉着靠在身前,含着歉意的说道:“你别生气,身子要紧。”白培来含着的泪水,如同决堤的闸门,顷刻间奔涌在自己净白的脸上。本是夫妻间相互关怀倾诉的场景,可是从来不会表达的方华看在眼里,不由得看了看宋长洛,刹那间好像忘记了某人含沙射影的提示。
君丞相看着痛哭流涕的丁涵道:“可是被御史大人说中了,如此那你就向陛下认罪吧。”已经哭得痛哭流涕的一个人哽咽着,“君丞相,你最好回去问问你的夫人,当时她说用药的时候,本御医可是提醒着她慎用,所有太医院的同僚可以为我作证。”
擦干泪水的人不再哭泣,这样的哭泣不是向强权示弱,而是心疼自己的夫君。君丞相一听丁涵这么说就认为是狡辩,还拉出了他的夫人当垫背的,当垫背的…君丞相不由得有了一个想法,可是有了想法归有了想法,他的小妾已经死了,而他的年纪也一天比一天大,真的还有机会抱上儿子的那一天吗?无论如何他君家的孩子不能白死,于是君丞相阴狠的道:“丁太医,你就因为死无对证才百般的抵赖,如今陛下在此,贵为丞相我也不和你计较,只要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还我君家公道,今日之事就一笔勾销。”
何谓一听道:“丞相大人真是海量,丁太医,这么做也算是公道,你还不谢过陛下,谢过君丞相。”
方华听着这话眼神阴郁的看向了君丞相;若不是如今他也有孩子,兴许他感觉不到这句话有多么的恶毒,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让他都遍体生寒。
“何谓,君丞相,你们这么做有违君子之道。”杨坚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居然在殿前咆哮了起来。如此殿前失仪的场景,让君丞相马上抓住他把柄,“陛下,这杨坚究竟是心相与谁?竟然为了一个番邦之人,殿前如此的失礼…”
“殿前失礼吗?”宋长洛突然笑着问道:“君丞相,是不是那时本妃忤逆了你或者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本妃也会受到这样的下场呢?”
同病相怜的不光是方华,宋长洛简直从心里厌恶。谁知君丞相冷冷的道:“若真是如陛下的龙嗣,自然是我等的主子,可是…”君丞相说到这冷冷的停下的话,他这是在暗示着方华,宋长洛的肚子里未必是他的孩子。
男人有的时候就因为这不是十分的确定,总是有着不确定的因子,同是男子的君丞相自然明白这一点,尤其他认为宋长洛的身上还有着污点,只要自己划上一根火柴就能点燃隐藏的硝烟。可是他真的低估了宋长洛,她笑着问丞相,“不知皇后娘娘可是您的亲生?”君丞相气恼,“贵妃娘娘慎言,你当人人都是以色勾人的人么?”“那皇后娘娘呢,毕竟喜讯传来的时候,陛下可不在她的身边。”宋长洛不管他那指桑骂槐,就在讲着这么个事实,“你可别做贼的喊捉贼啊。”
君丞相那稀稀拉拉的胡子都快撅起来了,用手颤着指着宋长洛,“你不配当贵妃?”看着当朝一品的丞相被气成这样,她就这么一稳一稳的说道:“后宫不是君家天,不是你家祖上田;陛下贤德容四海,宰相肚里不撑船;夜夜笙歌舞女情,难怪疑心生暗胎。君丞相,那死在肚子里的君家子,当真是你君丞相的孩子吗?”
不知是夏天天气有些闷热,还是什么样的风气引起了人头疼,君丞相就觉得自己眼前发花,依稀间还能听到耳畔有人问他,“这么快就烧死了栽赃的人证,可是夫人知晓了什么帮丞相大人你解决了贻害。”
理直气壮站着进来的君丞相,最后是被人抬出去的。丁涵虽说是太医,可是如今心力憔悴的面对不起这个人。
白琛更是心疼不以,顾不得殿前失了礼仪,冷冷的跟方华告退之后就抱着丁涵走了。杨坚大人一向都是主持公道的手,今日居然跟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去侧殿看着紧急抢救的君丞相了。随着君丞相的晕倒,所有人也就都走了,宋长洛也没事人一样想走,谁知身后的人问道:“过两日朕要出宫去打猎,你可跟随?”
宋长洛一听忙摆了摆手,“我这肚子实在不方便。”“不去远郊,只去城外到皇家猎园。”
“那我也不去。”宋长洛直接一推,“困了累了,我还要回去休息呢,这一休息就得两三日,否则我没精神,养不好胎。”
方华听着呵呵一笑,在人挑帘栊要走出去的时候他一手拦下,“朕怎么看你的精神是满满的,哪来的疲惫呀?”
“就是累啊,这疼、这疼、这也疼。”宋长洛在自己的身上点了几点,“这么大的肚子没揣在你的怀里,你当然不知道难受了。”
“是么?”方华一笑,“那朕送你们回去。”说着话宋长洛就感觉自己的脚上一轻,然后整个人便被抱了出去。方华没有将人送回华润殿,无论怀里的人喊着她怎么困,总之某个人是一意孤行,直接在液池边上了船。夏日里的液池,当真是有着风光无限的美,可是有些人真的没什么精神了,就觉得眼皮有着千斤重一般,温柔的如同一只猫咪一样,软软的躺在了方华的怀里。
方华看着她,已经怀孕七个月的人稍稍有些浮肿,让肤白似雪的脸显得更加晶莹剔透。方华看着看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轻轻的道:“聘婷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这是怀念一个十三四岁女孩子情窦初开时娇美的样子,本以为躺在怀里的人已经睡熟。可是在这她如何能安心的睡去,小憩之后问他,“你现在中意刘辰宇了,对么?” 狂妃三嫁:太子,请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