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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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寒风夹雪的气氛里如今是冷冰到了低点。
方华睥睨着宋长洛于楚堂煜,一双幽黑见底的星眸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马匹在前行的时候,君为止和白杨担忧的同声说道:“殿下…”
方华没回头只是举了一手,示意他们别多言,而自己来到宋长洛的前面。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悄悄的手握着剑,因为感觉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
可是方华没有任何语言行为,而是伸出了手道:“上来。”
冷冷的语句没有任何的温度,那是拒人千里之外才有的语气。
宋长洛并不想将楚堂煜置于危险之地,所以刚刚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可是此刻让她与这人同乘一骥,她的心里也十分的不情愿,可是面上该有的过程她不遗漏,“太子殿下,您看这一身的血渍,实则不能脏了您的服饰,宋长洛自己走就好。”
她说完又对楚堂煜道:“谢谢您救命之恩,来日若有机会一定图报。”
说完冲后边的白杨道:“给我一匹马。”
白杨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太子殿下,瞧这架势太子是要同乘一骥,他左右为难看了看君为止,这马他是给还是不给?
君为止却适时的转下了头,仿佛一切他没有看到一般,可是转过去的头如同安了轴承一般又转了回来。
不远处白培冷眸观之,不屑直视而去。
白杨看着转过去的脸又转回来,可是面色却是余惊未消,不由有些恼怒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这究竟是什么人呢。
宋长洛瞧着一笑,“白杨,不必为难,既然我能走着来,自然能走回去。”
她说着挺直瘦弱的脊背,迎着寒风而去,可是没走两步后边传来了马蹄声,方华跳跃下马二话不说将人抱起又直接越在了马上,将宋长洛放在马上做好,宽阔的大氅将人围住,而后顶着烈烈的寒风驾马而去。
君为止看着长出了一口气,而后看着楚堂煜道:“好自为之。”
白培看着不悦的道:“你说谁呢?这可是我们的皇子,用得着你来说教吗?”
“不用最好。”白杨冷冷的道:“以后离我们太子妃远点,否则见一次教训一次。”
楚堂煜紧紧的攥着拳头,“你没资格,如果你们太子够好,又何必担忧我的远近。”
君为止闻言一笑,“幸无白刃驱向前,何用将身自弃捐。蛟龙啮尸鱼食血,黄泥直下无青天。”
纷沓而去的马蹄声扬起阵阵的雪沫,楚堂煜良久的站在那目视着已经看不到的人。
白培却还在继续闹着君为止的话,这是说谁不作死就不会死呢,楚堂煜可是他们北蛮有头有脸的皇子,怎能容得他人的污蔑,气恼的人攥紧的拳头,教训绝对少不了。
“皇子,上马回驿站吧。”
可是上了马来的楚堂煜却调头赶往乱葬岗。
白琛不解,“皇子这是为何?”
“这帮杀手根本就不是杀长洛的。”
策马奔腾中楚堂煜说道。
白琛眉头微皱,“那是刺杀皇子你的?”
“嗯,所以一定要留下一个活口,问清楚是谁派来的。”
可是似乎有些晚了,方华的影卫已经撤了回来,便说明那里又多了几十具尸体。
看着肆虐的马狂奔而去,白培说道:“够痕迹。”
楚堂煜没有想到十多个影卫,面对着将近三十的杀手,居然如此轻易的解决了。
“看来方华的影卫,我们不能小觑。”
白琛点了点头,“如果单兵作战,的确要培养这样以一当十的卫士,可是如今人死了,殿下还想查查么?”
楚堂煜摇了摇头,“既然是想要刺杀于我,那么就不可能这么一次。”
“皇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楚堂煜冷笑,“君子无罪,怀璧有罪。”
一句话白琛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在他们这个国家里,北蛮皇室是枝繁叶茂,可是真正出人头地的皇子当中,只有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和最近风头日盛的七皇子,而其他的皇子要么母妃贫贱,要么没有家族的支持,而在众多皇子当中北蛮王很青睐自己的三皇子楚堂煜,这让表面上十分恭维的大皇子十分不满。这次的停战多有他促成的原因,说什么不想战士哀鸿遍野,实则不想楚堂煜有更大的功勋,毕竟这次督战的皇子是他而非他。
所以屡屡在北蛮王面前说以和为贵,这不现在他就在巍峨的北蛮皇宫内,一边跟北蛮王敬茶一边说着事。
“父皇,您怎么看,是另派人选还是要三弟继续西上呢。”
北蛮王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平时保养的不错,虎背熊腰看上去精神抖擞,一点都不像年过半百之人,此时正在效仿中原人写着书法。
看着面前形如流水的字,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近十年的功夫才写到行如流水,真的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所以眉眼带笑,胡子微翘。
大皇子看着急忙走过来也端详,
“父皇的字写的真的是太好了,真不枉费父皇的一番功夫。”
他是皇长子,今年三十多岁了,贵气的服饰,宝珠束冠,相貌倒也是丰神俊朗,只是面容中透着一丝极近,似乎在等着北蛮王给出的答复。
北蛮王缓缓的放下手里的毛笔道:“如果不嫌麻烦,你可以去一趟嘛,你三弟也够累的。”
楚堂威笑道:“其实孩儿真的很想去,感受一下西国的地大物博,可是儿臣近日偶感风寒,西朝皇寿诞也是在即,怕是一路之上在当误了,可若是快马加鞭,通知三弟还来得及。”
楚堂威说着有不达眼底的笑,多日前他就曾进言想去西朝,可是他皇帝老子迟迟不答应,已经摆明了他的心思。
北蛮王为大皇子的善解人意颇是满意,粗矿的手拍了拍楚堂威有力的肩,“好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吧,小感风寒这点事儿不能误吧?”
楚堂威面容谨慎,“父皇,您请放心,您交给儿臣的事一定办好。”
走出尚金宫楚堂威是眼漏阴鸷,他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对着身后尾随而至的侍卫道:“一路西行,只去不回,为原有的事情再加一个砝码。”
这样的念想同时在千里之外的太子府里,君倾听着碧荷的禀报,一张玉面是久久的不能平静。
想当初她是十里红妆华衣大嫁,虽然是太子府里的一个侧妃,可是太子亲自迎娶给的何止是一个太子妃所能拥有的荣耀,可是如今呢,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她袖下的玉手紧紧的攥着,就连指甲侵入肉里也不觉得疼,因为整个神经充斥着大脑。
她愤怒着,一颗心如同被乱麻所包裹,有着抽丝拨茧的疼。
“小姐?”
碧荷看着心有余悸的说道:“都怪奴婢多嘴,不该将这事情告诉您。”
原来她们去蘅芜院时,君倾始终是一脸看热闹的模样,虽然蘅芜院变了个样儿,让她心里挺不舒服的,可是看着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宋长洛又惹了太子恼怒,她这心里如同春风拂面般的舒服,可是碧荷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居然浮想联翩,觉得这应该是她所应有的,所以那嫉恨的眼眸到处的游走,透过屏风她看到那梳妆镜前百宝耀目,所以趁着大家都出去的时候,她溜过去看了看,是一入目心内久久不能平静,这一回到花都精舍她便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君倾。
君倾极力的保持着平静,可说出的话还有一丝颤抖,“你…你确定那是太子妃所用的凤冠霞帔?”
碧荷点了点头,“小姐,你大婚之时穿过,只是那是喜庆所用的凤冠霞帔虽然也奢侈华贵,可于蘅芜院所见不同,那是奢靡更盛而且是有品级的,还有那暖汤池也是用心的很那。”
“太子这是要做什么?”
君倾难过着哽咽着在咆哮着,一头的翡翠珠黄来回的颤着,她拼命的扯着手中的绢丝绣帕,可能是由于力道过猛,手上的翡翠如意鸳鸯镯居然滑落于腕上,掉在了地居然摔了一个粉碎。
“小姐?这可怎么办?”
碧荷一下子就吓呆了,这个东西可是皇后娘娘给君倾的,那是她怀孕的时候宫中大庆三天,皇后娘娘当着所有的朝妇及诰命夫人,把这个价值连城的镯子套在了她的腕上是以示荣耀,可是如今孩子没了镯子打了,
居然是物是人非。
君倾看着眼精如同嗜血的狼,“抱起来,打了皇后娘娘给的东西我吃罪不起,但是可以…”
“可以给那人顶罪。”
君倾冷冷一笑,“对。”
君倾不在难过,什么凤冠霞帔只要这打了玉镯子的名字扣在她的头上,那是吃不了也要兜着走的。
而此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扰了一个恶念的萌生尚在搁浅的道:“什么人没了规矩?”
碧荷瞧着赶紧出去,见是同自己一样的一等丫头秋思,“慌慌张张的你有事吗?惊了小姐你吃罪得起吗?” 狂妃三嫁:太子,请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