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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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记忆还在两年前,那个时候她才十四岁,正向往着花儿盛开的年纪,却听到了一个下人背地里议论着,“咱们家的小少爷和小小姐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可是大小姐就未必了。”
在一个阴雨蒙蒙的天气,送走私塾先生的梁思玉走在廊下,结果听到了这背后的议论,不雅于当头一棒。
冷静下来的她去看那个仆人,竟然是他爷爷身边的老奴,因为一生跟着他家老爷左右,对于她这个爷爷被送到城外的山庄十分不满意,因为在这个人的眼里梁尚书和他的夫人够苛刻的。
尤其是对家里的一些老奴婢,若不是轰出去怕他们乱嚼舌根,一个个早就别想在梁府混了,所以平时并不给什么脸面,甚至恨不得对方是鸡鸭,若不是所有奴婢在官府都有登记造册,可能早就会一起消失了,但是就这个样子也是慢慢的世去。
这个老家奴仿佛晓得了这个规律,所以在偷偷地和别人灌输着这件事情,因为人的好奇心是十分的大,这样哪怕他死了心里面。
可偏巧今日下雨他不用干活,又偷偷地说起了这件事情,结果被梁思玉听个正着。
疯了一样的人回去质问自己的母亲,可是她的母亲是百般的不承认,但是心里作怪的她确实信了。
因为她也有一个哥哥,从小算是他躲在庄子里的爷爷带大的,父亲对此从来都不过问,对此下人们就曾经议论过,所以他把矛头又指向了那个议论的仆人。
梁思玉头脑一热可不管什么杀人不杀人的,直接拿着不大的刀子一下下扎着被捆绑的人,使得那撕心裂肺的喊叫之声惊动了府上下。
她的母亲一看这种情形,无奈的和盘托出了所有事情。
原来梁尚书总是出门在外,因为家里有父亲在一旁搭理着,却没想到直接当起了家里的男人。她的前夫人由于羞耻说不出口,直到死的那天都是含恨而终。
而目睹所有事情的梁夫人,在告诉了梁尚书这件事情的时候,梁尚书没有要了她的命。
而是选择了罪魁祸首,将一个能证明耻辱的梁生和他父亲丢到了一个只能自给自足的庄子上,是死活不管。
不知道这人有没有这羞耻心,在知道梁尚书知道了此事之后,这位老梁太爷还真就甘心躲在庄子里,同时还将梁生抚养长大。
梁思玉去见这个人的时候,倒是让这个老梁太爷一惊,因为不晓得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是谁,直到看着她坐来的马车,一个梁字说明了她的身份。
随后还一喜的问,“你的母亲告诉你的!”
劈头盖脸当面就问了这么一句,是毫无任何的悔过之意,甚至是羞耻之心。
梁思玉看着这个所谓的爷爷,真想直接抓到他的脸上,撕下他那枉披人身上的皮。可是一个人来的她还是隐忍住了。
也不叫爷爷也不叫什么,因为无论喊什么她都觉得恶心,只是说了一句,“我碰到梁生了,还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今日我是来找他的,让他出来给本小姐赔礼道歉。”
梁思玉说这话不假,她的确碰到过梁生,因为梁生十分的手巧,打造出来的女式发簪十分的新颖好看,所以她也买了一只,本想着凑成一对儿,可是梁生却不给她打那一只。为此两个人之间起了摩擦,还是她母亲去的时候认出了这个人。
所以今日她打着头衔就是赖找人晦气。
梁老太爷并不晓得这些事情,回去还沏了一壶淡茶,可是在他转身的时候,梁思玉把毒放到了茶中,就亲眼看着他回来喝了下去。
被毒药折磨的人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因为整个山庄都是梁尚书,没有允许是不能随意的进来,所以直到这个人死去,也没有人来救他。
当梁尚书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仰天长叹,并没有把梁思玉抓去问罪,而是以一个正常人死的顺序草草的发了丧。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家丁忧三年,这也是他躲过了方旭朝堂政变,在方华接手的时候又官复了原职。
如今想起这些陈年往事,梁思玉痛恨不已。梁生不可能被他的父亲接纳,可是因为她母亲的存在,又真真切切给梁尚书生的子女,所以这些年来她还算安稳,因为一个母亲不会薄带了孩子。
但是,他们却一起同仇敌忾的对付着梁生,仿佛这个人才是时刻昭示着过去的人,所以根本不可能被他们接纳。
而她梁思玉可能就是因为手段过狠吧,梁尚书居然找人调教了她一年,接着就把她送入了宫中。梁思玉想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知恩图报,因为按照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是梁尚书,直接就来个斩草除根,因为看着膈应。
而她自己就膈应了梁尚书这么多年。
梁思玉想着,眼泪是慢慢的滚落下来,来回转着手上的一对翡翠玉镯,喃喃自语的道:“我多想喊你一声父亲,可是我已经多时未喊过了。”
谁也料不到这个女子心中有着不一样的沧桑,一个并非主观意识上能够扭转的事态,让她远离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有一个全新的自我。可也没想到阴影到处都是,更没想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为自己掘开了伤口,又或许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她一直就没走出阴影。
梁思玉坐在车里,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呐喊,那是多么强烈痛苦的挣扎,好想把自己抛进石灰里,来一个桶重新的锻造。
可是有些事情已成荫已结果,无论你怎么痛苦也扭转不回来。
梁思玉就忍着痛,身边的贴身丫鬟轻轻的为她抚着后背,“小姐,你要是难过就哭吧!”
她都为自己的主子难过,可是梁思玉挥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小贱人,是不是你都瞧不起我。”
被打的丫鬟不敢哭,知道自己小姐心里难受,所以拿手捂着自己的脸庞。
可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沸腾之声,原来是已经入了主街,随行的侍卫前边开道,两侧的百姓们高声欢呼着,对至高无上王权里的女子们是仰望不已。
尤其是骑在骏马之上的宋长洛,可以直接和他们对视,于是有人高呼着,“娘娘千岁娘娘千岁…”
其实这样的欢呼不代表着什么,只是对皇家女子的一种称谓。可是君倾坐在轿子里就有些脸沉了,觉得宋长洛今天故意抢风头,因为一旦这人要是坐轿就得在自己的后边。
可是骑马就不一样了,可以和雨林为并头齐进,那可不就在她的轿子前面吗?
“娘娘,你看看她这种小心思,就为了外边的百姓能够看到她,居然连轿子也不做,居然还敢抢皇后娘娘您的风头,真是罪该万死。”
说话的是李德福,一个永远算计在女人堆里的人。
素锦挑开帘栊,看着外边热闹的情形,闪身也让君倾露出了颜面。她家的娘子才是南慈的正统,所以君倾朝外看的时候她急忙挥挥手,好让视线已过来。
可是大多数的百姓都看向了宋长洛,因为一个女儿家穿的飒爽英姿真是别有韵味,与其和那些满头珠翠的女人比更是别具一格,尤其是那些少了珠翠装饰的女子,一个个的目光追随着宋长洛,仿佛下一个复制的人就是她们。
“就是一个狐狸精,平时不但迷惑着陛下,还迷惑着这些瞎了眼的人。”
素锦在里面也说道:“娘娘,回头真的给这人好好立立规矩,懂不懂尊卑了。”
君倾一听这话却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这么说道:“要死的一个人了,本宫会跟一个死人计较吗?”
“娘娘是什么人?”素锦急忙说道:“当然不会跟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了。”
骑在马上的宋长洛就打了一个喷嚏,可是她不觉得是有人在诅咒她,而是面色有些懊恼,因为方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居然没有等她们这些嫔妃,而是和江源走在了前面。
也不知道云之郡主能不能掌握好时机,毕竟现在她没法冲过去,否则一切显得过于刻意,对帮助云芝郡主一点儿都没有好处。
“娘娘,你说陛下是不是不按常理出牌。”蔷薇坐在马上,两马并拢的时候她说道:“不知道事情会不会适得其反。”
“我也担心。”宋长洛说道:“可是侍卫走的这样缓慢,咱们也没法赶到前面去帮忙。”
蔷薇一听这话,她家娘娘都爱莫能助,只好在心里又默默的乞求苍天,可别让一个好好的姑娘嫁给了一个傻子,就这一点虽然不关己事,可是她的心里却无从接受。
一个貌似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却因为相同的轨迹招揽着同样的心情,这就是蔷薇对于云之郡主的同情。
可是宋长洛却突然眼光明亮地说道:“蔷薇不必担忧了,陛下就在前面。”
蔷薇听着诧异,“娘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狂妃三嫁:太子,请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