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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这些都是新裁的冬装,连翘都给您带上。”
花弄影一进门就看到连翘在忙的不亦乐乎。
“你这丫头,不过是去个三两日,看你的样子,像是要把王府都搬过去呀?”她站着一堆衣服面前说道。
“瞧您说的,冬狩那日,皇上,宫里的各位娘娘,京城名门世家的夫人,小姐可都在呢,您是离王妃,自然要庄重些打扮。”
她难得认同地点了点头,“这都十七八件儿了,未必都穿上,出门从简,带个三套就差不多了。”
闻言,连翘又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几件衣服捡了出来。
花弄影看着她自顾自地忙,也不再去扰她,坐到窗边看起书来。
她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书,正好看到一处,心中不由得浮上几行字。
“连翘......。”她低着头唤了一声。
连翘正在埋头收拾她的首饰,一心认真,没听见她的唤声。
许久不见人来,她抬眸,看见连翘依旧埋头苦干,她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中的书折了一个角,准备自己动手研墨。
她盯着眼前的毛笔,想起北慕离人的书房里面,好似有许多上好的紫毫笔,一时间心中痒了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墨条,也没跟连翘打招呼,出了大门就径直往书房奔去。
一刻钟后。
“难道我走错了?”她蹙眉,望着这大同小异,弯弯曲曲的长廊,早知道就应该带连翘出来的,她后悔道。
正巧一个侍女朝她迎面走来,侍女也看到她了,垂下头,恭敬地福了福身:“王妃。”
她应了一声,踌躇了几秒问道:“书房怎么走?”
“回禀王妃,从这儿一直往下走,见着第一个口儿左转,再从第二个口儿右转,穿过走廊便是。”
花弄影听得满脸糊涂,这宅子长得都一模一样,王府又大,太容易迷路了。
“可否劳烦引个路?”
“王妃折煞奴婢了,请随奴婢来。”侍女回道。
王府书房门外。
“王妃,到了。”侍女侧身垂头答说道。
“好的,有劳了。”她说毕,便抬腿往里面走。
“王妃!”门外的两个侍卫异口同声喊道。
她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周,李遇不在,看来北慕离人还没回来。
书房乃王府重地,除了王爷外,任何人一律不得进入,王妃进进出出好几次,王爷也没明令禁止她入内,所以守卫们依旧没拦她。
她伸手推开门,行入内。
“这支好了。”她随手拿一支,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滚在她脚边。
她皱眉,把手中的笔放在桌上,弯下腰去捡,可千万不要把他什么宝贝摔碎了才好。
是个精巧的盒子,外面刻着许多浮雕,她拿起,轻轻拍了拍,盒子中间落了一把玲珑锁,外壳油亮,看起来盒子的主人很爱惜这个东西。
她对偷窥别人的东西没什么心思,轻轻放回了原位,拿起紫毫笔,出了门。
刚落门,黑暗中,一个俏丽的身影闪过。
两日后,冬狩如期举行,京城各路贵家夫人,小姐坐着马车前往冬狩猎场。
花弄影在马车里颠的头昏脑涨。
“王妃,您不打紧吧。”连翘瞧她脸色不大好,出言问道。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把身子靠在壁上,闭眼假寐。
北慕离人因为军务繁忙,派人来传,让她们先行出发,他随后到。
“驾...。”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过。
胆大点的小姐,瞧瞧挑开了帘子。
女子见马上坐着一个俊朗的男子。“是离王爷。”
马车里的其他女子听见,纷纷凑了过来,“哎,让我瞧瞧。”
隔壁的马车听见声响,也瞧瞧掀开了帘子。
“是离王爷。”女子们羞红了脸,掩嘴而笑。
“听说离王妃也来了。”
“是啊,据说这个离王妃长得美若天仙,甚得王爷的心,王爷可宠她了。”
“是啊,是啊,离王府如今就一位王妃,连侧妃都没有呢。”
有才,有貌,有权,还专情,这种男子,天底下,恐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第二个了,众女子对他的眷恋又深了些。
“若是能入离王府,这辈子便死而无憾了。”一个女子竟痴痴说道。
“呸,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庶女,竟也敢做白日梦。”前面马车的女子,不屑地斥道。
“我....。”被说破心事的女子,满脸涨红,却又不敢顶嘴,只得讪讪地放下了车帘。
前面的女子得了意,冷哼一声,甩下了帘子。
外面的声音虽小,但是也乱哄哄地入了她的耳,她依旧寐着眼,虽然身下垫了厚垫,但这路实在是颠地慌,还不如骑马来的舒服。
“怎地停了?”连翘诧异地挑开帘子。
不见还好,一抬头便对上王爷那双充满冷意的双眼,差点把她的魂儿都吓了出来。
“王....。”
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连翘点了点头,轻声退了出去。
“嗯?”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了?”见她脸色苍白,他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倒没发热。
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下有个人肉垫子,果然舒服多了。
“颠地难受。”她埋头说道。
“嗯。”他揉了揉她的发,“睡吧,本王陪着你。”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了一日,终于抵达冬狩猎场。
帐篷里面的人儿,悠悠转醒,盯着上方的圆顶看了许久。
“王妃,您醒了!”连翘正巧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她撑起身,掀开被子,“这是哪儿?”
“这是冬狩猎场,您在马车上睡着了,抱着王爷不肯撒手,是王爷把您抱进来的。”
闻言,她脸颊微红,那岂不是许多人都瞧见了。
“王爷呢?”她环视一圈,周围空空荡荡的。
“在皇上帐里头呢。”
她应了一声,伸手接过连翘递过来的脸帕,一阵淡淡的玫瑰清香味扑面而来,闻起来甚是清爽宜人。
“王妃,这玫瑰露甚是好闻呢。”连翘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可不,这可是她特地叫人,用新鲜玫瑰制成的玉露,每日洗脸的时候滴上几滴,好闻又养肤。
“你若喜欢,改日也给你做些花儿粉儿的。”她笑道。
“谢谢王妃!”连翘笑的把双眼眯成了一道月牙。
“王爷。”帐外传来声音。
连翘接过她手中的脸帕,行了礼,垂着头退了出去。
“醒了?”他嘴角带着浅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花弄影睡了许久,脸色早已好了许多,她走上前,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踮起脚,笑脸盈盈地扬起头,甜甜喊道:“夫君。”
“怎地?今日嘴如此甜?”他手抚上她弯弯的嘴角。
“我日日如常呀,夫君,夫君,夫君。”她连唤几声。
他压下头,闻到一股浅浅的玫瑰香气,薄唇轻启在她耳旁道:“有妖气。”
“妖气?”她蹙眉,好端端的哪来的妖气?见四处除了他二人,再无旁人,她收回手,狐疑地扫了他一眼,左右嗅了嗅。
“在哪?”她天真地问道。
“在这。”说毕,他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地覆上了她的唇。
“唔唔唔....。”
他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你又戏弄我!”花弄影娇嗔地锤了锤他的胸膛。
北慕离人一把把她捞起,走向塌边。
“王爷....。”她语气中带着浓浓撒娇的语气,他不会又想对她做什么事吧?
“你叫本王什么?”他目光微沉。
“夫...君。”她敛下眼,略微不好意思道。
北慕离人把她放在榻上,大手绕到她身后。
“夫君不要!”她往后挪了挪,闭眼惊呼道。
嗯?北慕离人诧异地瞥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只见她身后一暖,被披风裹的严严实实,花弄影缓缓睁开了眼,一张无限放大的俊脸触手可及。
“不要什么?”他嘴角翘起狡黠弧度。
她伸手推了他一下,撇过头,脸颊微红,这人表面冷若冰山,柴米不进,实际腹黑地很。
“本王带你去个地方。”他拢了拢她的披风,紧紧地打了一个如意结。
“去哪?”她问道。
“去了自然知晓。”他向她伸出手,花弄影盯着他的掌心,愣了一刻,后抬起手覆了上去,他的手心炙热有温度,让她感到很安心。
他牵着她出了帐门,又不许人跟着,解了一匹马,与她共乘。
今夜的明月格外亮堂,温柔的银光倾泄了一地,两个人,一匹马,疾驰在宽阔的土地上,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放慢了速度,缓缓前去。
“上一次共乘,还是在南境的时候呢?”她看着眼前道。
被她勾起了回忆,他不悦地冷哼一声。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喜欢我,追了我快半个时辰。”她别过头问道。
北慕离人不言,耳上染上了一层浅粉,见他难得露出这种神情,越发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夫君,你是吃醋了吗?”她笑着追问道。
“坐好,要是摔下去,本王可不扶你。”他脸色不自然说道。
她吐了吐舌头:“你才舍不得呢。”
两人行到一处空旷的崖边。
“到了。”他率先下马,然后把她抱了下来,在一旁拴好了马。
“这是哪儿?”她环绕四周,除了长满了不知名杂草的石壁,愣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来。”他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走向长满杂草的石壁,石壁边上便是悬崖,却有一条只能容纳一个人的踩过的峭壁,下面便是万丈深渊,即使不看脚下,她手心也不断冒汗,是的,她有恐高症。
他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汗,“怕吗?”
她微微点头。
“本王牵着你,仰起头不要看脚下。”他温柔道。
她犹豫了许久,不想扫了他的意,终究跨过心中那道坎,握着他的手,目视前方,一步一步上前挪去。
仅是三五步,便峰回路转,眼前的路宽阔了许多,他立着,伸手拉开攀附在石壁上的藤蔓,里面隐隐透光,居然是一个山洞。
他俯身钻了进去,洞内伸出一只手,花弄影覆上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这是?”
这洞内别有洞天,洞外北风萧瑟,洞内却温暖如春,旁边还开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错落有致,甚是好看,正中间有几池清水,不断地翻腾着热气。 月下离人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