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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哥哥,鹊哥哥也在呀。”明珠看到他们,装作仿似很惊奇一般。
两人朝她礼貌点了点头。
洛洋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明珠也紧挨着他坐下,垂着头,一脸乖巧的模样。
也只有城主在的时候,公主才有这般乖巧听话的模样了,平儿心中想到。
“王兄来北慕,怎地不先支会我一声?”我也好事先躲起来。
“王兄此次乃便服出巡,不便大张旗鼓。”
明珠哦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拿起杯子。
“你的北慕礼仪习地如何了?”
“咳咳咳....。”她呛了一大口水,满脸涨红。
桌上的几人都心照不宣,身后的乐意更是乐的不可开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了下来。
“极...好。”她缓过气来,磕磕巴巴说道。
平儿替她心虚,头垂地极低,生怕露了馅儿,公主气走了五位嬷嬷,吓跑了三位嬷嬷,现在的这位教习嬷嬷已经回宫哭诉去了,正准备取行囊走人。
洛洋僵硬地点了点头,“那便好。”
唯恐他再深究下去,她忙转移话题,“王兄,你在京城待几日呀?”
“两日,明日便走。”
闻言,她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作出不舍的神情,“这么快呀,人家还没跟王兄待够呢。”
“那王兄再待两日?”狭长的凤眼眯了眯。
“那可不行。”
注意到众人的眼神,她干笑了两声:“王兄国事繁忙,还是趁早回宫吧,万一耽误了国事,王妹可担不起这责任。”
乐鹊忍着笑,“公主说的极是,城主既然来了,不妨试试这北慕有名的菜色。”
明珠朝他抛去一个感激的媚眼,乐鹊敛下眼神,装作没看到。
几个时辰后。
街上多了两个健步如飞的女子。
“公主,你等等我。”平儿在身后叫道。
身后恐有阎王追一般,她脚步飞快,不敢回头,只许片刻便消失在街上。
乐鹊支开窗户,看到她像兔子般溜地飞快,心中不由得一乐,这世上果然还是有人能镇得住她。
“一路顺风。”北慕离人翘起唇角,抬手敬了他一杯酒。
“多谢。”洛燕黑眸隐晦地闪过一道暗光。
王府内。
“王妃。”连翘示意她附耳过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哦?这京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她眼眸掩过一丝亮色。
夜色凉薄如水,众人都依偎在梦乡中,只有打更的,缩着脑袋,在街上稀稀拉拉地敲着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铛。。。”
一个人影来回的出现在雅居院的窗户上。
平儿在门外靠着柱子寐了过去,床上的人儿睡的熟,丝毫没有感到危险靠近。
男子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半掉落在地上的被子,一只小巧的脚还压在上面,俊眉微蹙,轻手拉了起来,帮她仔细掩好。
女子嘴里嘟囔了几句,侧过了身,睡的极其安稳。
男子坐了许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温柔如水,伸手轻轻地拂过她的脸。
珠儿,你等等,再等一等,王兄一定来接你。
门外的人影闪了闪,室内已无了男子的踪影。
晨光熹微。
花弄影翻了一个身,摸到一个温暖的物体,她下意识地向前凑了凑。
“嗯?”她微微睁开了眼,只见一张俊脸在她瞳里无限放大。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他合衣而眠,睡的极沉,微微打鼾,看来是累坏了,她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侧着头看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就开始追着他的目光跑,即使知道他与她仅是互利关系,她也不知觉地沉沦了下去。
可能是他的处处袒护,他的一言,一行,早已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若他不是至高无上的离王,只是平凡男子那该多好。
这也只是奢想罢了。
她太专心了,专心到忘记了眼前的人已经停止了打鼾。
她捏着他的鼻梁从上往下,长得帅就是好。
“嗯?”
他怵然睁开了双目,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可摸够了?”
被抓了个现行,她脸颊微红,挣下了手,敛下眼,赶紧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后背一暖,他又靠了上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背对着他问道。
他闭上了双眼,假寐着,语气中带着沙哑:“一个时辰前。”
“不是都打胜了吗?怎地还如此繁忙?”她嘟囔道。
“后日冬狩,你同本王一同去吧。”他道。
冬狩?
“都是你们男儿家的把戏,我去做甚,陪着那帮官娘子,家长里短的,多无聊。”她最讨厌这些女人了,在一起不是攀比,就是互相戳心窝子,还不如在家多看两本书来的实在。
背后没了话语,只传来微微的打鼾声。
她卸了气,一眼睁到天大亮。
“王妃,听说王爷要带您去冬狩呢!”连翘笑着说道。
花弄影望着镜子,古铜的镜子上,显着她绝美的容颜,眼内带着几丝血丝,眼下微青。
“不想去。”她百无聊赖说道。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您不去?”连翘在身后诧异道。
“什么机会?”她问道。
“王妃有所不知,北慕太宗乃是马上打天下,为了昭念,宫里年年都会举行秋獮,让京城的各位王公子弟一同行乐,为的是不忘源本,吾辈自强。”
“秋獮?为何今年是冬狩?”
“原本冬狩是极少的,因为这个时节的山里,路滑不好走,怕马失蹄受惊,闪失了各位贵家公子,但今年的秋獮恰好碰上战事,便延为冬狩。”连翘不缓不慢地解释道。
看来这小丫头,还懂得挺多的嘛。
“听说今年冬狩的奖赐是件稀罕物。”她神秘兮兮说道。
“稀罕物?什么稀罕物?”她不解问道。
“听说是一块粉色透明的石头,这石头比金刚还硬呢!”
“粉色透明的石头?”且比金刚还硬,这可不就是钻石吗?
她乐了,天哪,这要是拿去卖了,得值多少钱呀?
“这拿头名难吗?”
见她来了兴致,“难。。。!但对咱们王爷来说,一点都不难!”
连翘得意说道:“去年也是王爷拿了头名儿!”
看来那颗粉钻是非她莫属了,一想到现代的几千万,哦不!万一是更大块的,岂不是上亿了!做成戒指,戴在她手上,闪闪发亮,简直是奢靡般的生活!一想到,她就摩肩擦踵,跃跃欲试了。
“看来今年,夫君非赢不可了!”
齐王府。
“听说,昨日宰相大人在御书房激言,被罚了闭门思过?”齐王道。
“禀王爷,确有此事!”曾大在一旁衬道。
“这乐老儿也太放肆了,仗着世代功勋便如此非言。”齐王斥道。
“王爷,乐大人一生清廉,敢言直谏,非您,非离王,乃是中立之臣,皇上怒气再大,他的话,恐怕也听入了几分。”军师在一旁摇着扇子道。
“父皇老了,有时候难免糊涂,看错糊涂人,做错糊涂事,如今就怕他糊涂,写错了人儿!”齐王阴狠的眼光再次浮了上来。
“王爷!”
一声匆忙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这个没眼力见的混虫!没看见王爷正在议事吗!?”曾大一脸正气地吼道。
“奴才该死!王爷饶命!”侍从吓得双腿一软,伏首跪在地上,颤抖求饶。
齐王脸上闪过杀意,军师瞥了一眼,“王爷,小厮定有急事回禀,待他禀明,再做责罚也不迟。”
“说。”齐王冷声道。
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启禀王爷!富贵死了!”
闻言,三双眼睛,齐刷刷锐利地盯向他。
“今。。早”,富贵的尸首被人扔在大门旁,奴才才开门便看到,吓了好一大跳,上前去试探,早已没了气儿!”他一字不漏地回道,生怕错过什么。
“尸首上可有留只言片字?”军师问道。
他仔细想了想回道:“无。”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军师吩咐道。
闻言,面如死灰的脸上,浮上一丝生气,如逢大赦般叩头。“谢王爷,谢王爷,奴才告退!”
“曾大,你去门口守着,没有王爷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来。”
“这。。。”曾大犹豫地看向齐王。
“滚。”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曾大惶恐地退了出去。
屋内仅剩他们二人,齐王的脸色异常难看,富贵是他的亲信,昨夜派他去取花弄影的回音,一直没回府回话,今晨就死在府门口了,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还是,这就是她的态度?
“王爷稍安勿躁。”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他不安地问道。
军师摇了摇头,“属下不敢妄下结论,依此看来,王爷只能再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军师的意思是?”
他点了点头,“后日冬狩,王爷主动请缨留在京城值守。”
他眯了眯眼,“冬狩可是在父皇面前大展身手的好时机,为何要留在京城?岂不是让本王的那位好皇兄,独占鳌头?”
军师笑了笑,“就是要让他独占鳌头,王爷您才好螳螂扑蝉呀!”
齐王明白过来,就是要趁着所有人都不在京内,花家孤立无援,这样他才好对花家下手呀!
“军师果真智慧过人!”脸上阴霾一扫而光,他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月下离人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