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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汨罗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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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童嗅到蔷薇香,看到一抹红色倩影,笑着唤了一声,“汨罗姐姐。”

  “小鬼头,可想我了?”

  门童搔搔头,“汨罗姐姐,好一阵不来了。”

  汨罗随手丢了一个东西,“赏你的。”

  门童稳稳接住,糖葫芦!他看的眼睛都直了。

  “谢谢汨罗姐姐。”

  汨罗恣意摆了摆手。

  乐鹊拿着水瓢正小心翼翼浇着他的宝贝草药;一片的郁郁葱葱,长势茂盛倒也不辜负他的一番心血。

  汨罗顺势依在柱旁;双手环抱在胸前,也不出声。

  “小汨罗,听说这次任务完成的漂亮,漠主赏你什么好东西了?”

  汨罗回道:“什么好东西也比不上鹊神医的一粒药丸啊,那可是千金难求的东西。”

  乐鹊理着草,“哪里还用换,你直接拿就是了。”

  汨罗低眉,“我来,是想问你件儿事。”

  见他在侍弄草药,她开了口。

  “寝殿那位到底什么来头?”

  乐鹊抬头瞥了她一眼,又垂了下去,“你什么时候关心上这种事儿了?”

  汨罗摇了摇头道:“不正常。”

  见她自顾自说着,睨了一句:“什么不正常?”

  “漠主不正常,乐意不正常,你也不正常。”

  乐鹊道:“胡说什么。”

  汨罗说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寝殿那位是不是你们的老相识?”

  乐鹊握着瓢的手微滞了一下,没搭腔。

  汨罗打量着他,难道说自己猜的是对的?

  她又问道:“是不是?”

  乐鹊淡然道:“你多想了。”

  漠主的性格她是有所了解的,就算摆着明珠公主那样的异域美人儿在他面前,他眼都不抬一下,后宫佳丽三千,也没有正眼瞧过几次,如果说他是块冰山,那么能融化冰山的就只有她了,花弄影。

  若说漠主喜欢男风,似乎也没什么可能。

  “我都没说什么老朋友你就知道了?”

  乐鹊被下了套,一时间无话。

  汨罗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粒朱红色的小丸子,她捏在指腹上。

  “这次的任务需要易容,我来找你讨失颜丸,但你不在,我就自己去拿了,发现以往多不胜数的失颜丸,所剩无几。”

  她话锋一转,“巧的是我那位新宠身上,发现了这个。”

  乐鹊见事情隐隐败露,坐不住了,“这件事,你不要管。”

  她之前在王府跟过花弄影一段时间,不管她样貌怎么变,身上的气味跟身上意识的小动作都不会变,直到她发现了她身上,居然随身携带失颜丸,这让她更加怀疑,当年她根本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潜伏在漠主身边。

  汨罗站直了身子,“那我问你,她是不是就是花弄影。”

  乐鹊脸色无比严肃,“不管是不是,这都与你无关。”

  汨罗不厌其烦的问道:“我且问你,是不是?”

  见乐鹊脸色难得的板正,她心中猜定了几分,这个人肯定就是花弄影无疑,而且漠主知道,乐意知道,他也知道。

  手中的失颜丸被她不知用力下捏个粉碎。

  见她脸色微变,转身就要走,乐鹊丢下手中的瓢,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

  汨罗心中隐忍着怒火,“我要干什么你不用管。”

  乐鹊道:“我怎么不管,你是我带回来的人。”

  “就是因为我是你带回来的人,我才不要你管,你连自己都管不好,你还管我做什么!”

  乐鹊皱眉,“越长大脾气越发大了。”

  汨罗鼓着气,美艳的脸上愈发动人,“凭什么你跟明珠两人,明明郎情妾意,偏偏就这么散了?既然她回来了,那这一切应该她来承受才对。”

  乐鹊见她说的越发不像话,苛了一声,“放肆!汨罗,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忘记这是哪里了?”

  “我没忘,这是暗漠,可那又如何?就算是漠主,说夺舍便夺舍,即便做摆设也要放着展示吗?”

  乐鹊的脸上沉的吓人,“你不懂,他是漠主,也是北慕的皇上,感情对他而言不过是政治交易,治国安邦非小事,岂是你一个小女子能懂的?”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明珠喜欢你,你也喜欢她,若不是花弄影死了,怎么会轮到她做皇后,怎么会困在宫墙里寸步难行;你与她本该是天涯眷侣,不该是天各一方的鸟儿。”汨罗愤愤道。

  “明珠的性子,说贪恋皇权富贵我是不信的,只要你乐鹊一句话,她就敢抛下一切,跟你双宿双飞!“

  乐鹊眼中闪过一痛,转瞬即逝,“以后这些话不准再说,出了这个门,这件事就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是我做为你恩人提的第一个要求。”

  她是高贵无上的皇后,而他不过是一介游医罢了,两人注定无缘无份。

  拿出恩人的身份来压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个丫头太过倔强,什么事都得一冲到底,若因此惹怒北慕离人丢了性命,那是他极为不愿见到的。

  汨罗咬着唇,眼圈有些泛红。

  “我会跟漠主说将你调来我身边一些时日,这段日子,你就在医堂里待着,哪里都不准去,帮我打理这些药草,顺便好好静静你的心。”

  说白了就是不放心她,要将她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时刻在他监视下活动,虽有不甘,但他说过的话,必须做到。

  汨罗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乐鹊努努嘴,还是什么都没说,思虑着自己刚刚说的话,不算过分吧,自带她回暗漠以来,从没说过她几句重话,今天这一次倒是例外了。

  他叹了口气,若自己不这么做,依着她的性子,怕是要把天捅破了。

  汨罗出来之后,招了一个贴身影卫,叫他去洛城办了件事,正因为乐鹊是她恩人,她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与明珠这辈子就这么错过,说她自私也好,说她顾全大局也罢,届时所有的罪过,她一人承担便是。

  南越。

  王宫。

  一个长得有三分姿色的女子,穿着花色的衣裳,表情很是凶狠。

  “你给我过来!”

  毓儿小小的身子四下闪躲,早就哭的满脸都是泪痕。

  “严娘娘,我知道错了。”毓儿哭到。

  听她说话,那女子更是生气,扑着过去就要打她,还好她身子小跑得快。

  “公主是吗?公主有什么用,还不是活的比那些没根的东西还低贱!”

  被唤作严娘娘的女子骂得不堪入目,神情有些癫狂,谁叫她不得宠,在宫里,不得宠的女人,活的还不如一只狗。

  “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你,为什么是女儿,我这么喜欢吃酸的,太医都说了是男孩,为什么偏偏就是你这么个货!”她指着她骂道。

  毓儿哭的可怜极了,被她打怕了,带着哭腔唤了一声:“严娘娘。”

  “叫你不要去惹那位尊贵的世子爷,你偏不听,你当人家是王兄,人家可不认你这位身份低贱的王妹!这下好了,被刘贵妃那个女人盯上了,你我都没有好日子过,这下你满意了!”

  “哭什么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怎么就不学学你其他几位姐姐妹妹,就算讨不到王上的欢心,讨讨娘娘们的欢心,你我的日子也好过一点啊。”想到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这块肉,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就气的想骂人。

  凭什么位份比她低的,见了她都嚣张跋扈的,不就生了个儿子吗,她冷笑,前有刘贵妃的德世子挡在前头,凭你们这些人还想母凭子贵,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她倒要看看,刘贵妃是怎么对付她们的,只怕到时候的下场比她还凄惨。

  她脸色忽然静了下来,带着浅笑,跟刚刚那个疯癫的模样判若两人,“我现在只盼着你长大,能求你父王给你指一个好驸马,到时候荣华富贵依旧享之不尽,娘娘也跟着沾沾光,若你能争气,像邻国的明珠公主一样,嫁到他国,成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到时候她刘贵妃算什么,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

  毓儿见她疯魔了,小碎步慢慢挪了出去。

  她冷哼了一声,“刘贵妃,等着瞧吧。”

  总算出来了,她松了一口气,侍婢见到她出来,脸上满是泪痕,就知道她又挨严娘娘的惩罚了,毓儿任由她拉开她的手臂检查,白皙的手臂上布满着纵横交错的红痕,挨打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了,本就不得父王欢心,一年到头能见到父王的次数屈指可数,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没有人会在意她身上到底有没有受伤,只要不伤在脸上,丢了王亲的脸面,那都是默认的。

  侍婢拿起随身带的膏药,替她涂了起来,也不在乎她到底痛不痛,只是像在抹擦掉一些痕迹般。

  她也习以为常,停了哭,有些木纳,也不喊痛。

  涂好了,侍婢将她的手放了下去,见她年龄幼小,实在可怜,多嘴了一句,“公主,别再乱跑了,嬷嬷那日回来寻不着你,就跟严娘娘告状了,不久后刘贵妃宫里的大宫女就来了,说严娘娘管教不周,替刘贵妃掌了严娘娘的嘴,若你再乱跑给严娘娘知道了,又要挨罚了。”

  毓儿极力忍着眼泪,也不管她,迈着腿,跨了宫门,径直朝她的秘密小天地走去。

  那是一个长满野草的狗洞,这里极为偏僻,不会有人来,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哭,谁都瞧不见。

  尽管严娘娘如此严厉的责罚她,她也没有一丝怨气,严娘娘其实也很可怜,父王一年来她宫里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不得宠,冬天里连块炭火都没有,只能生生硬抗,遇到位份高一点的娘娘,让跪便跪,说罚就罚,每次都被欺负的很惨,所以她一点不恨严娘娘,只想着自己快些长大,能让严娘娘过好些。

  小小的毓儿坐在地上,野草遮住了她小小的身子,她抱膝直哭,暗定决心,自己一定要争气,这样才不会被欺负。 月下离人花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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