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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石碎钢的拳头余威不减,以一个诡异至极的角度,狠狠轰在郁非鸢那柔软的小腹,光滑平坦的腹部瞬间被打的一凹陷,剧烈的疼痛与痉挛传遍女鬼的全身。
‘嗖嗖!’
梁逍身形一闪,原地处瞬间多了两个窟窿,两把乌黑长发形成的长剑深入地面,接着又是数道黑影窜出。
随着几声破风声,郁非鸢口中吐着鲜血,身下的长发却越发狂暴着,乌黑亮丽的头发化作了一把把凌厉的杀器,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天罗地网般杀向梁逍。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类奇门凶兵无所不有,寒光凌冽,黑雾萦绕,让人看一眼都肌体生寒,头皮发麻。
被逼到死路的女鬼已经是在拼命了,此时她不说击杀对方的想法,连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只盼能逼退对方,抽身逃命。
可令她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青年原本紧握成拳的双手一舒,浑身霎时一变,一股凌厉而奇异的气息升腾而起。
眼看着天罗地网般的杀阵就要临身,梁逍却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只见他身形一晃,接着双手或成爪,或成掌,时为拳,时似锥,一阵眼花缭乱的攻势爆发而出!
闪着隐隐寒光的种种杀器,如同森罗地狱般的恐怖攻势,在那看似凌乱无比,却又似乎带着一种诡异频率的攻击下,竟然被完全击溃,只是被轻轻一蹭,就如遭重击般,向一旁偏倒而去。
梁逍的身影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张孤叶,似乎被自身凌乱的攻击带的狼狈不堪,似乎又是在那狂潮般的攻杀下,随波逐流,并与之融为一体,一拳一脚,一肘一膝,身体的每一寸都化为了恐怖的杀招,如同狂潮中的幽冥魅影。
激起了恐怖的风暴,梁逍的身影如同一条河流,撞上了一座黑色山丘,惊人的是河流洪峰依旧,山丘却被打的碎石横飞,岩体爆裂。
几乎可以用浓密来形容的乌黑杀阵,在梁逍那刁钻、诡异到极致的攻击下,节节败退,被打的溃不成军,梁逍的身影也随之快速逼近了女鬼的身体。
‘姐姐....我该怎么办.....’
郁非鸢眼神逐渐空洞起来,到了这等末路,此时她已然开始绝望起来,心里反倒平静下来,
脑中那早已不在她身边的姊姊的身影,越发清晰起来,似乎穿越了生死之隔,拥住了妹妹,为她遮风挡雨。
‘呲呲!’
一声尖锐无比的声音响起,郁非鸢身前最后一道用发丝聚成的盾牌被诡异至极的劲力绞得粉碎,如同直接灰飞烟灭而去,此等力道,简直控制得滴水不漏。
摧毁了敌人所有攻势与防御,雨点般的攻击顿时落在了发鬼的身上,爪、锥、指、刀,临身时全部化成一击击重拳,恐怖的力道如同流水般汇聚在拳锋上,发动了恐怖无比的征战!
‘砰砰砰....!’
随着频繁的爆响,夹杂着骨骼断裂的声音,郁非鸢的身体几乎被打的不成人形,如同一个破布袋般,在风暴中被撕得粉碎。
力气和意识开始逐渐离开身体,郁非鸢伤痕累累的身体屡遭重击,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青年的攻势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狂暴而刁钻。
‘姐姐.......’
...........
“呃....!咳咳咳!”
掐着眼前鬼物的脖子,把她从凹陷的岩壁中扯出,‘砰’的一声砸在一旁完好的岩壁上,看着前者那几乎昏迷,濒临死亡的模样,梁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水袋,冰冷的泉水浇在了郁非鸢那满是血污的俏脸上。
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之下,梁逍打断了郁非鸢全身几乎所有骨骼,此时它还能活着,已是梁逍避开了些许要害之处,想留个活口罢了,对待这等害人性命的鬼物妖孽,梁逍向来毫不留情。
冰冷的泉水很有效,直接把郁非鸢从濒死的混沌中拉回,勉强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模糊而略带熟悉的青年身影,郁非鸢瞳孔中不禁闪过一丝恐惧。
“回答我几个问题,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青年的声音依然平淡中带着寒意,言语中更是杀机显露。
“咳咳咳!.....你放我....离开.....咳咳!我就告诉你....”
一只手如同钢箍般,死死扣住鬼物咽喉,将它按在石壁上,看着她不断挣扎着咳出鲜血,梁逍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你们...不,它还有什么布置?我不想问第二遍....”
“呃....放...咳咳!”
被扼住脖子的郁非鸢感觉眼前一片昏暗,自己如同坠入了冬天最寒冷的冰湖中,缓缓下沉,挣扎着,却怎么也浮不上去,想说话,却只能艰难的咳着鲜血。
“说吧!它还有什么布置?”
手微微松了些,看着眼前如同溺水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却不小心引动了伤势,咳喘着血液的女鬼,梁逍再次问道。
“你....放我....咳咳!我说!”
郁非鸢总算是有了说话的机会,但胸口的伤,伤及了肺腑,让她说话时不时因牵扯伤口而痛苦不已。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要么说,要么死!”
梁逍的声音依然冰冷,对于鬼物妖孽这等祸害人族之辈,他是一点好感都欠奉,但那庙中的妖物给他的压了却是太大,就算有了些计划,梁逍此时却还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才留了眼前的发鬼一命,希望能获取些有用的情报。
“那你.....咳咳!杀我....然后他...杀你!呃....”
看着眼前还敢讨价还价的发鬼,梁逍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寒光,手一紧,凌厉的杀机如同实质般,令本就缺氧的郁非鸢顿时窒息起来。
扼住鬼物脖颈,梁逍心里也在盘算着,若是此时解决掉这发鬼,好处是无疑少了个后顾之忧,可以放心与那妖孽一战。
毕竟方才发鬼爆发出的战力,还是另梁逍侧目,这等战力,放着不管无疑是一个巨大定时的炸弹。
但坏处就是梁逍只能一人迎战那不知深浅的‘庙主’了,那黄皮子修为梁逍大致有些头绪,但修为和战力却是并不一定对等,如同凌阳子那般,同样是筑基,梁逍一只手就能打他十个,但像眼前的发鬼,虽然不是梁逍对手,但同级中却是几乎无敌的存在。
虽然准备了些后手,就之前对那黄鼠狼的了解看来,多半起不了多大阻碍,也就是说,杀了眼前的发鬼,自己几乎就是一人去与那黄皮子硬碰硬的干了。
想到这,梁逍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思索之下,手一松,郁非鸢那几乎窒息而死的身子便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说吧!我可以不杀你。”
多方面考虑之下,梁逍还是决定留发鬼一命,从后者之前的话语来看,它与那黄皮子多半仇怨不浅,敌人的敌人,虽然不一定是朋友,甚至也可能是敌人,但在眼前强敌的威胁下,还是可以短暂的利用一下。
而且发鬼的实力并不差,刚恢复神智之际,就以重伤之身,强行硬抗神海印,要知道就算是玉紫楼的绝技,也没能挡下这一杀招。
而且从之前来看,这发鬼也是处于虚弱之期,若是其巅峰状态,梁逍自恃虽然能打败它,但也是底牌尽出,要着实恶战一番方能做到,要是想要击杀它,恐怕还真做不到。
“他是...咳!..焰顶鼬....咳咳!”
郁非鸢靠着墙,脑后那长至脚踝的秀发轻轻滑动,覆盖在她身上,挡住了那外溢的春色,虚弱的开口道。
“焰顶鼬?!上古异种之一的焰顶鼬?!”
闻言,梁逍瞳孔不禁一缩,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确认道。
“是....他被封印在一口铜棺....咳!内,最快明日午时,便会破封而出....”
郁非鸢声音透露着掩饰不住的痛楚,不时的干咳着,模样十分可怜,但梁逍却不为所动。
“它的天赋神通是什么?”
梁逍虽然在宗门内的文摘记载中,读到过焰顶鼬的介绍,但相传此异兽在末法初期就已然绝迹,对于它的介绍更是寥寥,宗门内也只是记载有这异兽擅摄魂夺魄,操作人心,却未记载有其天赋神通。
“不知道....他当时设计引诱我,让我吞服了他的魂血...咳咳!方才控制住我....”
说到自己被食鸩控制时,郁非鸢瞳孔中不禁涌上一股怨恨和隐隐的无奈与痛苦。
“你还知道什么?”
“他....名为食鸩....龙脉....那边,龙脉之源....咳咳!是他以秘法寻出,吩咐出云子打通到这的...”
郁非鸢全身骨骼尽断,丝毫动弹不得,只得注视着远处一块岩壁,岩壁上还能见得几缕黑发长入石中。
“出云子?”
听到这陌生的名字,梁逍不禁一愣,莫非还真有其他同党,那样的话,城中的居民可就危险了。
“就是....咳!凌阳子....那凌阳子本是舍身将他封印之人.....他控制了龙女庙的出云子...称其为凌阳子....让他干尽坏事!”
郁非鸢瞳孔中透露出伤感,似乎话语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
梁逍听完一怔,心里不禁是一阵惊讶,这发鬼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直接牵扯到五通庙的是非根源。 真武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