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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怔怔说不出话来,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灵异。
那自称是他心的男人露出一口满是污秽牙垢齿石,对着苏木说阴冷又似欢喜的笑了一声。
转过头去继续看那两个巨大的电影屏幕,看着那不断涌杀过来的蛊尸,看着他们的脑袋一个个给砍落,就像西瓜和皮球一样稀里哗啦满屏乱飞。
苏木骤的一惊:“你,你,现在是你在操控我的身体?”
那人嘿嘿一笑,抚掌大笑:“杀的好!给那两个小贱人杀了更好!快!快杀了她们!”
这心根本没有听他说甚么话,只关心外头的境况。苏木心头一沉,心头突然愤懑起来,异常冷沉的声音说道:“你究竟是谁?”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的声音会这么冷酷。
那人听见他话,似乎身子也颤了颤,骤的转过身来,一张油腻污秽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疯狂。
“早说过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这不愿意做的事,尽管让我替你做好啦!”
苏木心头怦怦乱跳,只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更不相信那个肮脏丑陋的自己。
“嘿嘿!怎么?不信我说的话?”那人似乎能看穿苏木的心思,阴冷冷的说道。
苏木眉头更是深沉到了极点,心情突然的变的糟糕透顶,似乎很不耐烦,沉声戾道:“本君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谁!”
那自称是他的汉子满脸冷峻,微微眯着眼睛,目光里说不清是阴鸷凶狠,还是毒蛇冷血兽一样的无情冷酷,沉冷道:
“我就是你,我是你的心,更是魔!”
苏木的心剧烈的震动起来,仿佛这一刻天崩地裂了一般,竟显得那般的惶恐,声音有些打颤道:
“心魔?你是心魔!”
心魔仰头畅想起来:“心魔?原来我还有这个名号?哈哈!似乎已经忘记了许久许久啦!”
随即心魔双目雪亮,恍如千万道利剑一样笼罩住苏木的全身,厉声断喝:
“你这个懦夫!”
“凭什么要我和你呆在一个躯壳?你这没用的东西,胆小如鼠,连保护自己亲人,保护自己女人的力气也没有!”
随即心魔满脸狰狞,几乎如天下最恶的猛兽恶鬼一样咆哮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转了这么多世,凭什么老子非要和你这懦夫待在一起!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压住老子!”
心魔怒发冲冠,怒不可遏的冲过来,死死的抓住苏木的肩膀,苏木只觉得他膂力过人,似乎肩膀也要给她捏碎了一般!可心头竟那般惶恐,竟不敢挣扎,甚是忘记了说话。
苏木在这个他眼睛里看见了无穷无尽的恨和恶。看见了他对自己是多么的厌恶,真恍若恨不得生吞活剥一般。
心魔一把抓住苏木的脖子,给他整个人提起来,苏木双手紧紧的抓住心魔的手臂,满脸涨的紫色。
就在这一刹那,心魔骤然变的高大威猛得多了,咒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混账王八蛋!凭什么,凭什么!”
“当年你知道她,你明明知道她是为你死!你为甚麽不给她机会,你为甚麽这样懦弱!”
苏木头晕目眩,一阵作呕,脑袋一片空白,再睁开眼睛,恍若到了另外的世界。
这里山青如黛,碧空万里,天空蓝得如同染上去的一样,他从未见过如此澄澈高远的天空,竟让他心情大好,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他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就在这儿好生看一看,好好的想一想,清楚自己当年到底做了甚么罪孽!”
苏木一怔,这声音苍老无论,仿佛正是心魔的声音。
苏木愣了愣,眼前的场景变了一变。身处之处是一片农田,四周除了柏树外几乎都是萧瑟的落叶。苏木自幼在乡野长大,既然身处此地,莫名的觉得亲切。
眼前豁然一亮,前方不知何时,突兀的出现了一片低矮的瓦房,四周的墙壁都是用泥巴混合着干草一起扶再上墙。
建筑结构古老,看上去是座破落的村子。正这时候,苏木见到了一个身着单薄粗布衣裳,甚至那衣服上还有七八个布片缝合。衣裳款式,分明是宋朝时候的农家服啊!
心头正惊疑不定,四周有涌上来零零散散的牵牛汉子,衣裳打扮,皆古朴得紧,苏木心头一阵苦楚:我特么这别是穿越了罢?
“你好生看罢!你也只有看。放心好了,他们看不见你,你却可以看见所有的一切,可你等会,嘿嘿,甚么也不能阻止!”
“如今你所见到的,是南宋嘉定元年,你好生看看她!”说完心魔的声音再度消失。
苏木在那些农桑汉子和女人眼前晃来晃去,对方竟然无所察觉,真当他空气一般,这又壮着胆子去摸他们头,对方更是毫无觉察,可苏木的身体在接触到对方的刹那,更是如同空气一样,甚么也摸不到,不禁兴趣索然。
苏木晃荡了一个小时,天色渐暗,小村炊烟缭绕,各外出的农人都牵牛背筐往家回,好一个其乐融融的场面。
正当这时候,又和挨瘦的妇孺叫喊起来:“不好了!木寡妇要生啦!”
苏木眉头一皱,人家要生了,怎么还喊不好了?这不是咒人家吗?
随即明白过来,想起那妇人口头喊的是寡妇要生了。既然是寡妇,怎么又要生了呢?那自然时,咳咳。苏木又想起自己的荒唐老爷子和村里寡妇的荒唐事。
想起这又是宋朝,若说起古代历史上哪个朝代,男女的礼教大防最严,那自然是非宋朝莫属!
果然,听见这个消息后,这时候正在大柳树下闲坐的几个五十来岁的汉子都满脸黑线,眼神阴晴不定,十分难看。
其中一个面色苍白,胡须垂胸的男人恶狠狠道:“那寡妇不守妇道,竟然做出这样违背祖德的事,不是地保为她撑腰,早就给她除去族谱,沉水而死!”
另一个矮胖的男人若有所思道:“赵货郎死了不足一年,或许寡妇肚子里的娃真是货郎的也犹未可知?”
另一个干瘦的汉子道:“赵货郎和朱氏成婚四年,一直也没什么动静,货郎一死她就有了身孕,这是定有猫腻!” 阴司提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