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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瞧向她,上邪好一会儿才道:“如此说来,二位真不是这世界中人。”
秦关有些失望、又有些泄气看着他:“你就得出这结论来?你怎么一点也不浪漫呢?”
上邪目中浮现一丝真实的苦恼:“何谓‘浪漫’?”
“浪漫就是——”秦关瞧着他,眼中神采闪烁,“你看见了那颗流星,知道我就是那颗流星,你应当对我说,‘这是你进入我生命的证明,我的星星公主’。”
上邪眼光一闪:“曾有人对你说过这句话?”
“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对我说这句话。”秦关带着些许倔强看着他,“那个人就是你。”
上邪回视着她。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自己,也不知往后的自己是否会对她说出这句话,至少眼前、此刻,他不会说。
半晌,他叹了口气:“不如我们还是说回正事?”
他话音刚落,便瞧见秦关已收回看向他时足称“痴情”的眼光。
明明她有着许多的不甘,许多的期盼,但只要自己一句话,她便收拾自己一切的情绪顷刻听从了。
她本身就是这么乖巧听话的人吗?还是……只因为她太过于喜欢他?
收好些微发散的心思,上邪正色道:“二位不是这世界中人,又是昨日才来到这世界,那来看对此地的了解,对人魔之争,二位唯二的消息来源便是福林村村民以及赫赫军团?”
秦关与谢遥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那二位又如何能判断,身为人类的他们对于人魔之争的评论就一定客观?”
“我不能判断呀。”秦关老老实实道,“是以昨夜鸿图问我要麻醉剂,虽然我挺喜欢他们,但也没贸贸然就给他们,直到见到你也在他们队伍之中,我这不是才要给你么。”
是以绕了一大圈,话题似乎又回到她“信任”他这上头来,上邪有些无奈:“我是说,二位身怀利器与绝技,本不该如此轻易交付信任,应当在从各方面了解此地过后……”
“我不轻率啊。”秦关再理所应当不过地打断他道,“全世界我只信任你一人,我哪里轻率了?”
上邪:“……”
“况且,”秦关续道,“我昨天来到这世界,曾身入一层幻境,在幻境之中,我亲眼见到魔族之人是如何以屠杀、凌虐人族为乐。在那幻境中,唯一逃脱的两个小孩儿,便是今日的鸿图与夜鹛,我……”
短暂迟疑中,她想,才刚刚与这人认识,还没建立起感情就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专程来跟他谈恋爱的,这是不是不太好?……但管他的,目前最重要还是要得到他信任!
她便接道:“我来这世界,本就是为了帮助鸿图与夜鹛实现他二人的心愿,目前我猜测他们的心愿便是摆脱魔族暴政,不做‘下等人’。是以我本身就须得要站在他们这一头的,先前有所犹疑,只因不愿因一时的意气而做出冲动的决定,平白害了人性命。如今既见到你,我自然没有了这层顾虑。”停顿片刻,她有些委屈、又竭力作真诚地解释道,“我并不是将全部决定交到你手中,只是利用对你的信任请你顺便帮我达成心愿而已,你、你不要太有负担和压力。”
她给他宝物,却还担心这宝物里堆积着人情,他用着不趁手。
上邪有些无奈,又有些心软:“你不必为我而故意贬低自己的心意。”
秦关撇了撇嘴:“就因为你老这样……”
上邪没听清她在嘟囔什么,有些疑惑朝她扬了扬眉。
“我说,”秦关大声道,“就因为你老这么好,这么体贴,这么善解人意,我才像个傻瓜一样只能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啊!”
上邪:“……”好吧,他不该问……
只是话既已说到这程度,上邪便不再拒绝秦关给出的麻醉剂以及各种其余药剂。只因他心知肚明这两人所携带的药剂效果远超这世界现目前能够制造出的,原本也对此有几分兴趣。只是当秦关要将能够杀死魔族的各种毒素也都交给他时,他却拒绝了。
秦关不解道:“你不是要试验用什么法子杀死这些小魔头?我给你这东西不好吗?”
“好物自然令人心向往之。”上邪道,“就不知二位身上有多少这些药剂,可能一举杀光整个魔族之人?”
秦关闻言一怔,而后便明白他话中含义。
人族与魔族之战注定要到一方彻底认输、甚至死绝之时才能停止,而她贸然给出“仙药”,固然能够解人族一时之围,但等到“仙药”用尽而魔族尚存之时,给出这药物的她与谢遥届时日子恐怕就不太好过了。
想了想,秦关又试探问道:“那不然我每一样都给你一点,你先自己研究看看能不能制造出更多的?以你的本领,我想这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上邪闻言却再次摇头:“人族之所以在数十年前险些面临灭顶之灾,正因为他们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如今他们也是时候学些真本事了。”
秦关小声嘀咕道:“那你还要我那些麻醉剂做什么?”
上邪理直气壮道:“学真本事的途中也得有些适当的防身手段啊。”
秦关:“……”总之横竖都是你有理。你有本事为人族考虑这么多,又当爹又当妈又唱白脸又唱红脸,你有本事也给我当好二十四孝好老公啊,哼!
一旁呆站半天的谢遥,再次怀疑自己在这两人眼里是不是天然就隐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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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谢二人本以为上邪要这些魔物也是为在他们身上试验药剂,但有了他先前那番话打底,等上邪掏出各种暗器、匕首、铁片往那几个已然醒转的魔物身上招呼时,两人倒也没太惊讶。
他们甚至还亲眼见证上邪一边往这些魔物身上“上刑”,一边在他们鬼哭狼嚎中与他们来了一场即兴的辩论赛,辩论的主题为:胆大包天的人类凭什么反抗古往今来天上地下连龙神都能杀死的魔尊陛下的统治。
几个小魔头人多势众,但中心思想就一个:魔族厉害,魔族牛逼,魔族理所当然应该当老大。奴役人族?谁让他们那么弱。
上邪于是从当统治者立场倾斜太过、暴政之下必有勇夫、魔族往日的强盛与后日的式微、人族往日的卑微今日的坚决与后日的强盛、其余族群目前现状……各个方面将几个小魔头说得哑口无言。
几个小魔头大骂上邪不该对他们施以刑罚时,上邪挑眉道:“这没办法了,诸位如此弱小,便只能乖乖任由我奴役施暴。”
小魔头们:“……”
秦关在旁看得有趣极了,亦不知第多少次认定这样的上邪真是闪闪发光,是全天下最夺人眼目的男人。
但对于魔物们而言,上邪可一点都不有趣。
他手中的动作比起他口舌之利还要更厉害十倍。
无论秦关还是谢遥,他们俩对付这些魔物,以自己全力拉弓射箭,也只能以最锋利的枕头刺进魔物们表层皮肤,而当他们以刀剑类冷兵器与魔物们较量,虽说身手与打法上他们都能勉强占上风,但实则手中兵刃根本无法伤害到这些魔物分毫。
上邪呢?
上邪的手中,无论是匕首,是锐物,甚至是一块钝钝的石头,但他只要轻轻一扬手,甚至都不见他使出什么力气,那些东西都能在瞬间便割破魔物们皮肤,刺进他们强度惊人的身体之中。
魔物并非不知痛,而正因他们素日里很少感应到“痛”,因此当上邪只是简简单单伤害到他们某一块皮肤时,那痛觉对于他们而言确实与施暴、与大刑无误。
秦关有些不解道:“既然所有物品都能伤害到这些小魔头,那你这试验还有什么意义?”
“你仔细看他们身体因这些器具产生的变化,不要在意刺进去的器具有多少。”上邪笑道,“毕竟以我身手,便是随意从地上拾起一块泥土,我也同样能打入他们体内。”
他这话说得颇不要脸,秦谢二人却知这是半点不掺水的大实话。
由此两人便又凑近了观察那些小魔物身体变化,这一看倒真看出些东西来。 最后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