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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那位老祖宗陶行乐也有耳闻,那是傅衙内的太奶奶,在整个傅家,她是年级最长,辈分最高的存在,没有人敢轻易拂逆她老人家的意思,甚至傅家如今的当家人傅知州也不行。
而在青洲城几乎没有人不清楚,她老人家把傅衙内当成了眼珠子一般疼爱,那不光是因为傅衙内是傅家这一代唯一的血脉,更是因为傅衙内从小几乎算是在她的身边长大的。
所以既然有了傅家老祖宗的出面,傅衙内自然不用担心了,而且,此刻该头疼的人怕是已经变成了傅大人了吧。
陶行乐最终还是谢绝了胡老三想要跟自己一起去见慕云容的提议,她清楚胡老三这么做是好心,只是那大火和胡老三没有半点儿关系,她不想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再说了,别人可以帮助自己一时,可难道事事都要去依赖别人吗?
她总有需要自己一个人站出来承担的时候。
不然,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胡老三没有强行要跟着陶行乐而去,他只是告诉陶行乐,说如果遇到难事的话,记得回来找他。
他说他总归痴长了陶行乐几岁,或许有些忙他不一定能帮得上,但多一个人,多少也多一份力量不是?
越是接近节度使府,陶行乐的心里就越发沉的厉害。
“哎呀!”陶行乐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脑袋,她总算明白为何再次见到慕云容之后,这家伙总是阴阳怪气的了。
原来是他的老窝被人一把火烧光了呀。
“想来,这吴宝郎之所以会和沈账房串通,就是为了得到我当时寄存在马场里的骡子,啊呸,听沈账房的语气,那应该不是骡子,而是一种特殊的马,只是那到底是什么马,才会引得沈账房他们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硬闯王府呢?”想到这里,陶行乐有些糊涂了,只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很清楚,那就是看来那场大火,虽然不是她放的,但多多少少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啊!
再说了,烧的可不光只有房子,还有那将近大半仓库没有发出去的棉花包。
陶行乐可清清楚楚地记得,慕云容说过他可是一个穷王。
这么一想,陶行乐也就觉得慕云容这几天的反常变得可以理解了。
这要是换做是她,损失了这么一大笔,估计她也得跳脚。
还好,那场大火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没有人员的伤亡。
“王爷,人来了。”冷藏锋道。
“嗯。”
冷藏锋隐退了身形的。
之前,陶行乐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冷僮”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虽然长相上没有看出问题,但总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冷僮”和之前不是很相似,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事实上,陶行乐的感觉是对的。
刚刚去找陶行乐的,其实根本就不是冷僮,而是冷僮的哥哥冷藏锋。
他们二人有相同的外表,只不过他们两人几乎很少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甚至,除了几个熟悉他们的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冷僮和冷藏锋其实是两个人。
因为大多时候,他们都以同一个身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在王府,陶行乐再次见到了“冷僮”,“冷僮”只是简短地留下一句,“王爷在马场等你。”
然后人就不见了。
会轻功了不起啊?
会轻功还真就了不起!
陶行乐收起了眼底的羡慕,吭哧吭哧的往前走着,好在陶行乐之前来过这里,要不然陶行乐还真找不到马场的方向。
还是那个低矮的圆形拱门。
陶行乐还未走进的时候,透过那到拱门,陶行乐就看见慕云容此时正身穿一件白色的袍子,脚边放着一个不小的木桶,那木桶放在地上把手足足到慕云容的膝盖。而此时的慕云容也没有闲着,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把长长的刷子。
显然,他正在洗马。
有些日子没来这马场,这里除了慕云容从京城里代步而来的那些马匹,就是陶行乐那一头寄居在这里的骡子了,哦不,不是骡子而是一种不知名的马。
慕云容依旧拿着刷子,一刷子一刷子地仔细刷着身前的马匹,仿佛,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马。
这么马场很大,不过地面上显然还带着一片片焦黑,那是大火燃烧草场之后留下的痕迹。草场已是如此,周围的房子就被烧的更严重了。
虽然早已经有人收拾过大火之后的残局,但陶行乐单单从残存的痕迹上都能想象当初的那场大火,火势有多猛,之后的场面又是该有多触目惊心。
陶行乐看向慕云容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复杂了,当初,从慕云容的手中接过他私库钥匙的那一刻起,陶行乐就立了旗帜,说一定会让这马场重新跑满骏马!
而实际上呢?
好吧,即便自己出师未捷,陶行乐也可以选择安慰自己,这做生意嘛,总是有风险的嘛。
可是,看着大火之后这节度使府里满目的荒凉和这空荡荡的马场,陶行乐的心里却陡然升起了一股使命感来!
“既然来了,在门口瞎站什么?”
陶行乐心里在胡思乱想什么,慕云容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陶行乐来了却久不开口,最终先开口的只好还是慕云容。
“王爷你刷马呢。”陶行乐像是突然回神一般,她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慕云容的身边,伸手就抢走了慕云容手中的马刷,用从来没有过的狗腿笑容谄媚至极道:“我来我来。”
只是当陶行乐转身看见自己要刷的马的时候,却愣住了。
因为这匹马既陌生却又无比的熟悉,她有些不确定转头看向慕云容,说道:“这是我的?”
“嗯。”可能是在傅远那里话说得多了吧,总之,此刻的慕云容,简直惜字如金。
陶行乐惊讶地看着面前这膘肥体壮、英姿勃勃的骏马,若不是它的脚边依旧放着陶行乐给置办的粗简的马具,陶行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这匹骏马就是之前自己那匹又矮又瘦毛色还暗淡非常的那匹。
甚至,被所有人都误认为是骡子的马。 大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