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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说的就是陶行乐了。
等到陶行乐感觉到不对,想要稳住身体的时候,早就晚了。
气息早就紊乱,想要再次找回刚刚那种感觉已经太难,熟悉的快速下坠的感觉立刻又把陶行乐紧紧地包围起来。
无奈这一次她离地面本来就近,留给陶行乐的时间极为短暂,那短暂的瞬间根本不足以让陶行乐再一次稳住下坠的身体。
众人的心就像是被绑在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此刻,众人的心又被狠狠地提起。
难道注定这姑娘就是要狠狠地摔上一回才行吗?
有些胆小的人已经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若是没摔还好,若是这姑娘真的摔了,唔,那画面让人怎么忍心去看呢?
不光围观的众人以为这一次陶行乐必摔无疑,就算是陶行乐本人,她心里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想着,完了完了,这回就算侥幸不死,也必残无疑了。
只是陶行乐预想之中的钝痛感没有来到,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陶行乐没有惊慌,因为这独特的干净气息,她早已经熟悉地记住了。
“提气。”慕云容显得有些冷清但格外沉稳的声音在陶行乐的耳边响起,在两人平稳落地的一瞬间,慕云容转而握住了陶行乐的胳膊,一使巧劲就把陶行乐轻轻松松地提了起来。
两人再次凌空而起,只是陶行乐的心境与前几次完全不同,没有慌乱,只有心安。
“记住这种感觉。”空中慕云容虚虚环着陶行乐,对着慢慢在没着没落的空中开始适应的陶行乐说道。
“嗯!”陶行乐抿着唇,轻轻点头。
倒不是因为陶行乐不想接话,而是因为她很清楚,她能飞上天来,得益于之前慕云容对她的各种训练,但是她更清楚地知道的是,目前她还不能像是慕云容那样,在空中轻松自如。
一个又一个清晰明确的指令从慕云容的口中吐出,陶行乐一个个照做,果然,当慕云容再次放手的时候,陶行乐虽然摇摇晃晃,虽然她还不能一口气从地面直接飞到长天楼高高的楼顶,可陶行乐终身一跃,飞上茶棚那样的高度,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陶行乐超级兴奋,她扯着慕云容的袖子高兴地说道:“你站着别动,让我带你飞一次吧!”
慕云容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陶行乐,他忽然伸手摸了摸陶行乐的发心。
烟花再一次盛放,而陶行乐和慕云容只觉得,这烟花不仅仅在天空盛放,更盛放在两人的眼中,盛放在两人的脑海之中。
陶行乐能从对方澄净的眼睛之中,看到那绚丽多彩的烟花……还有自己的倒影。
陶行乐呆了呆,慕云容却早已经收回了手,转头看向了别处。
“不行。”慕云容淡淡地说道。
闻言,陶行乐有些失望,不过也能理解,谁让她还是一个新手呢?
所以慕云容会拒绝,陶行乐能理解,并不奇怪,“哦。”
慕云容还是听出了陶行乐语气之中那一丝隐隐的失落,夜市喧嚣,慕云容身边的人却突然有些安静。
这种感觉,慕云容并不喜欢的。
他想说,既然你想试试的话,那你就试试看吧。
他很清楚,就算陶行乐当真失败带不动两人,但还有他呢,怎么着都摔不到他的。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但,慕云容的喉头滚了滚,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只是看着天空之中不停盛放的烟火,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
夜里陶行乐睡得不算安稳,因为梦里总有那么一双眼睛不停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那澄澈干净的眼眸,那倒映在眼底的烟火,还有眼里缩小版的自己。
仿佛一直就踩在半空之中一样,这一夜,陶行乐睡得很浅,也不知道是那干净的眸光晃了她的眼,还是被对方眼底那缩小版的自己吓到了。
夜里睡得不香,可是次日一早陶行乐的脑子却从未这么清明。
曾经的怀疑又浮上了心头。
无缘无故,慕云容为什么教给自己轻功?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他就是大胡子!”
意外穿越到这个世界,陶行乐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大胡子。
以前,陶行乐没敢往这处想,那是因为大胡子和慕云容相差极大。
一个是胡子野如杂草的莽夫,一个是脸色一直显得有些苍白,比起尊贵的皇子其实更像是文弱书生的慕云容。
相差巨大的两人,谁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陶行乐以前怀疑过,但始终不能确定,只是这一次,陶行乐的心里却有一种声音在不停地告诉她,慕云容就是大胡子,大胡子就是当朝废太子慕云容,如今的容王殿下。
因为,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想要学轻功。
只有大胡子知道。
她只对他说过。
——
天色渐亮,只是青洲城大街之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买卖人开始做买卖,还多半都是卖早点的。
往常这个时辰,大街上,老胡杨树下,早已经聚集起了大量开始赶集的人。
也许是昨夜的盛会消耗了大家太多的精力了吧,此刻很多人都没有从睡梦之中醒来。
当陶行乐骑马赶到节度使府前时,却见节度使府大门依然紧紧地关着。
难道是自己来早了?
陶行乐转身向后看去,对面不远处的知州府早已经开门了。
不只是知州府,这一片只有节度使府还关着门。
陶行乐心里有些疑惑,不过正门本来就不常用,陶行乐绕去了侧门。
“陶姑娘,你来了。”
陶行乐还没有下马呢,守着侧门的两个守卫仿佛早已经料到了陶行乐今天会过来的样子,远远地就打起了招呼。
这些日子,陶行乐经常出现在节度使府,这两个守卫会认识陶行乐这一点儿也不奇怪,甚至可以说,陶行乐早已经和他们混的很熟悉了。
只是让陶行乐奇怪的是,平时一直开着的侧门,此刻也是紧紧地关着。
陶行乐下了马,先是和这两个守卫问了早,然后便向着他们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只是陶行乐哪里想得到,她这么一问,两个守卫的对视一眼,表情瞬间哀伤。
“这是怎么了?”看着他们的表情,陶行乐的语气有一种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着急。
其中一个守卫掉了几滴眼泪,擦着眼泪耸着肩膀很是哀伤道:“陶姑娘,我们王爷……”
“他怎么了!”
“呜……我们王爷病了!”守卫道。
病了?
昨天还好好的呢,咱们说病就病了呢?
陶行乐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有些担心,她对两个守卫表示她想要进去看看,只是两个守卫却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行!”
“不行?”陶行乐想不明白,“为什么?”
“王爷吩咐了,他要安心养病,不见客。”似乎怕陶行乐继续追问,守卫干脆直接说道:“谁都不见!” 大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