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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路一的苦水,林阮心里很明白,自己这样操作,对路一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一旦后续科研生还有实习生到位,按林阮的规划他们到时候会统一归电贸去管辖,而和电子厂无从属关系,而电子厂则需要劳心劳力帮林阮培养他们成材。
“这我也没办法那,电子厂是高科技企业,高科技就需要高专业性的科研人员来不断推进我们的核心技术,这一行不进则退,电子行业的其他竞争者正在埋头前进而我们则踏步不前,这事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在科研上投几百万几千万我们也要咬牙坚持下去。行业注定了我们的生存之道就是核心技术。”林阮抿了口茶道。
“是这道理。”路一下意识地舒了口气:“但他们人事都挂在电贸是不是不太好?”
“喻,那你怎么不说工资也是电贸发的?我想好了,电子厂安心生产就行,科研还有销售就交给电贸去做,反正现有的那几个科研室的工程师也一并并入电贸,电贸的福利待遇比电子厂高,他们应该愿意的,还有科研提成发明奖金,电贸是最适合这批科研工程师的乐土了,安心研究把我们的核心技术不断升级钻研下去,我们电子厂肯定掌握这个市场的话语权。”
林阮拿过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一些数值给路一看,这数字让路一吃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赶忙凑近来又仔细看了看:“那么多?”
“这只是前期投入,只要投入的1千万在那些工程师下能见到成品,那么后期我自然会投入更多,我要的是电子厂成为华南区的龙头。”林阮翘起二郎腿继续道:“这些钱虽然是个大数目,但对我来说九牛一毛,我今年在汽贸上面投了7千万进去,现在每月给我赚几百万,所以钱我从来不担心,我只是因为集众家之长让我们在研发过程中少走很多弯路,我敢肯定以后核心技术给我们带来的利润绝对是投入的几倍。”
路一被震住了,他摸了摸自己头发,有点心疼道:“我想这样子我们电子厂就会变成一个类似于研发中心一样的存在了。”
“嗯,很贴切的定位,你觉得这战略如何?”此事是林阮和阿南的主意,经过两人的商量而定,他问路一只是礼貌性的一句话,即使路一反对也于事无补。
“我觉得很好,这样只要我们能不断研发下去,我们身边就能聚集一大群下游厂家,到时候我们说卖多少就是卖多少。”路一有点兴奋的说道。
“嗯,就是这么一个理。还有我打算派赵东去挖这方面的专家,你认为怎么样?”路一虽然固执,但却灵活,马上开始朝这个方向思考,一下子就说出林阮的下步计划。
听路一这么说,林阮多长了个心眼,有意识地套套路一这方面的人才信息,而路一也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的人和事迹。
这关乎到电子厂未来发展的事,他是不能置身事外,清了清喉咙后赶忙询问道:“林总,那我们那即将加入的学生时不时能按计划走吗?”
路一的挖人计划也很好,但挖人始终没新人来的好用,挖人可以短时间给公司带来效益但是新人却能像泉水般纯洁而不断加入,不断将电子厂这个瓶子里的污水挤压出去,因此林阮打定了主意。
听了路一的问话,他回答:“挖人的事交给你来办,你对电子行业的牛人比较熟悉,也很容易鉴定出来,新人的话是要保证我们公司的活泉,不能更改。”
路一听了这话,觉得心里还是没底:“要不,我们搞一个科研比赛把?面向全行业还有学校,我们根据我们的需要拿来做比赛,只要最后能独立完成的我们都对这人发出面试邀请,这样比我们大浪淘沙要好很多啊。”
听到路一的想法,林阮觉得他说的听不错的:“这么说也不错,搞一次公开的比赛,关键在于你怎么比?”
“嗯,这是个问题,我们的研发设备都要几十万一台,有能力独立研究的肯定都是有东家的。”路一想到这块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
“这样把,改成内部竞岗把,下个月到来的科研生还有工程师都统一发放我们研发遇到的问题,让他们自由竞争,谁先把我们科研发现的问题解决了或者优化了我们就奖励他,没有什么比钱更有奔头了。”林阮想了想,对外比赛很不靠谱,但在内部搞个小比赛还是可以的。
“那这块怎么订?”路一呆了几秒钟然后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道:“那我们是这样的,假设我们现在研发遇到了一系列的问题,然后我们就公布我们遇到的科研问题,让我们公司的科研部所有人都知道,让他们有能力解决的人提交解决办法,只要我们试验了确实有效我们就奖励,这样能尽可能调动科研工程师的动力,解决问题的奖金、发明提成、科研项目分成,这几项肯定能让他们为之疯狂,努力工作。林总,你说这个怎么样?”他一口气说完,期待着林阮的夸赞。
“哈哈,不错,就按这个办,这样还能加快我们的研发进度,这个方案不错。”
“是,到时候我就实施下去!”路一按捺不住内心地激动,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路一在得到林阮的肯定后,马上将电子厂的工程师都召到办公室集体详细讨论关于工厂下步的调整。
最后他们这十一个人中,定了六个人作为这一批科研生的师傅。
对于具体的操作方式,路一询问林阮的意见而林阮权衡利弊后,也认同了这个操作。
待林阮下去服贸时,看着办公室里早已烂成一堆的粉,直接无语,转头看了看外面。除了陈玲还有其他几人还在整理资料其他人都在看到林阮回来时,早早的散场跑出去了。
过了几天,合同案件始终没有新的进展。
林阮让胡田清打电话询问公家,得到的回复就是正在加紧调查和申请泰方配合,最后被迫于无奈,林阮电话给了阿南,请他派几个人去躺泰方那里找侦探帮忙找人。
这期间,林阮也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不用说和肖原的合同纠纷有关,但林阮基本无视,反正公道自在人心,现在找到那个反骨仔是最重要的。
林阮在服贸待了足足十天,这十天里通过陈玲带着1组清查,所有的过往犯错或者不按流程走的人和事,涉及到的该罚就罚,该补就补,确保再无漏洞存在。
基本上可以说现在的服贸很干净了,服贸整顿暂时告一段落,而其他几个公司也陆续汇报整顿工作已完成,这让林阮不由松了一口气。
当胡田清和陈玲刚从林阮办公室走出去时,电话响了。
电话号码很是奇怪,一个未知来电。
但林阮还是接上了,他从不拒接电话,因为有很多他认识的人都会某明奇妙的用他不知道的新电话给他打,他早已习以为常。
刚一接通,里面传来一声招呼:“林阮?”
听着电话那端有点熟悉的声音,林阮肯定又是个熟人的“恶作剧”。
“我是,你是哪位?”林阮笑着说。这套路他不是第一次接招了,上次四眼还用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半夜打过来,忽悠林阮,被林阮一阵怼回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坚定不移但略带急促的声音说:“林先生,我是杜一,我现在想和林先生聊聊!”
林阮吓了一跳,我靠!神经病杜一!让他莫名其妙被聂启玉老领导跟踪的罪魁祸首!大佬,我神经很正常啊。
“嗯,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人在深市,如果去广市可能不太方便!”
“我在深市,你厂房附近的那个**酒楼等你!”
!靠!果然是神经病,居然跟我跟到这里来了。
“好,杜先生,我现在过去。”林阮深吸一口气,头冒冷汗,杜一身份不简单,就算是神经病也是有特权的神经病,不能惹。
“胡会计跟我去见个客户。”林阮走到外面财务室喊了正在做表的胡田清,林阮打算让胡田清一起过去,他自己一个人感觉不太好,在服贸赵东是最适合的因为是个大男人可惜他现在单干人在广市,陈玲连续超负荷通宵等原因这两天请假在家休息,现在只能找胡田清了。
胡田清开车载着林阮到了酒楼,门童看到林阮和胡田清过来询问情况后,不敢慢待热情的带着他们到了是一个包厢内,杜一正低头看着手机。
林阮笑了笑,坐到杜一的对面,什么也没说,只是有点疑惑的看着杜一肩膀上的一只小黑猫。
杜一抬起头,一双灰白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林阮。
林阮和胡田清吃惊的看着他,相互对视了十几秒,杜一才说:“你好,林先生,胡小姐。你能在这里再见到你们真是有缘!”
胡田清疑惑的问:“这位先生我们见过?”
“在以前我们算是见过把。”杜一继续低头查看手机道。
“杜先生,你的眼睛是?”在一旁的林阮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按现在世界通俗的说法就是我在物理层面上已经瞎了。”杜一将肩膀上耷拉着的黑猫取下放在手心里不断抚摸着。
“咳咳,几个月不见,杜先生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对此深感遗憾。”林阮拉着胡田清做好,不知道为什么胡田清对杜一抚摸着小黑猫还有眼睛的事视若无睹。
“你现在不用理会胡小姐,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杜一通过心眼看出林阮的顾虑后开口说道,然后轻轻一指,胡田清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阮看着杜一,大感不妙,这情景很像那时候在王胜那听来的一些情节一样。
杜一笑了,笑的很惬意:“你不用担心,她只是被我催眠了,我这卡里有1千万,想请你帮我做投资。”说完将一张卡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推到了林阮面前。
“我不明白杜先生的意思。”
“再过不久,按现今世界的说法我就要死了,但是我有一些人要照顾,心有遗憾,我想请你帮忙。”杜一说话越来越没有感情波动,让林阮觉得就是在和一个机器人交谈,尤其是说到死的时候,就和看一只蚂蚁被捏死一样,漠视自己。
“你需要我怎么做?”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杜一的话,林阮丝毫没有怀疑,而是完全相信,从心里知道他不会骗人,有着一种让林阮为之去死的冲动。
“你现在还没成长起来,所以我只能拔苗助长了,你的未来是投资,不要再被其他外相所迷惑了,你拿着我这1千万去投资把,你可以按行规拿20%。”杜一面无表情,只是在抚摸小黑猫时才会产生一丝丝的愉悦感。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知道我的斤两,我做不到,很容易就把你钱亏了的。”怎么又有人来找他搞这个?吴珣是,杜一也是?
“嗯,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成长起来,所以这是我一个挚友的手机,你以后随身带着它,它会随时向你发信息,而信息是一周内某只股票或者其他产品的预测价。”杜一从身后不知哪里,掏出了一只手机,轻轻推给了林阮。
“好吧,原来是当键盘侠?那么你要我照顾谁?”林阮脸色古怪的看着杜一,今年难道我的流年是键盘侠?
“一个孤儿院还有一个女人,你只要每月定期打钱过去即可。”杜一说完,闭上了眼睛,手却还在抚摸着小黑猫,但在林阮看来这小黑猫萎靡不振的样子,很有可能要挂了。
林阮被杜一说的一愣一愣。
他不明白面前这个男人为什么每次见面风格和语气都大不相同。
也不明白为什么杜一现在面对死亡还这么的冷漠,如果真的要死了,难道不应该去做去尝试去看见自己从未见过的试过的一切吗?
这难道不也是遗憾吗?
“你不怕我把钱亏了吗?”林阮脑子里正琢磨得入神,他不会被别人牵着走。
“亏了就亏了把,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杜一抱着小黑猫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林阮和睡着的胡田清。 资本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