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我女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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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北野却置若罔闻,食指一扣,不想手枪没上膛,没有打出子弹。
童知音跑过来,极快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整张脸被蹭伤,满是血:“留着她,不要杀她,我哥他们还没有找到。”
尊北野看到自己雪白的袖口被她的血蹭红,手臂发着抖,不停地颤着,直到他的头被她扳过去,紧紧地被她抱着在怀中。
“尊北野,你冷静点,我没事,我只是皮外伤。”
拿着手枪的手一把扣住她的腰,他的声音颤栗:“没事?真的没事?”
“没事,我没事。”
“女人……”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宋惜之的头卡在大G车盖里,艾克等人赶来时,发现一地的血迹,尤其从大G车盖上流在地面的血。
宋惜之被保镖压出来,她的鼻子被打歪了……脸还被引擎划破一道极长的大血口子,人皮面具岌岌可危的脱落,落出她那张满目疮痍,无法直视的脸。
“哈哈。”宋惜之大笑着,血进入她的嘴里,将她的牙齿都染红:“童知音,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哥他们在哪!你就死了这条心把。”
“砰!”一枪打中她的膝盖,宋惜之直接跪地。
“将她带下去,严加拷问!”
艾克心撼,“是。”
墨西哥城。
北冥玺律刚和米费尔谈完,准备前去宋惜之长居的地方,不想消息来报,宋惜之被尊北野抓走,童知音受重伤。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
“少主,我们在别墅外捡到了这个。”保镖将尊北野扔出窗外的手机递上。
北冥玺律戴着黑色绒锦手套,接过保镖手中的手机,点进去一看,看到里面的视频,眉头紧蹙。
“少主,这视频不是合成,里面的小女孩看上去不像带了人皮面具,也像极了季疏远的女儿。”保镖弱弱的禀告。
北冥玺律听着,一脚踹上保镖,直接将保镖踹开几十米远。
“找!给我去找!这么多人,还找不到宋惜之藏人的地点了?”
一旁的斐得见北冥玺律因遇到童知音方寸大乱,他道:“少主,我们或许可以从米费尔那边下手。”
“你以为我没试过?这几天,不管我放多大的诱惑,他都只口不提。”
宋惜之那女人抓走白梓,就是为了混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去找米费尔。
宋惜之为了不得罪米费尔,并未将白梓和童熠辰一起关押。童熠辰是白家的人,米费尔对宋惜之所做的事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或许,我们可以去找白梓。”
“米小米都不知道白梓被米费尔藏在了哪,你知道?”
斐得出点子,“少主,你忘了?白梓身边一直伺候的栗子一葵。”
“那女人不是宋惜之的人吗?”
“听说,栗子一葵之所以为宋惜之做事,是因为白梓的病。”
北冥玺律双手叉腰,在走廊来回走动,冥思了会,问:“白梓的病,是何什么病?”
“这种病,从她嫁给米费尔就开始发作了,不知原因,可我觉得少主,她的病已经和米费尔脱不了关系。”
北冥玺律没心思管白梓的事,可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米费尔对白梓很特殊。
白梓知道童熠辰和童知音是她亲人,可米费尔是不可能将童熠辰等人被宋惜之抓走的消息告诉白梓的。
然栗子一葵,她三面派,不仅是宋惜之、藏戟的人,也是米费尔的人。
栗子一葵对白梓忠心耿耿,白梓病得这么严重,也不可能将童熠辰的事告诉白梓,让白梓来掺手的。
思忖多久,北冥玺律道:“这件事,你去办。”
斐得:“是。”
米家。
二楼主卧,窗户关得严实。
白梓又一次病发,躺在床上,整个人如被水捞出来一样。
栗子一葵给白梓擦拭身体,将她身体里的毒血发出来,白梓才恢复原样,不过脸色越还是和以往一样,苍白没一点血色。
毒血被栗子一葵装进一个石瓷瓶中,然后小心翼翼地兜在口袋中:“夫人,你好好休息。”
“栗子,我从白藏祭坛回来后,就没了小音她们的音讯,我让你打听的,可有消息了?”
栗子一葵微微一怔,旋即道:“夫人,她们应该商量着要回中国了把。”
“就要走了吗?”白梓的脸溢满了忧愁:“若是如此,她离开墨西哥时,一定要带我去送她。”
“好的夫人。”栗子一葵给白梓掖好被子便出来了。
出来后的栗子一葵拿着石瓷进到米费尔书房。
米费尔戴着金丝边眼镜,伏案处理事情,见栗子一葵如期将白梓身上的毒血放出来,拿着石瓷装着给他,头也未抬问:“无异?”
“夫人的身子和平常一样。”
米费尔将石瓷拿起来,贴上白色胶卷,拿着钢笔,在上面写了什么,便拉开抽屉,将石瓷放进一个装满同款石瓷的抽屉中。
见栗子一葵还没有离开,他终于抬起来头:“还有什么事?”
“夫人又问起童小姐了。”
米费尔眉头一拧,又附下头:“你多陪陪她,别让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栗子一葵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得低低地道了一句“是”,便离开了。
栗子一葵刚离开,“叩叩叩——”门就被敲了。
“进来。”
房门被推开,是推着轮椅进来的白梓,身后站着脸色苍白的栗子一葵。
白梓并未让栗子一葵进来,将门带上,推着轮椅到米费尔书桌前。
米费尔浓密的眉头紧蹙,视线落在她消瘦的肩头:“何事?”
“我知道了。”白梓轻轻地道:“熠辰被你女人抓走了,你不但不救熠辰,还任由你的女人伤害熠辰。”
“我女人?”米费尔冷笑:“我女人多了去了,你说的女人是哪人?”
“宋惜之。”
“哦,她啊,前不久她确实是我的女人,不过你也知道我的口味,腻了自然得滚。”
白梓枯瘦的手攥着轮椅:“米费尔,现在熠辰被她不知关在什么地方。若你还有点心,就救救他们。”
米费尔放下了钢笔,搭着二郎腿,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我没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所以说,你不救是吗?”
白梓的性格一向温和,可能是病重的原因,大话从来没说过一句,即便是现在,她用尽了全身的力,可还是一副娇柔柔的样子。
“是。”
白梓也不在多求,转身要离去。
“现在墨西哥是我的天下,除了找我帮你找人,你还能找谁?”
白梓背对着他,因他浑厚的声音,停了下来,似乎胸口有一口淤血往上涌,挡不住的汹涌,让她捂住了嘴,沥红的血从指缝流出,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是那么的从容:“米费尔,若能重来,我定不会跳下海救你。若有来世,我一定亲眼看着你葬身在大海中。”
她离开了,一句话,那么的轻,晃悠悠的在书房飘荡,入在他耳蜗。
米费尔坐在老板椅上,头顶的光打下,将他的脸笼罩在黑暗中。
“夫人你怎么了!”门口,响起栗子一葵担忧的声音。
外面的白梓没说话,只听“砰”地一声,沉沉的倒在了地上,接着,就是栗子一葵的呼喊声。
米费尔坐在老板椅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动。
被白梓提起的往事,思绪忽然有些飘远,那如魔咒般,同驻扎在心底,怎么也拔不掉。
米费尔的母亲是米家明媒正娶的妻子。
在他十岁那年,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父亲情妇手上。
母亲那张被雨打得惨白的脸,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么的清晰,刻骨铭心。
她摁着他,让他跪在米家大门,求得父亲的原谅。他固执,倔犟,因情妇的使计,害他差点葬身火海,他委屈,怎么会跪!
母亲甩了他一耳光,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认错。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了。可母亲却活生生的被情妇折磨致死,到最后,亲眼所见,母亲被毒蝎蛰死,他却无能无力。
母亲拼死将他救了出去,死后临终,嘱托他,让他这辈子都别回米家,好好的活下去。
他逃了出来,流浪街头,在路边大荧幕上看到一则新闻,播报母亲因中毒死于一场意外,甚至还爆出母亲的死相,模样甚为恐怖。
他跑回米家,想看母亲最后一眼,可发现母亲的尸体早已腐烂发出恶臭,情妇将母亲的身体扔进了大海。
他被情妇抓到,打得全身是伤,伤口化脓,将专门以腐肉为食的虫子注入伤口,他被折磨得剩下半条命,最后还是跟在母亲身边已久的老仆人将他救了出去。
情妇的手段,老女仆的下惨不用想也知道。
那一年的冬天是那么的冷,冻得连着伤口的腐虫都不能蠕动。
他饥寒交迫,没有依靠。
他想到了母亲,想要投海自尽去见母亲。
那一年,让他遇到了白梓。他十岁,白梓8岁。他满身狼狈,她似天仙下凡。
他想死,没有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可不会游泳的她跳进大海,救起了他。 傲娇总裁,太难擒!